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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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边边
1
巴蜀之地——汉厥之乡
也是黄花之乡。渠县的脊背
山色之间,少不了杨牧独自行走的背影
铺垫几块石头,以及越过一块石头的前言
一片茂盛草叶,凸显一只山羊的浅叫
像鸟鸣跌落的瞬间,淹没在草叶之中
杨牧“牧杨”，杨牧在达州渠县“牧杨”
时间便会沿着属地的原则
以及史记的边缘处，你争我夺之后
巴蜀，也是蜀巴，中间隔着几座山峰
努力开辟一条捷径，就是巴郡置宕渠县的山脉
旧时的称谓，无法改变的容颜
长满青草，足够杨牧在山中“牧杨”
再改一改渠县的名词——
北宕渠郡置流江郡，除了宕渠
賨都渠县，汉厥之乡，黄花之乡
一群山羊的印记，紧握在杨牧的手中
“牧杨”，即放牧历史，更多的历史
在渠县铺展开来，以及像一幅画卷的
美轮美奂。让一只山羊啃噬
以及反胄
2
杨牧，以为一只山羊的前身
在“牧杨”中，找寻自己的同时
找寻渠县丢失的羊群。雪白的山羊
犹如记忆雪白。在青山绿水间
必然能够找到山的全部。一只山羊
就是一块石头，一段流水
从賨人谷顶端飞流直下的羊群
纷纷扬扬的羊毛呀。“牧杨”的结果
十万只山羊的水流，养肥青山绿水
也养肥了杨牧的思绪
散落的山羊，賨人穴居部落遗址
她的文化，如一群山羊行进的途中
停下来，如同陈列馆的排列——
杨牧数着她的过往，咩咩的叫声
欲言又止，但还是喊出了神龙啸，賨王洞
祭祀台的名字。落单于山坡与
下坡之间的山羊，而龙湫瀑布，七彩湖
老龙洞，青蛙石，羊群的状态不同以往
难以掩饰的山羊，幽谷之深
杨牧抡起的羊鞭响彻山谷
3
“咩咩”的叫声。瀑布的声响
龙湫瀑布，一个从天而降的灵动与精致
无疑是深埋于賨人谷中，最为精彩的一笔
笔触缓慢，笔触尖锐时都是溪水的影子
脱俗成山羊的模样，渠江的深浅
而七彩湖，更像一面镜子，照前生也照来世
为什么要写到龙湫瀑布，这样的困惑没多久
賨人谷，这个熟悉的山峦不止一次地
摇晃羊的体魄。把一只羊摇晃成水草，树木
那些不知名的花草，也是水的一部分
坚硬的可以撞击奇石，形成杨牧的特质
什么叫鬼斧神工，栩栩如生
见了一次便是一生
还须形成龙湫瀑布的哲学，即能载舟
也载史册。如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道理
被水淹没一半的史记——
賨人穴居部落遗址。他们从现实中出发
以“牧杨”为己任，只会让龙湫瀑布
卷入更深的漩涡中，浮现羊的头颅
4
每一处遗址的身后，站着一只羊的身影
杨牧一只山羊的特征，有时是一只狼的秉性
在八蒙山古战场，《三国志》的史记中
博弈。或排兵布阵，以头颅交换头颅
狼的特性，一展无余
狼的特性。张飞昂起头颅
以及竖起羊角的尖锐
一次次戳中史记的边缘，戳中宕渠濛头
与荡石，戳中张合的下颚
“八濛摩崖”，又叫“张飞立马铭”
每一只山羊的背后，无不站立一个张飞的身影
杨牧放牧的每一只山羊，渠县的草叶
丰盈而唯美
5
无须再深入下去了
历史就在这个层面上露出时间
露出风骨。露出目光，以及杨牧的特质
“牧杨”的情形
春秋战国城坝古遗址，渠县礼义城遗址
伫立在历史面前，任凭一种抚摸
切入一个又一个片段
布满羊群的渠县，她的遗址
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始于战国
止于战国。而时间的争斗
从来都是闲暇之余的游走
但杨牧的羊鞭在渠县的山空
甩出一缕风声之后，一只山羊隐于山间
“牧杨”，一直走在渠县的现实中
羊群，无疑于一草一木，一渠县
6
渠县文庙，洁白如羊
此时，杨牧的鞭子止于文庙的高度
文庙气势雄伟，构思精巧别致
精湛的建筑工艺，且严谨的布局
堪称巴蜀一绝
走进文庙的朱红甬壁，正背两面
皆书鎏金大字“宫墙万仞”
相传为康熙皇帝手书。其建筑风格
门后为泮池，呈半月形，池上三桥九洞
桥下游鳞戏水，碧波盈盈
文庙之气息，杨牧“牧杨”
每一只羊都是一座庙宇，她的文字
洁白无瑕
7
三汇彩亭——
三江（州河、巴河、渠江）渠县三汇镇
仅用铁工、木工、刺绣、缝纫是不够的
汇文学、绘画、雕刻、力学于一炉
才能支起三汇彩亭的高度
才能竖起传统民俗文化的彩头
让她人站在史记的肩头臂膀之上
令一只羊仰视，或低头啃噬一枚新绿
8
在渠县，彝族、藏族、羌族、苗族
蒙古族、土家族等
他们的谐音一个共同的语言
如同一只只山羊的咩叫
握在汉语的口吻中
而川语是另一种形式的方言
写在渠县的事物中，杨牧之言
言在其中
9
渠江。一条绵绵不断的河流
经广安，华蓥市
在重庆合川境内辗转反复
不用多久，便会落入嘉陵江的思绪中
依然是川语的音符
杨牧依旧沿渠江一侧
“牧杨”，羊群涌动，浪花朵朵
在渠江流域放牧羊群，杨牧的鞭子
鞭长莫及，追不上河流奔跑的速度
而止于渠县的脉络中
看不见的羊群，我在杨牧的诗歌中
找寻遗失的一枚思绪——
一排排马尾松，杉木，柏树
成熟的事物，总是结满柚子，核桃
从地上拾起杨牧遗失的鞭子
需要多大的力气
10
杨牧在渠县，在时间中“牧杨”
遵循每一次放牧的机会
在新时代的基础上，杨鞭起航
抽打冬天的意义
无疑穿上羊的外衣，学羊叫
温存渠县的山水，以及每一个步骤
着实壮大渠县的天空
杨牧的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