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中的风物

我尤其慎重地注视着
那些归途中的风物。也许是一群野雉
也许是燥动如昔的玉米秸子
也许是村庄树木，奔涌的河流
甚至婚礼或葬礼。我像一个
旁观的游魂，退不出来，又挤不进去
只好随着它（他）们举足乱飞，哗哗
作响，矗立，流动，啼笑皆非
更高的生命层次是白云，而乌云不是
所以这些日子碧空如洗——不用
如芒在背了，各种牌子的小汽车
来往如梭，一个又一个高音喇叭
目张纲举。有几次我到路边剥开枯草
手指触到的温温，就像处子的鼻息
跃跃欲试，又古老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