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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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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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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州行

下山梁,铁房子停停走走

三射路口有下。摇摇愰愰中我喊过无数次

思绪在程序中排队,脱口而出,语惊四座

通常一车人猛然回首

汽车把我吐出尘世,它总是气喘吁吁

仿佛早己疲惫。行李箱亲吻马路,久别的恋人紧紧相拥

拖着走,身边围上了刹车灵敏的三轮车

去哪?我无语。茫然四顾,找不着路的方向

我总是需要一个港湾,即使是在熟悉的城市里

回头望,牛头山巍然屹立。在梦里

我曾无数次扔掉那沉沉的行囊

赤手空拳,在梓州城的怀里奔跑

甚至还伴着呐喊。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

只要,一个懂得倾听的山体

每次都在诗行里慰藉自己,这是一段美好的岁月

我打工,我漂泊,我生活在山下

十年过去了,或者是二十年,时光让我健忘

这些日子,我学会把心情放长,起点是山脚

终点是山顶。这么长的心情,自上而下,高高挂起

勿论悲喜,当我站在山顶,俯视

它和上山的路重叠在了一起

一如我离开梓州的脚步。

今天是气流填空的日子

回到家乡,应该乘着童话写天堂的诗

我还要切下一小块草边

在绿茵的一个口袋里发一个短信

无数蓝颜色的文言文,嚼着墨的口香

把梓州城一本本神话,线装起来

有童话、有梦想。城市的灯光

长着两排稚嫩的羽毛

在遥远的天边溜达,把宇宙吱呀呀推开

云层开始后退

在夜里。我把原声带川味,裹上泥

放在花盆底部。早晨,梓州国际上空的破折号

放大了天空那个黄色安全帽

后面有全拼的晴雨伞

摩托车斜线冲刺过来,我的造句

后面,躲过了一个川音标点

梦和新楼的倾诉,需要加大油门,快递

家乡儿女没有变成豆豉,但我听到

家乡话长了鬃毛,有麦草隔音

我曾在大佛寺焚香跪拜过,去里面祈福求子

那时泪水不断地发出喊叫

窗子上有血

我想喊醒蚊子,它的肚子圆圆的,生有铜锈

在远处,很远处,正一点点缩小

有门,门环是铁的,一串木薯内部闪光

我想到父亲的大园野,母亲的河

在更清凉的夜色中,一小队星星排着队走过

走在横切面的街上,宠物犬钻进了饭馆

一个小孩被玩具骑上身

楼厦间有老人们在玩牌下象棋,照将之音

从我胸前划过,留下一道划痕

我听到优美音乐,从划痕里哒哒哒一溜小跑

白杨树巨大的枝叶,翻转着阳光,光着脚

喷泉升起,水珠嬉笑出英文字母的光亮

在小区花园边缘,灯杆长鳞,花长鳃

上午的氧气很斯文,慢悠悠地摆尾

林立的楼房把梓州城放入现代文明

有键盘上的花儿住在里面,铺很厚的绿

拍打出月光

诗人们出入梦里梦外,和寓言睡上下铺

你从这边走,情话从月亮后门溜

我看见一缕风在摇动。许多宵夜耸起了眉毛

我常常

把星光塞进果皮,表演杂技

夏天,我穿盐的裤子,咸了、腥了

我就开始想家。那时刚下过一场暴雨

手和砖刀还在发霉

很多楼靠住山坡,起起伏伏

钱币在未知的世界里川流不息。

今天,我想坐在茶馆里,和普通对接

灰色的云和我一起飞

久别的家。盐被分成类

趁这个机会,梓州城的人还没有变成羊

绿色的大气还没有压垮诗人的梦

我在生命的一个夹缝中,开始研究翅膀

在 一万米的高空。

我看见佛光,走向城市的街头,金色的

捧起一浪一浪的

滚过心脏、天空、诗歌、白话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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