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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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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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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悦己心

松果回家特别气愤,滔滔不绝地给我讲:领导在科务会上叫她多做事,还说某某事某某人做得多么好,好像我没做事一样,可那件事恰恰是我做的。

我便给她讲,这是件好事儿,假如领导知道是你做的,以后你就会成为工具,只要有任务你就跑不掉。而今,领导如此发话,将来他人就不好意思再安排你做了。工作轻松一点,何乐而不为?

不过,松果是松果,她仍旧没能从中走出来。于是,我就给她讲了自己的处世。我们单位编辑文史资料,领导不够熟悉,加之组织部已经安排他退了,我就想让他退得开心点,便给他细细地讲解了编书的业务知识,从开本、字体、排版到封面设计,只要涉及编书的事,我一点不拉地给他讲了。同时,我还协助他统好了稿件,包括将同志们送来的稿件题目都好好地梳理了一遍。

我问松果:“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她摇摇头,一语不发,一脸懵逼的样子,让我看了好笑。

于是,我便给她讲:“秘书长问及文稿统筹时,我没有去揽功,只是轻描淡写地讲了自己统了下稿,尤其是主席问委室负责人时,他说是其他同志修改出来的。我听了没有一点儿气。为何呢?”

松果又是一脸懵逼的盯着我,我只好又给他解释起来:“官道也,正职不可能举副职之能。同时,我不去争功,也少去了利益冲突,落得清闲与自在。倘若这是你做的,那也是你做的,领导就会抓住你不放,把你当工具,最后累死你。最核心的是,我压根儿都没把这些当回事。”

松果听了觉得有道理,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其实,这是我曾经在政协给主席写材料的亲身经历,你干的事儿不少,甚至连身体健康都受到影响,但你得到的并不会见多。世人皆知,官场利益是靠交易而来,绝不是靠干而成的。所以,知道尊道才是王道,而你做事何尚不是如此。

我见松果点了点头,便问她这是何理。可是,松果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于是,我又给她讲:“中义理论告诉我们:做人最高的境界是无我。一旦你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一切利益都能放下,你的心就会更空灵,心情也会随之更愉悦。否则,你怀藏私心,什么都想得到,就会被人利用,最后便成为别人的工具,这是半个圣贤曾国藩的觉悟。”

我见松果越发认同我的观点,遂将平日里争执的事拿出来讲,以便消化内心的不满:“你平时常爱拿拿创作向我开刷,说什么章老师给别人写一本书,稿费都拿了27万元,可我写了这么多书,又挣了多少钱?其实,这就是一种观念问题,从初衷来讲,我也想通过创作挣钱来补贴家用,但却不能强求,能挣钱则挣,不能挣钱也要去为,做点贡献有啥不好,至少无我的境界会使我内心多一份愉悦。”

松果见我如此言语,再没有洗刷我了,而是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光顶着我。那一刻,我的心都酥了,因为松果的认同让我的内心忒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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