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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修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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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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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思

今年施工地点,在乡下的一个镇子施工。

夜深人静,我离开电脑,放松一下绷紧一天的神经,走向窗户,拉开窗帘,一轮弯月静悬天空,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满屋,打开窗子,一股清爽的微风朴面而来!哦,今日立秋,好迎节气呀!正好享受下这大自然初秋夜晚的清新。

农村的夜,不同于城市的夜晚,很静很静。它的静,是没有人车的喧嚣,没有霓虹灯的闪耀,更没有卡拉OK的吵闹;静得只有各种虫啾啾的低鸣声。它的静,让你感觉静的旷谧,静得舒适,静得自然……只有星星调皮地跟我眨着眼睛。这令人遐想的夜,给了我想象的时空,放飞想象的翅膀,飞翔在这深邃的夜空。

小的时候,长在农村,这样的夏秋夜晚,常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听妈妈给我讲月亮里嫦娥和玉兔的故事,讲银河两岸牛郎和织女鹊桥会,讲天上的二郎神和猪八戒……

大一点的时候,小伙伴们就常在初秋的傍晚一起玩耍,农村的娃自有他们的天地,也有他们自己的玩法。最有意思的是捉拉拉蛄(蝼蛄)。点燃一只蒲棒,把燃烧着的蒲棒明火弄灭,只有闪闪的火光,拿在手上,一圈圈地摇晃着,便有一只只拉拉蛄朴过来,落在地上,然后,我们就一只只的捉住,装进一个小玻璃罐头瓶里,捉蝼蛄时,要捉住它的颈部,而且要快、准、稳,不然,这家伙一翻身,就会恨恨地夹你一下,那是很疼的。大约捉一个多小时,两个小伙伴就能捉上满满的一瓶子。这些战利品,第二天,就会变成家里十几只鸡的珍馐了。

夜晚,在村头的草地里或是庄稼地边的草丛中,捉蛐蛐。听蛐蛐的叫声,我们就能分辨出它是哪种蛐蛐,具体名字叫不上来,可我们能知道它的体态是大是小,它的颜色。叫声尖、长,大个黑色的我们叫它黑头,叫声急、短,体态匀称的暗黄色的我们叫它长腿,叫声缓、憨,肚圆头大青色的我们叫它楞头……几个小伙伴便悄悄地、脚步轻轻地挪过去,借着月光(家庭条件好的拿个手电筒,那时我们叫它电棒)闻声找寻,一把将蛐蛐捉住。每晚把捉到的蛐蛐进行“选美”,把体形大的,好看的留下来,装进一个自制的蛐蛐罐儿里养起来,喂养几天,待体肥硕大,几个小朋友就约到一起,斗蛐蛐。

那个时候,我们小伙伴们斗蛐蛐和今天电影上看到的不一样。我们只是把自己认为最好的“大王”带上,还要看其他小伙伴们的“大王”的个头和精神头进行比较,认为可以一战的,才下“挑战书”的,我想,用现在的话说,应该是知已知彼吧。我们的斗蛐蛐没有奖励只有输赢,还有我们自己的游戏规定:如果自己选定好了“对手”,一起放在一个大小如盘子的圆笸箩里(一般是家里用来装旱烟叶用的——烟笸箩),只让各自的蛐蛐王一起撕杀,不可以主人用小棍去拨弄,也不可中途反悔,直到两只蛐蛐嘶咬得腿掉肚子破,有一个败下阵来为止。也有例外,有一次斗蛐蛐斗得正起劲时,刘老嘎看自己的“大王楞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反手之力,眼看就要被对手二肥子的“大王黑头”给咬死了,他看得呲牙列嘴,心疼死了,他终于憋不住气了,上去一把把“楞头”抓起来恨恨地摔在地上,又一脚踩死,这下可激怒了二肥子。二肥子上去就是一拳打在老嘎的脸上,两人扭打成一团滚在地上,打的不可开交,老嘎滚丢了鞋子,二肥子的大裤衩都滚掉了露出了屁股,把我们笑得前仰后合直拍手,后来看老嘎鼻子流血了,几个小伙伴这才拉开他俩,这次的斗蛐蛐大赛演变成了人斗大战,但没有输赢。那个时候的孩子们打了架回家谁也不敢说,可还是让大人知道了,打人的回家挨了爸爸的一次连环脚,被打的回家又享受了爸爸的一次“重茬”,我们这些没打架看“热闹”的,也少不了妈妈的训骂,爸爸的巴掌。

当然,胜者王侯败者寇,不过一般情况下,这个“王侯”也是活不了多久的,因这它也是遍体鳞伤。用“两败俱伤”来比喻我们儿时的斗蛐蛐,那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夜晚偷瓜是我们淘小子们常干的事,几个小伙伴分成两波,一波匍匐着象群侦察兵似的,向瓜地一侧一步一步地爬去,另一波则从另一侧猫着腰,象鬼子进村,悄悄地向瓜地走去,时而特意地弄出点声响来。这时,警觉的看瓜老爷爷就会一手拿着微亮的手电筒,另只手提着把破旧的镰刀向有响动的这边照过来,“谁呀?不许偷瓜!”边说边加快脚步追过来,看瓜老头儿追的快,我们退的也快;他慢下来,我们退的也慢。这时,那一波“侦察兵”就加快速度向瓜地爬去,哪管那瓜是生还是熟,只要个头儿够大,就摘下来住怀里装,每人摘三四个后,再多也装不下了,就快速地撤出。这时,这一波还在牵制着看瓜老爷爷一直和他打着游击,当感觉那边应该是偷袭成功了,小伙伴儿们也就一溜烟地跑掉了。然后跑回村头集合,享受着“战利品”的美味,分享着“胜利者”的喜悦!

打打闹闹的斗蛐蛐,那东声东击的偷瓜战术,只是孩提时的往事、趣事。那快乐无忧的年代已不在属于我,今天,也只有回忆的份儿了。

孩提的时光,是快乐无忧的,也是最幸福的时光。光阴荏苒,当年的我们,如今都已为人父。我们的孩子听了我们的故事,他们会认为我们那时是淘孩子,是恶作剧。应该说,今天的孩子们比我们孩提时生活更幸福,条件更优越,但今天的孩子们,却没有我们那时轻松、“野性”、“放荡”!

此时,夜已深,人不寐。想我可爱的女儿,想那温馨的家。此时,女儿和她妈妈想必在甜美的梦乡。我的打拼,就是为了让她们娘俩能够更快乐,更幸福的生活。她们是我甜蜜的负担,她们是我奋斗的动力,因为,我的爱全部倾注在她们身上!有爱就是方向,有爱就有希望,有爱就有力量!亲爱的老婆,亲爱的女儿,在这静静的秋夜,好想你们!

仰望着天空的星星,请把我的思念和爱,送给到我爱人的梦里,送到我女儿的闺房,她娘俩一定会在睡梦里露出甜美的笑靥,笑的那么的开心、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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