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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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作多年之后,莫名其妙地
他们开始称呼我为“老师”
当然,我也慢慢习惯于这样称呼他们
于是,一次一次地感到无地自容
亵渎总比敬仰来得容易。就像是
废弃工厂里入云的烟囱,说崩坍
就是铲车撒撒欢的事儿
直到后来到淮南,在这个城市
“老师”等同于“师傅”。终于
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再称呼我的时候
我就会化身胡同里的锔锅老汉
修鞋老汉,热情四溢地招呼着
“来了,老师”,“慢走,老师”
山杮子笑得落了一地,看看这颗
看看那颗——哪来的高高在上
谁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