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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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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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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寥寂

绿草如茵,春风寥寂,此时的朝日,像个羞羞答答的少女,亦步亦趋,毫无热烈。每次在长夜里醒来,都仿佛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晚唐诗人韦庄有名句,“但见时光流似箭,岂知天道曲如弓”,不过,封建士大夫可不是什么悲春伤秋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因而在那首名曰《关河道中》的七律中,韦诗人接着写,“平生志业匡尧舜,又拟沧浪学钓翁”。又想要鱼,又想要熊掌,哪来那么多的天之骄子呢。韦庄后来做到五代前蜀宰相,卒谥文靖。宋人张唐英撰《蜀梼杌》曾高度评价:“不恃权,不行私,惟至公是守,此宰相之任也。”韦庄与温庭筠同为鼎鼎大名之“花间派”的代表人物,二人并称“温韦”。花间派貌似只追求生活情趣,为文富艳精工,但韦相也有《秦妇吟》样的长诗,对于战争给人民带来的苦难,特别是女性阶层的不幸遭遇,给予了忠实的记述,以及深刻的思考。因此上,也正是为何唯物主义哲学讲究二分法,看待事物人物,岂可一言而盖之。这个世界的复杂性,足见一斑。

任何人都脱离不了时代背景的影响,所谓“划时代”,不过是量变而致质变的必然结果,用四个字形容,“恰逢其会”。恍如眼前,又一个春天来了,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而一个不争的事实却是,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刹那,皆是隔世。思想家斯宾塞·约翰逊在他的《谁动了我的奶酪》中感慨,这世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后来此语被互联网江湖“炒”得火热,不过更准确的表达却早早就发生在了中国的战国时代,《易传·系辞》载,“《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这与半岛变态的民族主义者们动辄剽窃占有的可笑传统不同,有据可表,有迹可查。最近学界一些学者正提出“西方历史虚无论”,其真相若何,需要更为确凿的证据来进行支撑,不过,明初《永乐大典》的西传,绝对算得上是西方文艺复兴的火种之一,要不然,怎么就蒙昧了一千多年,忽而像打了鸡血一样觉醒呢。科技文化的发展,不具备从原始人直接跳跃现代人的瞬间变异性。《永乐大典》近三亿七千万字,共计22877卷,目录60卷,共为22937卷,11095本,汇集古今图书七八千种,囊括14世纪以前中华文学、艺术、历史、地理、哲学、自然科学、宗教等等各方面的宝贵史料,在成书后的漫长岁月里,西方的传教士们、海盗们,对于大典西传,可谓功不可没。韦麻郎、利玛窦的相继入明,是西方地理大发现的重要事件,也为欧洲殖民者们吹响了东掠的号角。兼之后来满清统治者闭关锁国政策的施行,为中华民族近现代的屈辱史埋下了伏笔。所以,这就是要深入学习历史知识的紧迫所在,想想把几岁十来岁的学童,打小就送到欧美留学“深造”,假如这都能“造”出客观睿智的爱国者,不是咄咄怪事又是什么。在传统的中国思想界,历来提倡百家争鸣兼收并蓄,因为无论是上古中古近古,还是近现代,人类的生存,都是个项顶重要的问题。外国某些学者戏谑地认定东方大国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因为,全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真正留存至今并具备强大生命力的只有中华文明,要说其中没有特别因素,没有人会相信。如何从只强调民族认同,而上升到更加广泛坚定的国家认同,结论岂是拍拍脑袋,一蹴而就。

在最近的某音平台上,出现了两位“大神”级的作者,一位叫“静思有我”,一位叫“听风的蚕”,前者擅长时事政治,后者擅长军技权谋。其中老蚕有句“名言”:但凡是军事爱好者,绝大部分,都是爱国者。原因理由一大堆,暂不赘述。伟人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来的石破天惊横空出世呢。每一个在某某领域有所建树者,台上一分钟,台下十 年功,若无长期的学习研究,一步巅峰不过是个不怎么可笑的冷笑话。正如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绿草如茵,花团锦簇,然而,曾几何时,外边冰天雪地,屋里长夜瑟缩,一脸的不淡定不舒心。

据说这两天周末,清明祭拜的人流车流到处拥堵,不止一次被问及,是否归乡,要说没有这心思,那可真冤枉。然而五一又要回,中间光剩了路上的跋涉与流离,便复嘱托了妻去了理。父母、祖地、外公,她要跑三个地方,烧三次纸,犹记得去年十月一,她一边开着手机视频询问,一边穿过重重的青纱帐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墓地。二妹前天电话里说,她已经到坟上去过,父母的坟包无恙(新坟,一浇麦子,或有塌陷),只是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拔掉了坟头的杂草。

“渐老念乡国,先归独羡君。”北宋诗僧简长算是写到了人的心眼。数日忧心忡忡,又逢腰疾复发,凡此种种,接二连三婉拒了诸友关于春游关于重上九华山关于汗蒸关于宴饮的一些邀约。除了搬砖生谋,便是心静之时读一读书,又或听一听老蚕的电子战系列静思的外交博弈辨析,从内心而言,他山之石而已。因为,即便是科技大爆炸的目下,也从无还原真相的历史,不掺两把灰,南南辕北北辙,休言史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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