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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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黎明前.青兰高速路牌
王军锋乘坐的车子开的很快
司机全神贯注开车
副驾驶座的王军锋睡着了。一会儿，他醒了，看了看车外，车外已经停了雪，但是窗外还是一片黑暗。
王军锋问：
“现在到哪里了？”
王军锋司机：刚上了青兰高速
王军锋：你辛苦了，要不要在车上合一下眼再走。
王军锋司机：不用。
（前景）
小车呼的一声驶过画面，消失在了远方.....
（接上）
派出所
因为困倦，一个晚上都在专注看着监控的王玉民打了一下重重的瞌睡，头重重的叩在了桌面上“咚”的一声，警员甲见状叫王玉民到沙发上睡一会儿，王玉民强睁开眼睛试图继续看监控视频，说：
“我洗一把脸就没事，你这有水吗？”
警员乙：厕所有。
王玉民起身上厕所，小白也醒了，他也跟着王玉民上厕所。
（接上）
监控室
警员甲：这倔老头真够精力好的，一个晚上都可以不睡觉。
警员乙：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接上.全景）
警员甲乙丙丁都在继续查监控。
王玉民从厕所出来回到监控室，说时迟那时快，警员丁那边似乎有所发现。
警员丙：来，看看这个是不是。
王玉民激动得立马跑过去看，小白也跟着跑过去。
警员丙：看看这个是不是，昨晚十一点零五分。
王玉民看到一个身材有点像老伴儿身材的女人走在路上，顿时失望，摇摇头：
“不是。”
警员丁：看看这个。
监控视频里，阎宝霞在夜色中、大雪纷飞中时隐时走呀走，时隐时现。
王玉民激动地冲着视屏上的阎宝霞喊：
“老伴儿，是她，我老伴儿！”
警员甲乙丙也高兴的凑过来：看看看看。
小白似乎听懂了王玉民的发现，它激动地吠了两声。
王玉民伸手去摸屏幕上的阎宝霞，痛心疾首，哭着说：
“那么冷的天，深更半夜的还找不到家，多可怜呀，我的老伴儿。”
警员丁：大家看，当时是十点半，现在是6点，也就是在8个小时之前，她走上了往天水方向去的316国道。
王玉民错愕的：往天水方向去的316国道？！我也是在十点半左右上了316国道，我怎么没看到她找到她？
警员甲：问题是你走的是什么方向，她走的316国道是往东北方向的两当县方向，你呢？
王玉民：我是上了往天水方向的316国道，怪不得我找不到她。要是当时我也走了那个方向，我就可以找到她，因为我们走上316国道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警员丙：问题是方向错了，结果是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警员甲：就是。
经大家这么一说，王玉民为自己的“过错”更加痛心疾首，痛彻心扉，他又哭了，站起来说：
“宝霞，我要去316国道找你。”
警员甲：等等，再看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去了哪里。（对大家说）现在大家可以集中只搜索316国道的监控录像，而且是快速前进搜索。
（接上 .大山区域，大地一片雪的寒光）
（远景）
车子前灯的两束光把跟前的雪地和都上的路牌照得很亮；
（近景）
王军锋坐的车子走在一边是大山，一边是悬崖的公路上。
（特写）
司机全神贯注的开着车；
（近景）
车子里的人个个都拉紧头顶上的拉手。
（前景）
王军锋也仅仅抓住车上的拉手，对司机说：
“小心悬崖，开慢点，开慢点。”
（远景）
王军锋乘坐的小车慢慢的行驶在一边是高山峭壁。一边是拐弯的悬崖边上。
（近景）王军锋乘坐的小车走过了悬崖段之后又驶进了深山的连霍高速公路。
王军锋的画外音：小心点，开慢一点。
王军锋乘坐的小车驶出了深山高速，走上了平原高速。
王玉民手机响。
王军锋：爸，在哪儿？
王玉民很累的声音：还在派出所。
王军锋：在监控上查到了妈妈没？
王玉民高兴地声音：查到了，她十点半就上了去往天水的316国道。
王军锋：国道的哪一个方向？
王玉民声音：两当县方向，现在他们警察还在查。
王军锋：好，爸，等我回去一起上316国道找。
王玉民声音：好。叫司机小心驾驶。
王军锋：是。
王玉民关机，黄克坚进来监控室，问：
“搜索的情况怎么样？”
警员们一个接一个失望的说：
“再也没出现了，只搜索到她走上了往东北方向的两当县方向的316国道，接下来在各个监控都不再出现。”
黄克坚问王玉民：
“老伯，这回对我们的工作满意了吧？”
王玉民一时说不上话来，转而，他说：
“但你们还没有帮我们立案，其实你们可以帮我们做出更多的帮忙呀。”
黄克坚：没办法，我们必须按照规定行事。
王玉民：行，那我现在就自己去316国道找我老伴儿。”
黄克坚阻止他：你一个晚上没睡觉了，那么大的年纪，先要保重好自己，先
回家休息一下再去吧。
王玉民很不领情：
“休什么息，我想我老伴儿为了找家也一个晚上没有休息，而且还要在冰天雪地里过夜。（说到这，王玉民又哭了，他收拾带来的阎宝霞的大衣和围巾和肉夹馍）呜呜呜.....，我可怜的老伴儿，我现在就去316国道找你，接你回家，呜呜呜......。”
黄克坚说：“王老伯，放心，到了24小时，哦，现在是早上七点，距离立案时间还只有12小时，到时 我们一定立即给你立案。
这黄所长不说这话尤尚可，他这么一说反倒又惹了王玉民。他转身愤怒的说：
“去你的24小时立案吧，到了24小时，说不定我老伴儿在外面冷死了、或
者掉下了悬崖摔死了，又或者被车撞死了！”
看着可怜的疲惫的悲愤的王玉民走出监控室，黄克坚赶紧把话说完：
“还有，请你听好，12小时之后，请你和你老伴儿生的其中一个子女到这儿来，我们带他去医院采血，留下他的DNA入档，这样方便找到你老伴儿。”
不知道王玉民把这话听进去没有，他继续哭着走出监控室，走出派出所。
看着主人悲愤离去，小白也一刻不怠的跟着而去，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它走
了几步之后还不忘记回头给了黄所长几个几声“吠”，意思是“你们真没劲”，
惹得黄所长和警员甲乙丙丁都忍不住笑了。
警员甲说：
“真有个性，主人有个性，连他养的狗都有个性，真是大开眼界。
警员们笑了。转而，警员甲对黄克坚说：
“黄所，我觉得一刀切24小时立案确实是有弊端，不合理不科学，也不够人情味，不够为人民服务，就像发生在这位王老伯身上的事情一样，试想想，像他这种情况，老年痴呆症患者，天寒地冻、又黑灯黑火的，就像王老伯说的，到了24小时，说不定我老伴儿在外面冷死、被车撞死了。”
警员乙：我也觉得这种一刀切的规定不太科学，试想，如果我们在王老伯已报案的时候就看看监控，然后在找到了她的踪迹之后马上组织车队人力去找，那不就很容易找到她，早点儿结束这个有可能向更坏的方向转化、更大的悲剧发生，对不对？”
黄克坚：什么悲剧？
警员乙：比如，这么大年级的王老伯肯定不会放弃对老伴儿的寻找，看他的
样子，就是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他也一定会踏破铁鞋去把老伴儿找到为止的。像他这么大年级的老人，说不定在寻找过程中把自己的健康，自己的命都丢了，如果长时间找不到的话。
警员丙：对，主要是他的那个老年痴呆症的老伴儿，如果长时间找不到家，在路上就有可能遇到像老伯说的各种各样的危险。现在有那么多的拐卖，说不定还会遭到侵害，所以我也觉得，24小时立案还得细分，像老年痴呆症这种失踪人口就应该随时报警随时出警。
黄克坚：这个情况还是让上头去思考吧，我们要做的、能做的也只能是照规行事。（转而）好了，上晚班的下班了。
黄克坚说完，自个儿走了。
（接上.天已大亮，雪已停)
王玉民家
小白累得已经趴在了客厅的地上睡觉。
王玉民站在客厅里，家里静寂得很，他浏览屋子四周，看见地上阎宝霞的鞋，又看看自己带回来的阎宝霞的大衣和围巾，睹物思人，王玉民顿时泪如雨下，哭了：
“呜呜呜呜.....”
王玉民抬头看到墙上的壁钟指针正指着7点，他悲痛欲绝：
“整整12个小时了，老伴儿，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还有高血压。”
王玉民哭着拿起阎宝霞的鞋，用手拍拍鞋子上面的泥土：
“老伴儿，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给弄丢了，呜呜呜....”
王玉民把阎宝霞的鞋放进鞋柜里。脱下自己的解放鞋在地上，穿上家居拖鞋：
“呜呜呜........老伴儿，我可怜的老伴儿。”
王玉民把一直搭在胳膊上的阎宝霞的衣服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把手电筒放在茶几上。
王玉民口袋里的手机响。
车上的王军锋：爸，你在哪儿？
王玉民：我现在回到家了。
王军锋声音：我到天水了。
王玉民：你到了316国道上就顺便瞧瞧国道两边有没有你妈的影子。
王军锋：好。爸，你洗洗脸，休息一会儿，等我到家就跟你一起开车出去寻找。
王玉民声音：好。
（接上）
王玉民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接上）
天气晴朗，地平线上刚出现鱼肚白，316国道上，王军锋乘坐的小车在疾驰。
王军锋对司机说：
“你辛苦了，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要是我能开车我替换你一下就好了。”
司机：没事。
王军锋很感动：谢谢你，阿强。
司机看了看王军锋：什么话？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客气什么。想当年，我们一起打工，一起玩，那种情谊，哧。
王军锋：嗨，什么时候我也能买一部车，不要麻烦你呢？
司机笑笑：快了快了，你不是准备改行干什么吗？
王军锋：开歌厅，唱K。
司机：对呀，一个客人一次100块，一天10个人就1000块，100个人就是10000，一个月就是30万，哇，到时你真的发达了。
王军锋：想得美。哪有这么好。我们开的只是小小K厅。一天能有50个人来帮衬就不错了，一个人消费也没100块那么多。
司机：反正提前祝福着你吧，行不行再说。
王军锋被司机的幽默逗得大笑：哈哈哈.....我也提前谢谢你的祝福。
（前景）
王军锋乘坐的车飞驰而过。
车子穿过316国道路牌、飞驰在316国道，经过了一个又一个村镇路牌。
小车经过一个小镇的农贸市场，王军锋叫司机开慢一点，他要从人群中看看有没有妈妈的身影。
没有妈妈的身影，王军锋叫司机继续赶路。
七
（接上）
王玉民家
王玉民靠在沙发上打瞌睡，一会儿，在他的梦里出现在一条公路上阎宝霞被车撞倒、撞得满脸是血的画面。
（特写）
王玉民突的惊醒，他一把坐起来，惊叫一声“老伴儿——！”。接着，他看了四周，哭了，祈求着嚷：
“老伴儿，你不要再走了，危险呀！你停住脚步等我和儿子去找你回家好不好？我求你了，呜呜呜.....哇哇哇.....”
（接上）
厨房里正蒸着馒头的锅在升腾着浓浓的蒸汽。
（接上）
316国道边上，王军锋远远地看见路边有一个工厂，工厂的一头正走来一个
像他妈妈的中年妇女。
王军锋叫司机：在工厂门口下车看看那个是不是我妈。
车子在工厂门口停下。
王军锋下车，司机也下车。
中年妇女走进工厂。
王军锋一看，赶紧跑不上去，叫：
“妈。”
中年妇女一回头，王军锋一看，失望：
“不是。”
（接上）
王玉民家.手机响。
在房间里翻出自己和阎宝霞当年照片看的王玉民赶紧接电话。
坐在车上的王军锋打电话：
“爸，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快家了，你在家吧？”
王玉民声音：在，在等你吃午餐，你就别等了，我们到家的时间应该是下午1点左右了。
（接上）
王军锋乘坐的车子呼啸而去，两边是不断往后撤的村庄。
（接上）
车上的王军锋不时的看路两边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妈妈的身影。
（接上）
“徽县人民欢迎您”路牌
王军锋乘坐的车子穿过路牌下面。
王军锋乘坐的车子开过县城街道。
王军锋乘坐的车子停在了街道旁，然后领着司机疾步走进小巷，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接上）
王玉民家阳台
小白站在阳台边上看着外面。
王玉民站在阳台上张望，等待儿子王军锋到家。
小白首先看到了王军锋，它飞跑下阳台向门口冲去迎接他们进屋。
王军锋：“爸。”
王玉民在听到“爸”的那一刻，他“哇”的一声哭得像孩子一样，他边开门边说：
“军锋，我把你妈丢了，你妈妈好可怜好惨呀，呜呜呜呜......。”
司机：王伯，不用伤心，没事的，我们回来帮你找。
王军锋向父亲介绍司机：朋友阿强，他开车送我回来，车子也是他的。
王玉民听罢很感动，紧紧的握住司机的手，说：
“阿强，你是好人，好心人，谢谢你。”
司机：不客气，朋友有难，拔刀相助，应该的。
王玉民：谢谢谢谢，坐，喝口热水。
王玉民给司机和王军锋倒开水，边倒边又哭了起来：
“呜呜呜........,（看了看壁钟，壁钟指针指向（下午）1点），我老伴
儿走失了接近20个小时，她连一口热水都喝不到，呜呜呜呜.....真的好可怜好悲惨。”
王军锋接过父亲手上热茶递给司机，之后接过自己的那一杯喝边几个房间看看边嘟囔：
“怎么就一去不回来了呢，妈。”
王玉民：司机坐，早餐午饭一起吃。
王玉民去厨房端上一大盘馒头，还有肉夹馍，和小米粥放在客厅的饭桌上：
“赶紧吃，吃完找军锋妈妈去。”。
王玉民又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他摆了四付碗筷在桌上，哭着说：
“老伴儿，吃午饭了，呜呜呜呜....”
司机：王伯，不要太伤心，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大家坐下，王玉民先给阎宝霞的碗里夹上一个肉夹馍，哭着说：
“老伴儿，你饿了，吃吧，呜呜呜........”
王玉民喂给小白吃，王军锋和司机都感动的看着王玉民，自己不知道怎么
办好。
王玉民和着眼泪咬了一口馒头，见军锋两个看着他不吃，他叫大家吃：
“赶紧吃吧，吃完马上上路去找军锋妈。”
王玉民说：
“这次小白表现的非常懂事，非常好。”
小白在一边坐着静静的听他们几个说话。
王军锋：是呀，小白比我们做你儿子的优秀，可以天天陪着你，有事可以帮
着你，我们却不能，我很内疚很惭愧。
王玉民边吃边说：不说这些晦气的话，这次你能一听到你妈走失就连夜赶回来，大雪纷飞的走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回家来帮爸爸已经很优秀了。
司机赞同：是、是。
王玉民：军锋，今天晚上七点半就是你妈走失24小时，派出所说，你要去派出所，他们带你去医院采血留什么D什么。
王军锋：DNA.
王玉民：对对对，DNA.
王军锋：好，晚上七点半我去。（转而）爸，我有个想法，吃完饭我们第一时间先去打印一千几百张的“寻人启事”带在身上，然后今天就带着“寻人启事”，在县城的每条街道小巷张贴，另外再买一张地图，明天一大早，我们带上地图，围绕着316国道周边的村镇、或者县城周边的地方，去到哪儿，就把“寻人启事”贴到哪儿，和去寻找妈妈。
司机附和：对，王老伯，军锋这个主意好。
王玉民：好，听你们的，我也把你妈冬天的衣服带上，再蒸上一大袋馒头，
带上一大桶热茶，还有高血压药，如果找到你妈，她就立即有东西吃，有热水喝，有衣服穿，有高血压药吃，那么冷的天。
王军锋：好。
这个时候，王军虎（打扮时尚）肩上挎着一个时尚包风尘仆仆到家：
“爸，哥。”
王军锋很诧异：你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王军虎：我从郑州做出租车赶回来的。
王军锋：好，我们正要出门去派出所抽血留下DNA，一起去吧。
王军虎：好。（转向王玉民）爸。
王玉民听到儿子一声“爸”，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王军虎：爸，不哭，不哭，我们一起去找妈妈。
（接上.医院）
（特写）王军锋的手臂在被抽血。
（前景）警察和王玉民几个在一边看着王军锋抽完血。
（接上.街上的印刷店）
（特写）
门店的简易印刷机在印刷出寻找阎宝霞的“寻人启事”。
王军锋举起已经印刷好了的“寻人启事”看，王玉民王军虎和司机在旁一起看““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上面有阎宝霞的半身像，中间是内容，下面是联系电话。
内容是：“阎宝霞、女，65岁，身高1.5米，家住徽县南桥头万方小区西
区，说普通话(带河北唐山口音)，于2018年1月25日19时出门走失，至今无信息。我王玉民请求世上好心人见路上行走或要馍吃，或拾垃圾吃的老太太上前去问问是河北口音，叫阎宝霞的挡住不要叫走，给她点馍吃，给她点水喝，然后打110，我去领人，当面回报5000元，送人回来1万元。联系电话：12345678。”
王玉民：好，就这样。
（接上.中景）
王军锋兄弟俩个和司机从印刷店里搬出一大摞“寻人启事”，然后放在后车
厢里。
（接上.叠出）
316国道的地图；
（叠）王军锋兄弟和王玉民乘坐的小车在316国道行驶，（国道两边或是村庄、或是河流、或是山峦）
（近景）
可以看到王玉民和王军虎坐在后排座，他们的中间堆满了阎宝霞的冬天衣服，还有馒头和水，更有小白在王玉民身边靠近车窗的地方，这时，小白正在凝神屏气的看着窗外，似乎它也在寻找女主人阎宝霞。
（接上）
316国道边的房屋迎面而来。
小白小跑在一条小路上，它后面跟着的是王军锋兄弟、王玉民、司机四个，他们个个都手捧着一大摞““寻人启事””。
（特写）
王军锋几个在316国道边的房屋的墙上贴““寻人启事””；
（中景）
王玉民对前来看““寻人启事””的人哭着描绘那天阎宝霞走失的情况，看““寻人启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
（接上）
小镇上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的墙上、电线杆上都被王玉民三父子贴上““寻人启事””，立马涌过来一大群人；
王玉民一样对前来看“寻人启事”的人指着“寻人启事”上的阎宝霞的照片哭着描绘情况。
看““寻人启事””的人个个都摇头；
站在一边的小白对着这帮人吠了几声，似乎在骂这些人：帮不上我们，废物！
（接上）
王军锋在路边一家工厂门口的墙上贴“寻人启事”，工人们都围上来看，其中有一个工人在默默地念“寻人启事”。
个个看了都摇头。
（接上）
王玉民一行来到一个李子园，有一家人在给李子树施肥。
王玉民把““寻人启事””展开给这一家人看，问：
你们见到过这位女士吗？
小学年级的孩子念““寻人启事””上的字。突然，其中一个年轻女子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说：
“前天我好像见到过跟这个阿姨差不多相像的人，不过不是在这个地方见
到，而是在我舅舅邻居家门口，当时听我邻居说那个人跟她家要了2个馒头，然后就离开了，之后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王玉民着急问：
“你舅舅家在哪里？”
年轻女子：伏镇。
王玉民赶紧对儿子们和司机说：
“走，到伏镇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