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同拚歼贼臣,男儿爱国已忘身。
——秋瑾《吊吴烈士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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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零七年或零八年的时候,居住的家属院对过开了一家网吧。后来出于新鲜感,去过那儿两次,都是浏览文学网站或者查阅资料。一个很不争的现实却是,彼时既上不起网,也买不起书。网费好像两元一小时,而一本书的标价动辄几十上百,不望洋兴叹才怪,一个月的工资又有多少,还要养家庭。继而,几经周折,算是跟邻居搭伙,终于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网线,这才有了后来大量书籍的接触和大量文字的写作——暂且叫作“写作”吧。
在读过的无数诗作里(此处仅指现代诗),能够眼前一亮的没有几首,尚不如课本里的《回延安》以及《大堰河——我的保姆》两篇来得刻骨铭心,估计这又会被一些所谓先锋诗人嗤笑。看来西方的NGO组织确确实实洗脑了几代国人,因为他们的逻辑就是,一样的东西,中国的不好,不同的东西,外国的先进。譬如写诗,就得朝着下三路和“人体器官”招呼,唯有如此,才显得思想开放,别具一格。唯有时不时骂上几句体制,才显出他们的超脱性和先进性。类似的思想之流毒,远比想象中深重。
那几首眼前一亮的诗作中,就有海子的《麦子熟了》,此章不像作者其它作品那般天马行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以下几句:“有人背着粮食/夜里推门进来//灯前/认清是三叔//老哥俩/一宵无言”。必须说明,人家上下句肯定有铺垫有烘托,之所以对这几句产生触动,也纯属个人经历使然。刚刚改革开放那两年,家里还没通电,父亲跟村里的盟兄一起走村串户爆玉米花,对,就是那种当下的网红物事——有个不规则的椭圆筒体在炉火上转着烤,然后一拔销子,“轰”地一声,皆大欢喜。老哥俩晚上回家在昏暗的油灯下分账,声音很小,有时直接便是沉默,因为成本核算一目了然,多出来的二一添作五即可。因此上说,没有相似的生活,何来的默契、“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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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讲而今没有好诗人好作品,也并不是讲所有的好诗人好作品都被压制还没有出来。因为,即便不用辩证唯物哲学观去分析,仅以现实而论,任何的极端皆不合时宜。网络时代一个可谓开天辟地的改变便是,一个人的声音,不会再因为纸质媒体所局限。上网初期,一直在百度空间写博,直接或间接地邂逅了许多不错的写手,其中以红莲为代表的几个诗家词家,纵以古人论,也不遑多让。而后多有唱和,未料一两年多过去,百度空间被关闭,哪怕还有众多的贴吧存在,味道也不是那个味道了。沧海桑田,梦来梦去,太多的人,太多的事,终于湮灭于时光的流逝中了。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好诗就是好诗,这并不是由平台或者“评论家”们所能一言以定的。再过上二百年三百年一千年两千年,若有人说所谓“屎尿体”“乌青体”是佳作,也只能是脑袋进了水。更不必说某某女诗人“色解”唐诗的丑剧了。国人没有西方对于赤裸对于交媾在美学上的狂热崇拜传统,为什么非得改信他们就是代表潮流,而不是反过来传统国粹的振兴发扬呢?既然讲公平,讲民主,凡事就得是相互的,难道仅仅因为近代一百年的落后史,就折断了脊梁?跪着跪着,跪成了精神上的奴隶?若道之前是百业凋零所致,那么在新世纪,尤其最近十年最近几年,国家各方面的大爆发又当何论。
当今世界,不止有热战,经济文化上的新殖民主义,在全球各地,方兴未艾。能用几个内奸就解决的问题,何必兴师动众,非得百万铁甲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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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劣根性是没有下限的。得陇望蜀,蹬鼻子上脸,本属常态。
所以,古人推崇中庸,左了不好,右了也不好。民愚是自然生态,才会有教育;愚民是险恶用心,终究要被惩戒。年来tiktok在一些“民主”国家的遭遇,还不能说明问题么——“我”能做的,“你”不能;“你”不能超过“我”,“你”如果超过“我”,“你”就是原罪,“我”就要纠集打手,围殴“你”。说是赤裸裸的双标,都是好听话,无赖无耻,无过于此。
央视某前女主持人采访丁仲礼院士的名场面,如果不是后来被热炒,确乎没怎么关注,遂之找出来,看着看着被气笑了。那一双明亮大眼睛中清澈的愚蠢,便是上文NGO醋洗的功劳。丁院士一句“中国人是不是人?”居然收获的是对方错愕的表情。看来,在她脱口说出那句“著名“的“你只站在自己国家利益考虑问题,而不是站在全人类的利益考虑问题”的一刻,打心底里早已排除了中国人是人的选项。
看似在1949年就基本胜利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远未结束,且任重而道远。
旧的买办洋奴阶级消灭了,新的又在蠢蠢欲动,甚至大行其道。
寻常文字里每每“置喙”国家民族,每每推及政治时事,不乏被人暗讽“干你屁事!”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唇亡齿寒的教训还少么。
无国则无家。任何一个有血性有气节的人,若是不爱自己的国家,与牲畜何异。
还是那句话,世界上本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事物,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如果要想改变,不是以牺牲人民的利益为前提,贻害天下,而是以身作则,倾力建设。
就像百川入海,前赴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