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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年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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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树下乘凉
唱歌的麻雀落在父亲的烟囱上
花甲的父亲硬把寒铁烧成了暖炉
透明的玻璃感动的泪流满面,模糊了双眼
离开乡土的父亲更加热爱泥土了
常常抽空挑两三担粪水去给菜地补充营养
我总怨家里有吃不完的青菜
午后的阳光上了我的楼台
又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
夕阳也没有说声再见便沉了下去
我取下手表放在耳边
聆听时间的声音
夜幕突然就撑满了天空
父亲说,他这辈子他活得骄傲
三十岁娶我母亲的时候,
亲手磊了石头屋,茅草盖了很厚很厚
砍了南山的竹子,亲自削了筷子
三十岁已经过了
我却还在父亲的树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