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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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好对眼前的一切 进行形容——呱呱落地的春天 也是双唢呐的春天 纸尿裤的春天 束腰钢板的春天 蒸汽草莓的春天 事无巨细极尽倾轧的春天 中年的危耸终究出离想象 上午洗衣,挂满晒绳 而后蹲下去与一丛枯草对话 “小草,小草,你别急 我们涅槃归来,相爱相惜” 这个春天来得如此跌撞 甚至让我想起谷子地里的草人 麻雀胆子大起来了,落在他们头顶 东啄一下,西啄一下 可我就是不喊疼。我就是要像 每一个黄昏那样,无论黑暗多么幽深 我行走在旷野之中,一边擦汗,一边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