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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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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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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散文参赛作品 阿坝哈达情

 我的床前挂有一条洁白的哈达,在妻子的再三追问下,我终于说出了它的缘由……

我们一行五十多人,以全国知名网络作家的身份前往阿坝州进行为期一周的采风活动,所见所闻,催人泪下,虽有精美言词无以表述红军长征精神,难抒红军钢铁般意志,听闻那铮铮誓言“为民族的独立,为推翻压在人民头上的五座大山”而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英勇无畏的精神。

阿坝州是红军北上必经之道,位于四川境内,地势险俊,森林与草原相融,一望无涯的沼澈地和连绵的雪山相接,气侯常年变化不定,更有鸟也飞不过的山脉,真乃人间奇特之州。

阿坝州的马尔康因红军征战路过而闻名于世界。

马尔康是红军北上驿站,尤其是卓克基地区在整个中央红军北进甘南前,一直是战役布局的总后方,也是后勤基地,红军在此集中筹粮,大量医院和物资储运机构设在这一带。

有个当地女红军战士的故事吸引了到场的作家们,后来,她成了长征路上的格桑花,她叫杨秀英,活跃开朗,风姿绰约,还被称为嘉绒一支花。

“后山回来的人不能杀,杀了就没人敢回来了!”她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在一次红军动员会上说出了这句话,与会的红军领导不但没杀她,还采纳了她的意见,树立了红军在当地人心目中的地位,扭转了国民党对红军的污蔑和乱宣传,杨秀英成功的加入了红军队伍……

我的心河被她的身影溅起了浪花,敬意油然而生,待参观的人们离去后,我悄悄地向她敬了个军礼,眼眶里涌出了第一滴泪水。

卓克基短暂停留,小车去了阿来故乡。道路两边绿树成荫,摩梭河奔流而下,鼓着浪花萧洒而去,微风过处,远处的山在窗前摇曳,近处的树枝象少女纤纤玉手轻轻地摆动,河上修有高速公路,偶尔路段一分为二,两条高速公路并行,一来一去,俗称高速公路分岔。

远看山顶吞云吐雾,近听小河流水潺潺,这便是路途中最美的享受,中巴车行驶在弯弯的山路,有时沉入谷底,有时在半山腰盘旋,有时顺坡而上,汽车负重而发出呜咽之音。

西洞口,尘埃落地,嘉绒圣地,鲲鹏展翅,再往前走便是梭摩乡,阿来旧居位于梭摩河右侧,通过铁索桥,行走近百米乡村小道,在路的尽头便是,清馨幽静,旧居是由纯石头垒砌而成,黑白交错,隐意阿来一生奋斗历程,田间小菜的幽香阵阵飘来,几处旧居有规律地置于院内各处,让我内心起了波澜,仿若文曲星落凡尘,我们的作协主席,曾经在这儿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现在闻名天下的他,旧居依然普通一般,这不印证了他清政廉洁,与民同乐的共产党员形象吗?

离开阿来旧居,行车路途便敞亮起来,地势越走越开阔,山势绵绵,峰与峰相连,与我们仅一手相隔,抬头可见,更远处峰顶积雪伏于山梁,偶尔露出它那天真容颜,上面白云相间,地面牦牛点缀,恰似平地绿绒上一粒粒黑宝石,行车平稳,舒服极了,曲折的山路象一条腰带紧与山相连,白云似着了魔,展开洁白哈达覆盖绿色大地,雪山更象瑞士风光,吸引了人们的目光,一株株松树象一座座尖塔林立,我好象看了红军当年长征的倩影,这一株一株松柏,不正是他们那魁悟的身影吗?

这儿本没有路,是他们用自已的双脚丈量出来的,是勤劳的阿坝人民开垦出来的,如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正印证了红军长征精神代代相传的誓言吗?正如鲁迅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革命先烈的血没有白流,他们留下的身影化成了一株株树,他们丈量过的土地倒下的地方早已把精气神融入这儿,滋生出一粒粒绿草,让牛儿在这里生生不息成长繁殖,富饶一方百姓。

红军是先迁队,我在心里默默唠叨了多次,书中得来终非浅,亲历而行让我充分理解到了它的内含,我的眼眶湿润了,眼泪流了出来。

车辆行历了一段路程,这里又是另一片天地,绿色草原,一望无际,有白色帐篷旅馆,有浅绿色细草,有游走吃草的牛,波光鳞鳞处水与草相间。草原上有马,是它们的乐园。

车子进入了红原境内,山不见了,山谷变成了平原,峡谷让人奋发向上,那草原呢?带着这一疑问我们开始了追寻。

红原机场是天然的绿色机场。有无数座洋房建筑,这里的牧民,几十年前还是奴隶社会,是共产党毛主席把他们从水生火热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是党的恩情让他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懂得感恩的人们,家家悬挂着毛主席画像,毛主席成了牧民们心中的神。

气温渐渐升起来了。快到下午1点,终于见到了红原县城,车子限速40~60公里每小时,是因为红原海拔较高而因地制宜限定的。

我转身回望,远处山顶飘着雪,对!正是那雪吞蚀了无数红军战士的生命,今人暮雪,焉知今雪照先人,时光到流到一九三五……

红军队伍在冰山雪地里爬行,队伍越行越慢,爬上山才看到一个老人坐在雪中,他衣襟单薄,部队首长见后发怒了,问身边人为什么没发给他棉衣,军需处长在哪?

沉默良久,一个士兵悄悄告诉发怒的首长这位老人就是军需处长……

首长肃然起敬,雪水顺着他脸往下流……

风越刮越大,最终冰雪覆盖了老人全身,直到成为冰人,右手的烟头永远定格在2厘米长……

战土们明白过雪山不能停,也不能坐,一停一坐下来,就永远爬不起来了,下山更苦,好多红军体力透支,只好滚着身子自由下落……

“快看,前面有一群牦牛!”同行的王国崴靠了我几下,“你流泪了……”

我仿然一回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行路山中,有一队牦牛经过,阻断车辆,它们有序通过,头牛不时张望,安全通过成了自身的骄傲……

不知不觉来到九曲黄河第一弯。

欲渡黄河冰塞川

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

忽复乘舟梦日边

几百年前李白途经此地,巧借黄河抒发了自已的感情和报国之志,而今的黄河一改旧日容貌,恰似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人,海纳北川,广开言路,共筑中国梦,大气磅礴,谌比黄河美轮美奂,恰如一条洁白哈达缠绕绿色大地,美哉黄河!壮哉黄河!

从天边云梯步入人造廊道,自动观光扶梯而上,总长度538米,垂直落差158米,这里也是河曲马故乡。

上二段抚梯,再坐几段电梯,上到近百米的山顶,我右手的旅行袋露出了一段白,这不是一段普通的白丝绸,我抬眼望了望远处,那儿有熟习的身影……

原来昨日中午11点,我们一行来到四姑娘山前,下得车后,两位汉子和一位美丽的姑娘接待了我们,我还在犹豫,一条洁白的哈达便绕在了我的勃上,旅途的凉意一扫而光,内心一下子被热情塞满,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这里的领导,专门为我们引路解说,他们非常平易近人和朴素,只有通过胸前闪耀的党徽,才感觉到他们的高大和伟岸。

我再一次披上哈达,翘首四望,感受这美好的天空,感受这人间幸福的生活,这怎能不让我流泪……

二万五千里长征是中国工农红军战略大转移,是地球上的红飘带,长征留给了世人无穷的精神动力,长征精神永垂不朽!踏上这条漫漫求学路,我有义务和责任肩负起长征精神,继承先烈遗志,踏着先烈们的足迹,寻着红军们的征途,整装待发,攻坚克难,去迎接人生路上的一个个考验和挑战,面对采访的记者我说了这样的话。

妻子听了我的叙述,一言不发,轻轻抚摸了那条哈达,从上到下,样子很虔诚,然后依偎在我怀里,我看见了她眼角少有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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