刘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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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又一只麻雀 到院子里啄食,服药后的 母亲,摇摇晃晃。枯草错落 残霜也错落。整个村庄 静寂得出奇 溜过的冰陀螺不见了 永不迟滞的青砖古井 遁走于何处 小时候,年年大雪 年年此刻,都会在 呵气成霜的小学校窗玻璃上 质问世界,“我们何时长大” “瞎河流去哪儿” “谁把太阳藏起来了” 仿佛还有个“我”一直留在这里 他掘土,淘井 陪母亲说话 母亲说风儿很冷 微不可言的风儿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