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二重奏

（一）

阳光弯曲着

进入胸怀

当时的清晨

站成红衣女孩

广场寂静

阳光澄明

鸣鸟的故事

就无比欢快

鸟飞跃几步

投入松柏

这苍翠了我们的心灵

松柏如乐章，但不分层阶

（二）

南山石崖明快

层林悠然凝黛

云收烟散

风回影浮

虽有积年不化的冰窟

枝条在春天怎么会百无聊赖

鸟儿在冬天曾经象纸片

在寒风中身不由己扬来扔去

现在它喜出望外

春天的童话大放异彩

上午的杨树还是烟笼浅翠

下午已是孔雀开屏，缓摇清迈

风沉入田野

生息连绵，终成天籁

1994-03-26

（原创）《春天细雨》

陈雪刚从草间隐去

就迎来春雨

小鸟冥冥中受到感召

也破壳而出

春雨到处游逛

携着透明的翅膀

天地间

生命枯荣浩如烟海

她都了然于怀

是谁用点石成金的手指

软化每一粒泥土的硬膜

激活每一粒种子的触觉

你瞧

她早已站在你面前

只是你看不见

她早已站在每一样生命面前

它们有知有感，只是看不见

她熟悉每个路人的面孔

也深知他们心事重重

这里有少女青春的秘语

中年男子对事业的忧虑

老年人那成熟的幻想

以及儿童天真的翅膀

她衷情于每一个人

爱护每一颗心

每一个儿童的歌谣

都是她最亲密的邻居

每一个成人焦灼的表情

都是她最剧烈的痛楚

她来到每一个人面前

用一种宇宙级的吉言对你祝福

你因此感到她神奇无比

同时你感到自己充满活力

是谁来到一棵植物面前

用绿色旗语给它编织花冠

是谁来到一只小鸟面前

轻轻一拂它就歌声悠扬

是谁来到一处处山岗

目光所及到处就是鸟语花香

哲人见到她的身影

沉思的额头就会舒展，含笑盈盈

村姑看到溪边蹦跳的小虾

知道哪怕对一个小生命

她都是善解人意，不曾践踏

是谁用阳光雨露这些勤快的砖瓦

在土壤这块孕育万物的温床

建筑人间秀色人间辉煌

哦，人子

但愿你珍惜她音韵铿锵

不要把这天乐玷污

哦，人子

希望你正直、坚强

把她呕心沥血的曲谱

演奏成花团锦簇的海洋

那时

她会隐在树叶里

躲在草根旁

含笑无语

……

1994-0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