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刚那边,自从在塞凡湖与努内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他的心定了,每到星期六星期天,他都能到努内家吃饭,去做饺子和拉面,每次去,他都像回自己的家一样,带上很多很好的蔬菜水果,和食物,而且是努内父母平时不大舍得买舍得吃的蔬菜水果和食物,还给努内家买一些家庭用的东西,甚至给努内父母买东西,他一个月的工资往往要花出去差不多1/3%,反正,邓刚不吝啬,对努内和她的家庭,可是不久之后,邓刚发现努内那边出问题了,有一次,他打电话找努内,她妈妈接的电话,邓刚明明听到努内的声音从电话里,但是她妈妈就是说努内不在家,经过多次这样的情况之后,邓刚觉得不对,当前的他,对努内的爱那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了,努内就是他的天,他的地,没了努内,那就是天塌地陷,再说,努内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电话上找不到努内,邓刚就到努内家去找,因为他想着不可能,怎么一下子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今天是星期六,努内一定在家,邓刚想,于是,他带着巧克力带着白兰地带着鲜花上努内家找努内去,面对邓刚如此的痴情,努内妈妈于心不忍,她让邓刚坐下,她要跟邓刚作一次长谈。她问邓刚,说:
“你真的是很爱努内,给努内幸福吗?”
邓刚回答:
“伯母,您知道吗?努内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好女孩,我爱她爱到心底里,要是我这辈子娶不到她,我会死的,因为努内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没了她,我的天就塌,我的地就陷。伯母,你成全我们吧,我真的不能没了努内,我会给他一辈子的幸福,真的。”
邓刚以为是努内妈妈在半路给他和努内的恋情设置了障碍,所以他叫努内妈妈成全他们,申诉完,眼泪便涌上眼眶。看到这个男人在爱的面前如此的卑微,在失去爱人的时候如此的悲伤,努内妈妈的心都碎了,努内妈妈是个非常善良善解人意的人,她不忍看这样流泪的男人,她说: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用什么来爱努内,给努内幸福。”
对于丈母娘提出的这个问题,邓刚连想都不用想,说:
“我关心爱护努内,不让她受委屈、不让她受一点的苦,我用我最大的能力和努力给努内挣钱,给家挣钱,让她过上好日子,也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人家有的我们家都有。”
“还有,要真的努内嫁给你,你是留在亚美尼亚这里还是会去中国你的家乡?”努内妈妈再问。
“努内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邓刚肯定的回答。
“好,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承诺。”努内妈妈说:
“你先别急,你给我们一些时间再考虑考虑,再决定,好吗?”
“好。”邓刚回答。
邓刚的执着感染了努内妈妈,也感染了努内,因为,这个时候努内她在家,当她听到邓刚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房间,因为不想见他,她就干脆留在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当她听到了邓刚对她妈妈的一番表白后,她被感动得流下眼泪,但是,她还是坚持不出来,因为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跟邓刚继续下去。
邓刚失望的从努内家里出来,努内妈妈送邓刚出门,就要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邓刚一把抓住努内妈妈的手,恳求努内妈妈,说:
“伯母,你一定要帮我跟努内说,我爱她,我非常爱她,要是她再不见我,我可能真的就要死了,真的。”
听到死,这可是大事,吓得努内妈妈赶紧说:
“苏利,,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个时候,努内从房间出来,出现在了邓刚的视线之内,邓刚惊呆了,他一点都不会想到努内刚才就在屋子里,没等他缓过神来,朦朦胧胧中他听到努内说:
“明天早上我去你农场聊聊。”
听到努内明天去他农场聊聊,邓刚惊喜不已,连声音都在发抖,说:
“好、好、好,我等你,我等你。”说完就扭头而去。
邓刚太痛苦了,本来好好的恋爱,中间却发生这样峰回路转的事,他失望得差不多快要晕过去,走出努内一家住的这幢楼,他再一次抬头看,这个时候,努内站在窗前也正准备往楼下看看邓刚,但是,在邓刚一抬头的那一霎那,她把头缩了回来,邓刚没有发现她。
这一天,邓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农场的,一回到农场他就又病了,人人来叫他打牌他都不回答大家,他这样的情形让大家顿时。
折磨呀!这爱情怎么那么残酷?邓刚想不通。
今早的天气很好,有阳光,气温在5度到10度之间,努内穿着皮大衣出门去邓刚农场那里,今天,她的心情很复杂,至于等一下去到邓刚那里自己的态度会怎样,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事她自己都不敢肯定。
邓刚那边,他很重视努内今天的到达,他把今天努内的到来当成是他的爱情生死泾渭线,他不知道努内今天来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信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首先得弄清楚努内和她的家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对他敬而远之的事。邓刚从十点钟开始就在大巴车站等努内,因为他知道努内通常会在十点半钟左右到达。昨天晚上,因为恋情的变故他一宿都没睡,今天起来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加上心情很坏,他连自己身体的冷热感知都麻木了,从宿舍出来的时候,他甚至只穿了一件衬衣套一件T恤都没感觉冷,等出来车站,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坏越来越冷,风在呼呼的刮,还夹着雨和雪片扑面而来,等在上落站的人都因为顶不顺寒风雨雪而离开估计是回家添衣服,这个时候邓刚也开始感觉到了寒冷,而且是刺骨的寒冷,但是他为了不错过接努内,他选择不离开车站回去宿舍添衣服,而是就这么在车站站着等努内的到来。
现在,风雪中的大巴车站就剩下邓刚一个人,四周除了风雪还是风雪。
不知道是等了多久,努内坐的大巴车因为风雪车子开不快而比平时正常到站的时间足足超过了一个小时,刚才远远的,努内透过车窗依稀看到了风雪中的一个孤独的人影,他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看得出他冷得发抖,还一个劲的向努内来的方向张望,当车子来到邓刚跟前停稳,努内发现这个人影竟然就是苏利,整个车站就他一个人。天啊!他只穿着一件衬衣外加一件T恤,两条裤筒也是空空洞洞的被冷风吹得飘动,他就不多穿一点衣服在这等,或者回去添点衣服出来等,又或者是干脆不用在这外面等而在他宿舍等,努内她又不是不懂去他宿舍的路,努内想。
努内下车了,激动的邓刚上去就抱住努内,像抱着久别重逢的亲人那样,说:
“你终于来了。”但是声音是颤抖的。抱住努内的身体是僵硬的,冷得像冰棍一样的。
这分明是冷的,努内说邓刚:
“你看你,冷得嘴唇都发黑了,难道你还想住院不成?”
这个问题好,邓刚接话说:
“我就是想再住院。”
“天啊,你疯了。”努内即心疼又抱怨:
“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宿舍等而站在这外面等,还不多穿衣服。”
邓刚回应说:
“我今早出来天气没这么冷,后来越来越冷,但我又不敢返回宿舍添衣服,怕一走开了你就看不到我,然后你生气,我怕你生气,因为之前一直我都是在这里等你的。”
听了邓刚的话,努内再次感动,她再问:
“那你站在这等多久了?”
邓刚回答:“两个多小时。”
天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憨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男人风度,还有对爱人的爱,这一刻,努内彻底被感动了,感动得她热泪盈眶,感动得她眼泪刷刷而下,霎间,努内做出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她反把邓刚一抱,声音梗塞、激动的说:
“苏利,我要嫁给你。”
努内这一出口,邓刚以为听错了,他叫努内再重复一次,努内用比先前更响亮的声音在邓刚耳边喊:
“苏利,我要嫁给你——!”
努内的“苏利我要嫁给你”声音通过风的传送回响在了这方圆多少里的山间和田野上。
这是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壮举”,风雪中,山野间,努内和邓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彼此都流着激动的眼泪,这个时候,方圆多少公里,在纷纷扬扬的风雪中只有他们两个,别无他人。
得到了努内“我要嫁给你”的喜讯,邓刚激动得恨不得把努内背回去,但是,努内拒绝了,她拉起邓刚的手回去农场,路上,邓刚临时起意决定回去农场把努内正式介绍给他的同事认识,邓刚说:
“亲爱的,今天我很高兴,我想炒几个菜宴请一下同事,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昨天我就把菜和面条买好了准备炒给你一个人吃的。”
努内也很高兴,说:
“好,亲爱的。”
真是峰回路转,好事多磨,真诚所至金石为开,邓刚做梦都没想到他的爱情会是这么的跌宕又离奇。
回去宿舍,努内首先要邓刚找出衣服,她给邓刚穿上,然后,邓刚叫努内在房间里等他,他一会儿就回来,接着,邓刚来到同事宿舍,这个时候的同事都在打牌,邓刚说:
“各位,今天中午我请客,请大家等一下帮我买一箱啤酒回来。”
听到邓刚请客,大家情绪高涨,纷纷说:
“好!”接着,邓刚转身走了。
“哎,什么情况?!”突然,钟强胜喊了一声,像发现了敌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握着牌愣愣的,不解,问:
“是呀,什么情况?!”
“嗯,邓刚有大事发生。”钟强胜判断说。
“走,买啤酒去!”肥仔迟德福第一个放下牌站起来,紧接着大家把手上的牌一放,一窝蜂的拥出房门去买啤酒。
邓刚回去宿舍领着努内来到集体厨房,这是一个厨房兼饭堂的地方,邓刚拉努内在凳子上坐下,兴奋的对努内说:
“亲爱的,你乖乖给我坐着,我来做中国餐宴请同事,我要把我们的喜讯向他们宣布。”
努内看见邓刚如此的兴奋她也很高兴,说:
“我帮你。”
邓刚按住努内的肩头,说:
“不用,冷,不要把你小姐的手冻坏了。”
邓刚的话语多么温暖,努内感受到了,这一刻,努内更加坚定了她要嫁给这个苏利是不会错的。
“好,听你的,我不干,我看着你做中国饭菜。”
邓刚说:
“好,不过今天我只做炒面和炒菜,不做饭。”
努内说:
“随便你。”
邓刚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肉和菜,努内要帮他洗他不让,一个劲叫努内只管坐在那看就行了,努内对邓刚给她的爱深感温暖。
邓刚手脚麻利,洗菜、切肉、浸泡面饼,一切就绪,再开上煤气炉开始炒菜,努内打下手帮忙把炒好一个菜就端一个菜出去饭堂,炒到了第五个菜的时候,以钟强胜为首的一帮同事扛着二箱啤酒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叽叽喳喳进来,邓刚透过传饭的窗口看见了,说:
“哎,叫你们买一箱怎么买了两箱回来?”
钟强胜幽邓刚一默,笑笑说:
“嘿嘿,有人请喝,不喝白不喝,一箱也是买,二箱也是买。”
这个钟强胜看来不作不死,他的话音刚落又引起大家的一阵哄笑,说:
“强哥就是行。”
“当然。”钟强胜一付不屑的样子。
努内从厨房出来,她一亮相就让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努内礼貌的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个个都奇奇怪怪的看着努内问他找谁?邓刚赶紧从厨房出来,笑笑说:
“等下告诉大家她是谁,你们先把酒倒好了。”
看见邓刚神神秘秘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猜测又纷纷否定:
“女朋友?邓刚交洋妞女朋友?不可能。”
邓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德拉姆放在桌上,说:
“给,看谁出的钱。”
钟强胜拿起钱塞回给邓刚,说:
“嘿,咱们山东人没那么小气,拿回去。”钟强胜硬是把钱塞回给邓刚,这个时候老板进来,他问:
“怎么回事?买那么多啤酒?”
邓刚赶紧回答,说:
“老板,你坐,一起喝酒,我有喜讯宣布。”
“喜讯?什么喜讯?!”老板也像刚才的大家一样好奇。
菜和炒面都上齐了,酒也在大家的帮忙下倒好了,邓刚却突然的跑了,他是跑回宿舍的,跑回宿舍拿戒指的,今天,他要对着大家把戒指戴在努内的手上。
找到戒指,他把戒指装进裤袋里,然后跑回饭堂,他拿起酒杯站起来,说:
“来,老板,哥儿们,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努内。”
“未婚妻?!”个个的眼睛睁得滚圆,面面相觑,不相信。
“未婚妻?!”大家真的不相信邓刚的话,因为太突然了,刚才猜这个洋妞是邓刚的女朋友都不相信了,现在还说是未婚妻,这真是开国际玩笑,邓刚怎么可能有一个洋妞未婚妻呢?
邓刚笑笑,满脸的幸福,他拉起努内的手,努内从座位上站起来,邓刚把收藏了多时都不能送出去的戒指终于戴在了努内的第四指上,然后,他亲亲戒指,努内也亲亲戒指,然后抱住邓刚,给邓刚三个响吻,说:
“我爱你。”
“哇!”邓刚和努内的举止把大家看傻眼了,个个瞪大眼睛说不上话来,邓刚笑笑,说:
“大家别瞪眼了,恭喜我们吧,喝酒吧。”
从惊愕中醒来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为难邓刚,说:
“你不说清楚怎么回事我们不能喝酒。”
邓刚笑笑,说:
“刚才才确定未婚妻关系的,努内亲口告诉我说她要嫁给我。”
“哇!在哪里说的,我们怎么没有看见?”
邓刚又笑笑,说:
“在大巴车站。”
“在大巴车站?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是如此,我说的就是实话,不信你们问努内。”
努内听到又提到她的名字,她问邓刚:
“苏利,你在说什么了?”
邓刚回答,说:
“他们不相信你是在大巴车站说你要嫁给我的。”
努内一脸的不解,问大家:
“为什么不相信?我就是在大巴车站跟苏利说的我要嫁给他,他人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可以说要嫁给他?”
努内的话像一块大石头推进深水里激起千层浪,大家哗然,愕然,怎么可能?好大一会儿,大家才从惊愕中清醒,纷纷举杯,钟强胜说:
“一个中国打工仔跟一个当地的洋妞定情,也就是说邓刚要娶一个外国老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老板站起来,举杯对邓刚和努内说:
“恭喜你们结成异国情缘,祝你们幸福。”
“祝你们幸福!”
这个时候,大家不祝福邓刚和努内都不行,因为他们的定情已经成为了事实,接下来,大家都纷纷举起酒杯哐啷哐啷的碰杯,恭喜邓刚和努内定下终身。
这个时候,邓刚发现不见安娜,于是他叫:
“哎,没见安娜,迟德福去把安娜叫来一起喝酒。”
还没等迟德福站起来,安娜“不请自到”了,因为这个时候打扫卫生的她刚好经过饭堂门口,听到饭堂里面闹哄哄的就探个头往里面看。
“哎,安娜进来进来。”邓刚赶紧叫安娜进来,安娜进来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抢着让安娜坐到自己身边,安娜无意中坐到了迟德福身边,见安娜坐到了迟德福身边,大家都羡慕嫉妒恨,而迟德福却在心里暗暗的偷着乐,因为这是他要的,他早就对安娜“有心”了,他的心砰砰直跳。
邓刚亲自给安娜斟酒,然后递给安娜酒杯,自己也举起酒杯准备跟安娜干杯,他说:
“安娜,谢谢你当初教我如何求婚,这位就是我求回来的未婚妻努内。”
“啊!已经是未婚妻了?”安娜大惊失色,一个趔趄差点没从凳子上摔倒一边,这是安娜没预料到的,这消息来的太快太残酷了。见安娜趔趄要摔倒,大家都伸出手要扶住安娜,坐在近水楼台的迟德福紧紧的抓住机会英雄救美,他用闪电般的速度双手一把扶住了要摔倒的安娜,说:
“哎哎哎,小心,安娜。”
努内不知道安娜的内情,她热情的站起来走过去跟安娜拥抱,给了安娜脸颊三个吻安慰她:
“你怎么了?安娜。”
安娜傻愣愣的被动的毫无感觉的麻木的被努内亲脸颊,眼泪涌上眼眶。
看见安娜的样子,邓刚心里明白她的反应,但是没办法,安娜单恋自己那是她的事,谢谢她,但是自己自己也没办法,紧接着,邓刚举杯敬老板,说:
“老板,谢谢你带了我来亚美尼亚让我认识了我的未婚妻努内,谢谢你,干杯!”
邓刚先喝为敬,一口把杯酒喝下,老板也随之喝下,老板高兴的说:
“这个是你的造化你的命,恭喜你恭喜你好运。”
邓刚笑笑,之后,给努内介绍他老板:
“这是我老板,站起来敬老板一杯。”努内很高兴,她举杯站起来对老板说:
“谢谢老板对苏利好。”
“祝你们幸福。”会听会讲亚美尼亚语的老板举杯祝福。
“谢谢谢谢老板。”邓刚和努内毕恭毕敬的跟老板干杯,紧接着,努内转对大家,说:
“大家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听不懂亚美尼亚语的几个问邓刚:
“嫂子她说什么?”
邓刚笑笑,说:
“她说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好好好,谢谢嫂子,欢迎嫂子以后多来。”大家纷纷举起酒杯用山东话敬努内,但是努内听不懂,她问邓刚:
“他们说什么?”
邓刚翻译:
“他们说欢迎嫂子你常来。”
努内一听瞪大了眼睛,说:
“他们叫我嫂子?”
邓刚笑笑,说:
“是的。”
“哇!”努内很吃惊。
“哎,什么时候结婚呀?”皇帝不急太监急。钟强胜问。
邓刚回答:
“到时告诉你。”接着,邓刚举杯,说:
“来,大家干了。”说完,一口气就喝下去一杯,大家也跟着他一口气喝下一杯,然后再倒酒,努内看着大家喝得那么痛快,她也一口气喝下去一杯,大家给她鼓掌,给她喝彩,用山东话说:
“哇!够意思,这娘们。”
邓刚正要给大家倒酒,听到他们说这娘们,他不乐意了,停下倒酒,说:
“哎哎,什么娘们,说好一点行不行。”
以钟强胜为首的一帮“俗人”能好好说话吗?
邓刚说完又兴致勃勃的给大家倒酒,
努内问邓刚他们说什么,邓刚觉得这句话不能翻译给努内听,于是他翻译成了另外一句话,说:
“他们说你长得怎么这么漂亮。”
努内听到夸奖腼腆的笑了,说:
“谢谢谢谢。”
“你这家伙这么会翻译,让人家被打了还要说上一句谢谢。”说完大家又是好一阵笑。
大家被一个接一个的乐段子逗乐了,可是把安娜给逗“疯“了,她早已经“忍无可忍”。
“真是听不下去看不下去,我走。”郁闷心痛的安娜心想,不禁眼泪又一次涌上眼眶,她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就离了席,她的突然不言不语的离席把大家弄得莫名其妙,个个都说她:
“哎,安娜,你干嘛?”
安娜还是不言不语,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出了饭堂,
安娜的表现邓刚是知道得八九不离十的,安娜是因为自己跟努内真的好了,成了未婚妻了,喜欢自己的她失望了,是伤心和难过。
看着安娜离去,邓刚愣在那没话说,其他人也感到奇怪,而另一个人却跟着追了出去,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就是迟福德。
看着迟德福追着安娜出去,个个很吃惊,努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愣了一下,问:
“怎么回事,安娜?”
“嗯,我知道了。”一个叫麦小军的人称鬼灵精的说。
“你知道什么?鬼灵精?”有人问。
邓刚看见麦小军像是要爆出安娜喜欢自己的秘密,他赶紧瞪了一眼麦小军,转而跟大家说:
“安娜可能身体不舒服,有迟德福去关心就好了,来,大家继续喝酒。”
麦小军被邓刚阻止,他知道了邓刚的意思,于是他也不再出声。
饭堂外面,安娜站在风雪中抽泣,迟德福来到安娜身边,他要搂住安娜的臂膀给她安慰,可是,安娜不喜欢他,把身子一扭,拒绝他的关怀,迟德福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安娜会如此的拒绝自己,转而,他要用语言来安慰安娜,可是,想表达又表达不上来,因为他的亚美尼亚语不行,他用手比划,像是个聋哑人一样,意思是“安娜,你不舒服吗?这里冷,我们回去吧。”
迟德福的比划动作安娜明白,突然,她像孩子一样一下子抱住了迟德福哭,她说:
“苏利真的被人抢走了,我喜欢他,你知道吗?”
听不懂安娜的语言迟德福怎么会知道,看见安娜哭,他的动作就只有一个,把安娜抱住自己的手放下来,把自己的手抱紧安娜,没想到这一幕被人发现,而且被人拿来发酵,这个人是谁?被冠以鬼灵精称号的麦小军。
原来,麦小军他身体有个毛病就是喝多了水质的东西就尿急要上厕所,他曾经说过,他小时候常常尿床常常被妈妈揍,直到长大,那毛病还在,当然了,家穷,没钱治,这毛病自然就不会自己消失了,要不然,要医院要医生干吗?。
厕所在饭堂的外面,而安娜和迟德福抱紧的地方正在上厕所的视线范围内,这回好了,有话题了,麦小军兴奋得连厕所都不上了,一个回头就广而告之去,回到打牌得地方,他既神秘又夸张又做着动作,说:
“哎,大事大事,饭堂外面安娜和迟德福,哦,不,迟德福和安娜抱上了!”
“什么?他们抱上了?!”
“大家快来看!”
这等刺激的消息不等麦小军说完,除了邓刚和努内以及老板之外个个都抢步到饭堂门口看,接着,努内因为好奇也去看,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感觉被麦小军欺骗了的大家把麦小军剋了一顿,说他无事生非,制造混乱,这可把麦小军急得不行,他强辩,说:
“明明刚才我看到的,怎么那么快就闪了?”麦小军转而一想,另一个鬼念头又起,他冷下了几声,故弄玄虚的说:
“嗯,我知道他们两个干什么去了,好呀,你迟德福,想不到你又胖又瓜子脸倒着生的家伙还有这一手。”
听到麦小军的话,大家笑了,纷纷说:
“你这家伙,胖和瓜子脸倒着生跟这一手有什么关系,哈哈哈、、、、难道瘦的才可以有这一手,哈哈哈、、、、、、、”
“麦小军,你这样多不地道,你想追安娜也不能这样。”大家故意挖苦麦小军。
“哧,我怎么会想追安娜呢,她那么胖。”麦小军嘴硬。
看到是一场“闹剧,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看情况的邓刚对大家说:
“误会一场,我看麦小军是看花眼了,都回去吧,我们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