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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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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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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闲“乱”语

白于山人有句谚语:“大寒小寒无雨雪,大暑小暑地开裂。”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来说,什么都比不了一年四季的风调雨顺和粮食丰收。

我意念中的雪都从西北来。它穿过西伯利亚,登陆新疆,从阿勒泰逐步降临白于山地。真的,如果不是,那前些天怎么刮了好几天南风咋就一片雪花都没见呢?虽说南风刮阴了天,雪也好像酝酿中,我也早已像等一个贵客般在等着它,它却一点儿也不急,只在白于山的上空停留了片刻,像是嫌我们的上空太过荒凉似的,“哼”的一声,扭屁股走了。留给我们的是一场迟迟不肯离去的流感。

有人说过:当爱情来时,就像是夏天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你甚至还没来的及躲避,就已经被淋了个透湿。

正如这句话一样,喜欢上雪的那一刻我自己也毫无防备。喜欢它的洁白,喜欢它的任性,喜欢它降落时优美的舞姿,也喜欢它肆无忌惮地拍打我的发梢、眉毛,有时它也会落入我的颈项,冰冰的、冷冷的,但是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过后是融化在心里的回味。

进入冬季我就开始期盼雪,这种期盼绝不逊色于等待着久别回家的爱人。可是今年冬天想盼一场雪,似乎要比吃一碗剪刀面都费时。

独自坐在寂静的白于山顶。回眸间,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件事,像梦似的朦胧,又像是揭开纱一样的真实。

那一年是我人生的最低谷,所有的不幸都约好了似的一股脑降临在我的头上。也和今天一样我独自坐在山顶,不同的是,那次是坐在深秋第一场雪的雪地上,独停自抱膝落泪。

正当这时一只落群的大雁飞落在我的不远处,我站起身,慢慢地向它靠近,它先是恐惧地向后退了一下,便停下看着我。在它退时,我已经注意到了它的一只爪是蜷缩着的。我又向前靠近了一点点,它非但没有走,反而蹲了下来,没有鸣叫,没有哀伤。它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听老人们说过,大雁是一种最钟情的候鸟,它们的一生只爱对方一个,一旦失去了对方,它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再去寻找伴侣。那么我眼前的这只雁是怎么了?它为什么掉队,是在放不下什么吗?还是……

眼前这只落了群的雁,让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所遇的低谷都释怀了。人嘛,谁没有点伤心事,可那伤心事是你自个的,为啥叫人家也陪你流眼泪?再说了,手挡不住风,这都是命运。在这个充满酸甜苦辣的人间,没有谁可以把自己过得一帆风顺。诗和远方,与我们中间还隔着无数个眼前的苟且。想要改变现状、改变生活,只有一条路走得有底气,那就是,靠自己奋斗。

于是我喜欢上了雪,喜欢上雪后初晴的白于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山如托于沙盘上的立体作品。蔚蓝的天空深邃辽远,大地如铺了块羊毛毯子,莽莽苍山,皑皑白雪,空旷高远。白雪覆盖下的沟壑、农田到处是一片锃亮透白,一尘不染!没有积实的浮雪随风卷起,拂面而过,仿佛一条极柔、极薄的白纱巾,那种柔、薄,是挑逗心房的柔软亲昵!

躺在洁白的“地毯”上,感受着它怀抱的亲昵,所有的委屈都化为了无有。我问自己:如果你也有一个梦的主宰者。主宰着梦也主宰着人生,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你会放弃哪一种感知世界的能力来交换你最想要得到的,而你又会不会后悔?

生命有裂缝,阳光才能照得进来,路上有坎坷,人才能变得坚强起来。趁着自己还不算老,去做喜欢的事;趁着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去做一点有意义的事。生活就是现实,它从不在乎你过去的样子,它只在乎你现在怎么样,今天的努力,必将出现在你以为的回忆里。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今生,爱且深,情且长,流光如许,心暖向阳,有一本挚爱的书,有一首动人的歌,有一句安心的声音,平淡而温馨的一日三餐和一个急匆匆跑回家,把一个热腾腾的肉夹馍放在你手里说,快吃,我专门给你买的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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