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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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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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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梵净山》

与《梵净山》

 

林盛青

 

几乎是一眨眼,市文联主办的文学刊物《梵净山》就诞生四十年了。在四十年的光辉岁月里,《梵净山》成就了多少人的文学梦想啊!我是《梵净山》的一名忠实作者和读者。在我心中,《梵净山》是一座文学圣山。或许有人认为我这是在图谋眼球。不就一本内刊么,怎么就成了圣山?《梵净山》它确实不是山,但在我心中,它又实实在在是座山。当我翻开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梵净山》,看到上面自己的名字和小说时,敬重之情油然而生。心中顿然便有一种登临山顶之感。

我第一次知道《梵净山》这本刊物,是1984年。那时,我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石阡县城关一小(现石阡县汤山一小)工作已经两年。在一次县文化馆召开文学创作会,第一次知道了地区文联办有一份文学刊物《梵净山》。于是私下就想,什么时候自己的名字和小说才能印在《梵净山》上呢?这个念想如一粒种子,被我心底深处的文学土壤滋润着,一天一天变得饱满起来。

我第一次在《梵净山》上刊发小说,是1985年。那期刊物是该年度的第二期,总第三期。封面是一个头包花格子帕子、项戴银项圈、圆脸大眼的苗族姑娘。那篇首次与《梵净山》读者见面的小说,叫《相会在小屋》。收到刊物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那是一天下午,学校负责收发的老师走进我办公室,说,林主任(那时我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你的信。说着将一个大信封递给了我。一见信封上《梵净山》编辑部字样,我的心顿时砰砰直跳。我颤抖着手,急慌慌地撕开信封,将里面的杂志取了出来。当我看到目录上自己的名字和小说时,激动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自此,我的文学创作就跟《梵净山》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第一次到《梵净山》编辑部拜望老师,大概是1987年。当时《梵净山》编辑部设在地委大院的一栋小楼里。经过打听,费了一番周折,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站在虚掩的门前,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编辑部的老师会见我这个从县城来的文学爱好者吗?要是不见,那该多难为情啊。正在我犹豫之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我在老家本庄就熟悉了。于是,我大着胆子叫了一声:郑老师。被我称作“郑老师”的人,便是多年从事编辑工作现已退休的郑一帆。我与郑一帆老师是很有缘分的。他在本庄区乐桥公社插队当知青时,我在本庄中学读书。他篮球打得好,我会吹裁判。在篮球场上,他时不时要搞点小动作,而那小动作却常常被我抓着。被判犯规的他,气恼地把篮球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反弹的篮球倏地跳起好高。我呢则装作没看见,下一次抓住了他的小动作,照样判犯规。后来,郑一帆老师被推荐读了铜仁师范。师范毕业又返回乐桥中学教书,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称他郑老师,一直到现在。那次以后,只要到铜仁出差,我必去《梵净山》编辑部拜望。于是,我便有幸相继认识了龙岳洲、王治权、曾依江、曹延良、刘渝安、杨国勇六任《梵净山》主编以及我市著名作家吴恩泽老师、书法家唐师武老师、美术家杨修林先生等地区文联的领导和朋友。

在我喊过之后的好一会,里面没有任何反应。我把脸贴近门缝探望,见郑一帆老师正同一位戴着眼镜的先生在下围棋,就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话音刚落,里面便传出了郑一帆老师的声音:请进。我推门进去,郑老师见是我,寒暄之后,指着与他下围棋的先生对我说,这位是张子原先生,编诗歌的。接着,又指着我给张子原先生介绍说,这位是石阡的小说作者林盛青。张子原先生热情地伸出手来,我有些受宠若惊地连忙把手伸了过去。如今,张子原先生,还有王治权、曾依江主编都已经离我们而去。借此,对他们表示深切怀念。在我和张子原先生握过手后,郑一帆老师便询问起我和石阡的文学创作来。郑老师如此关心石阡的文学创作,是有原因的。在到《梵净山》编辑部做编辑前,因了他文学创作的成绩,被从乐桥中学调到石阡文化馆从事专业创作,他的短篇小说《世外桃源》、《但愿有天堂》、中篇小说《四眼狗》等小说,都是那个时期创作的。他的那些作品对石阡的文学创作影响非常之大。之后的龙潜等文学新人的涌现,便是受了他的影响。我把自己了解的石阡文学创作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郑老师说,你回去告诉大家,一定要坚持创作,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梵净山》和我都会关注石阡的文学创作的。

我第一次参加《梵净山》编辑部组织的文学创作笔会,具体时间已经记不清楚了。笔会地点在江口县人民政府招待所。在那次笔会上,我结识了张春阳、田永红、欧秀昌、赵朝龙等一批文友。那次笔会留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由于那时没有手机看短信玩游戏,没有电视频道可选择,没有互联网可以阅读世界,麻将更是不许玩,大家都集中精力看稿子,议稿子,改稿子,气氛非常热烈。有时为了争论某一个问题,彼此会闹得脸红脖子粗。但这丝毫不影响文友之间的情谊。那时文友们都是用笔、用纸写作,因此,能得到一本印着“梵净山编辑部”字样的文稿纸,更是如获至宝。编辑部在作者报到时,已给每人发了一本。但是,不少作者都不满足,总是借着谈稿子的机会,跑到编辑居住的房间,软磨硬泡地希望多得到一本文稿纸。我当然也不例外。你想啊,拿着印有编辑部名称的稿纸回去在文友面前一亮,多嘚瑟啊!现在想来,那实在是虚荣心在作祟。

我第一次在《梵净山》头版头条位置刊发小说,是1989年的第三期。小说的名字叫《庄镇》,副标题为“故乡人之四”。这组小说由《失落》、《立碑》、《癫子》三个短篇组成。在这之前,我发表在《山花》的《庄镇——故乡人之一》,曾得到了郑一帆老师的充分肯定,对其中的《粮食》一篇,更是赞赏有加。以致之后的多年,在提及我的小说和文学创作时,他仍能如数家珍地说出小说中的细节描写。对此,我深为感动。《庄镇——故乡人之四》在《梵净山》头条刊出,对我文学创作的鼓励是不言而喻的。之后,又相继有《占据心灵的天空》、《无花季节》、《结束或开始》、《机关男人》、《空巢》、《掉落在地上的手》、《城市居民》、《拉着妹妹的手》、《庄镇小说三题》等中短篇小说,被《梵净山》以头条形式在“短篇小说”和“中篇小说”栏目里推出。这是《梵净山》对我小说创作的肯定和鞭策。

我第一次在《梵净山》刊登创作谈,是2013年。这一年,《梵净山》编辑部推出了一个新栏目,叫做“特别推荐”。编者在第一期的卷首语中写道“从这一期开始,我们在小说、散文、诗歌、文艺评论等栏目中,特别推荐全市骨干作家新创作的文学作品,范文也好,标杆也罢,目的是推动全市文学创作的大发展,从而把更多更好的作品奉献给我们的读者。”我的短篇小说《刨汤肉》有幸被编在这年的第二期《梵净山》上。同时,按照编辑部的要求,写了一篇创作谈——《把隐痛变一种力量》。在这篇短文里,我写了自己对文学的思考和追求。文章最后写道:巴金先生在谈到小说创作时说,我跟所有其余的人一样,生活在这世界上,是为着来征服生活。我也曾参加在这个搏斗里面。我有我的爱,有我的恨,有我的欢乐,也有我的痛苦。但是我并未失去我的信仰对于生活的信仰。我写《手心里的温暖》(刊《山花》2011年下半月第3期)、《家访》(《民族文学》2012年第10期)、《刨汤肉》等小说,虽不敢完全说是“对于生活的信仰”,但起码里面“有我的爱,有我的恨,有我的欢乐,也有我的痛苦”。正是生活中的“爱”与“恨”,“欢乐”与“痛苦”,才使我们心中有了隐痛。而这种“隐痛”,最终变为了一种力量的迸发。尽管这种力量现在还很微弱,但只要一点一点地聚集,势必就会形成一种强大的力量。

创作谈发表,是梵净山对我的鼓励,我文学创作的一次难忘经历,是我文学创作的高光时刻,我将永远牢记在心

谈到《梵净山》,不能不提到一个人,他就是《梵净山》现任主编刘照进先生。刘照进先生担任《梵净山》主编后,对刊物进了大胆的改革。改革后的《梵净山》,封面设计大气,庄重,有一种很强的厚重感。内页版式新颖,变化多样,美观大方。栏目规范,具有很强的导读性。尤其值得一提的封二的“武陵作家档案”,栏目自开办以来,推介了多位武陵地区作家,这对铜仁文学是极大的促进。另外如“新视野”,更是将优秀的作品推到了读者面前。因为这样的一些原因,刊物连续多年被省新闻出版局评为优秀内刊。刘照进先生被评为全国优秀内刊主编。《梵净山》被中国作家网收纳为驻网内刊。

刘照进先生是个十分严谨的人,对待工作一丝不苟,他对刊发的作品把关很严,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绝不会因为情感的原因放宽刊发标准。他的“严”,在铜仁作家中是出了名的。正是因为他的“严”,《梵净山》才办得如此出色,刊物和他才获得了那么多殊荣。

我在改版后的《梵净山》,先后发表了短篇小说《寿碗》(该小说后在《绿洲》2020年第四期发表)、《打车》、《幸福生活》、《小说二题》等,这是我与《梵净山》读者的文学创作交流,是我的文学创作得到肯定和认可的美好享受。

屈指算来,我与《梵净山》已经结识十年了。十年来,我在《梵净山》刊发多篇中短篇小说,这是我与《梵净山》的一种特殊缘分。 

我非常感谢《梵净山》,它给了一个作者勇气与自信。对于作者而言,勇气能让他写下去,而自信能让他继续写下去。这是最宝贵的东西,既需要作者自己成长,也需要《梵净山》与文友们的扶持与帮助。在《梵净山》四十华诞之际,我衷心祝它:生日快乐!

十年来,《梵净山》一直伴随着我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前行;十年来,《梵净山》使我受益匪浅;十年来,在业余文学创作中,我经历的失败远多于成功,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为了总结和记录我文学创作的成长经历,我先后出版了《林盛青文集》(短篇小说卷1)、《满目葱郁》(林盛青文集·短篇小说卷2)、《温暖的玫瑰》(林盛青文集·中篇小说卷)、《乌江怨》(林盛青文集·长篇小说卷)石阡县文联资助出版了我的散文集《阡城往事》;市文联资助出版了我的戏剧作品集《戏剧人生》另外,我还有长篇小说《浮华校园》、《女房开老板》、《庄镇如果,这可算作是我文学创作的一点成绩的话,那我必须得感谢《梵净山》!因为,我的文学创作,从一开始就得到了《梵净山》的帮助和扶持。我想,这不仅是我的心声,也是全市作家、作者共同的心声。

我深信,《梵净山》——我心中的圣山,在编辑和作者的共同耕耘下,一定会更加丰润,更加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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