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饮者

“我们总是长着鹰的脸
却脆弱如纸。”郑白城如是说

谁有没有见过郑白城捶胸
顿足的样子，这个男人现在比
石头还沧桑。双目寡淡从容
酒杯中泛着鱼鳞般的波澜

一饮而尽。夕阳在窗口间跳跃
服务员端来另一碟小菜。“总算
还不老，偶尔小酌，可以
怀抱激荡，来证明我们活着”

飞鸟啼声宛转，楼下车流汹涌
谁也没有见过郑白城伏案醉眠的
样子，安安静静，如碎裂的玻璃

让他睡一会儿吧。满室
壁白似雪，低头皆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