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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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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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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白杨

在家乡白于山区,每隔一段距离,就栽有一排白杨树。听老人们说,这一排排的白杨树是白于山区的防护林,栽下已有些年头了。

我没有去数过这些白杨的总棵数,我知道它们有上千棵,上万棵,数不清。有时我会靠着它们中间的某一棵坐下,透过一席枝叶望着天空,无数思绪像麻雀在脸上盘旋,在眼里翱翔。我会想,在面临北方狂沙肆虐的死亡威胁中,白杨却战胜寒冷,克服困难搏击出求生的激情火花,用它不屈的身躯阻挡着沙暴,它顽强的精神不值得我追求吗?

也有时我会望着一排排白杨,吹起我的口哨——阎维文的《小白杨》来。它长我也长,白杨它陪我走过了童年的那片嫩叶,也伴我走过了充满美丽梦幻的少年时代。

时间像流水似的。一路走来,有顺利时的蹦跳,也有艰难处的蹒跚,更有迷茫处的徘徊,所幸的是一直有白杨陪伴,当我看到它们挺着笔直的树杆像一排排身披绿装的将军守护着我的家乡时,我就会想到两个词:“坚强”“信念”。

在我的世界里,我种了一茬又一茬的粮食。播种,施肥,锄草,喷药,虽然辛苦却充实,我充实地在走着自己的岁月,也在迎接着不久的将来谢幕自己的轮回。

祖父生前给我讲过,如果,在春天的细雨中,荷一柄花锄,袭一笠蓑衣,筑一座香冢,再来一段百转千回的曲——“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那此刻,你就是那愁肠寸断的黛玉再世;如果,在秋天的早晨,披一身金霞,踏一路霜花于白杨林中,这时,你便是天庭的仙女,在赴一场飘浮于宇宙之中的落叶唯美舞会。尽管祖父说这话时我还小,但是他要我做怎样一个人的期望已深深扎根我心里。

随着秋霜的到来,白杨的叶子染黄了整个枝头,远远望去像是给整个白于山戴上了一圈圈金色的皇冠。伴随着阵阵秋风,它把春的羞涩、夏的顽强、秋的喜悦默默做了总结,然后用漂亮的舞蹈在交响曲中纷然飘下,那婀娜秀逸的神韵、婆娑起舞的身姿是那么潇洒自如,那么的优美动人。

拾起一片落叶,叶脉分明,一直延伸到叶边。它们从相伴了一个春夏的树上落下,没有哀怨,也不悲凉,它们懂得自己的一生曾给人们献出了一片片绿色。它们坚信来年的春天新叶会从绿色的梦中苏醒,整个白于山区会变得更加和谐,充满活力。

踩着金黄的落叶,我喜欢落叶跟脚的缠绵,仿佛是在告诉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禅悟。白杨的一生,没有鲜花的姹紫嫣红,却在夏日炎炎里为人们奉献出了一席凉爽,在乍暖还寒的春日,它迎着潇潇春雨,露出尖尖的嫩芽,向人们吐露着春的气息;它们始终没有硕果累累,而飞舞的落叶却是白杨生命的延续。

如果可以把永恒比做树,那就是白杨。它的精神影响着白于山人的品行,它的顽强象征着白于山人身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它扎根于这片热土,用白杨特有的执着诠释着白于山的性格。

若论世界的树种千万,唯白杨才可以拥有陕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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