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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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白天.四川、陕西汉中、西安市宝鸡市地图）
“阎宝霞——，我的老伴儿——你在哪里——？！”王玉民凄凉的哭声在小镇上回响。
（慢镜头）热闹的小镇上趁墟的人们都寻声向王玉民望去。
背着旅行袋的王玉民推着车头挂有“寻人启事”的单车边哭边叫，坐在车头篮子里的小白也跟着吆喝（吠叫）。
（接上.傍晚时分）
夕阳下，王玉民在公路边的小河里洗澡。小白坐在河边看着王玉民的行囊和单车。
（接上）
“阎宝霞——，我的老伴儿——你在哪里——？！”王玉民凄凉的哭声在山
谷中回荡。
（中景）
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王玉民骑的单车因为踩到了路中央的一个小石头，单车一偏轮，王玉民从单车上跌落，接着便滚落路边的山崖。小白因为灵活，在单车轮子一趔趄的时候它就已经敏捷的跳下了车。
（近景）
小白见王玉民往山下滚去，惊愕之余，它一个劲的对着王玉民吠，似乎是在
喊着“主人主人，停住停住”。见王玉民依然不断的往崖下滚，小白急了，它向
四周大吠，意思是“救命呀救命呀”，见四周没有任何回应，小白开始跑开去叫
人前来营救。
（紧接上）
滚落过程中的王玉民被途中一颗又一棵的树干挡了一下又一下，往下滚的速度得以减缓，最后缓慢的停在了半山的一个小小平台上，（平台下面是一条潺潺小溪）王玉民在平台上晕了过去。
（紧接上）
小白以疾风般的速度跑到了公路边，他向着过路的车辆和人员狂吠，意思是，救命呀！救命呀！我的男主人掉下山崖了！
可是，过路的人和车辆就是没有一个能停下来看看怎么回事。
一辆经过的摩托车后座的年轻人觉得小白很可爱，他学着小白的样子，跟小白对吠，尽管已经走过了小白站的位置，而且说：
“这只小狗狗太可爱了。”
（接上）
突然，摩托车驾驶员心生歹念，来了个急刹车，对后座的人说：
“这只狗一定是只流浪狗，它这么可爱，我们把它抓回家去养，怎么样？”
后座年轻人很支持，说：
“好呀！”
“走，回去。”
（接上）
小白看着摩托车上的两个人朝自己来，于是很欢欣雀跃的迎了上去，这可中了摩托车上的这两个人的下怀。
（接上）
小白等这两个坐着摩托车的年轻人来到跟前之后，对着他们摇摇尾巴，意思是谢谢你们，请跟我走，然而它没想到，就在它要转身领着他们要沿着原路去救助王玉民的时候，它被者两个人当中的一个紧紧的抱住了，而且他们两个都很高兴，哈哈大笑。
（特写）
小白被抱住的这一刻，它蒙了，但很快又清醒了，只见它瞪大眼睛看着这个
抱紧它在高兴地的人，接着，它对着他声嘶力竭的吠，意思是，你们是坏人，你们赶紧放下我。可是，这个抱住踏的人不光不放开它，反而洋洋得意的要带着它坐上摩托车走人，就在抱着它的人坐上了摩托车，摩托车驾驶员打着了摩托车引擎要开走的时候，小白可真急了，只见它急中生智，狠狠地给了抱它的人的鼻子一口狠咬，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抱它的人痛得一下子松了手，小白因此得以绝处逢生。
（接上）
抱小白的人摸了摸剧痛的鼻子，原来，它的鼻尖已经被小白咬掉了，他惊呼
起来，对摩托车驾驶员说：
“我的鼻尖掉了，快快快去医院！”
摩托车驾驶员听到这个消息边转身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没那么严重吧。”
抱小白的人捂住鼻子，不高兴的说：
“还笑，你看看。”
抱小白的人拿开刚才捂住鼻子的手给摩托车驾驶员看，驾驶员一看，还真的
是不得了，鼻子真的在流血呢，而且鼻尖确实被咬了，只剩一层皮吊在那里。说
时迟那时快，摩托车驾驶员说：
“那赶紧走，去医院补鼻子。”
摩托车驾驶员边打火边调侃，摇摇头，说：
“嗨，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接上）
摩托车掉头绝尘而去。差点与一辆中巴车相撞，中巴车急刹车，避免了这场
撞车，驾驶室的中巴司机探出头骂摩托车司机：
“找死呀？！”。
（接上）
绝处逢生的小白急着沿原路飞跑去找王玉民，因为它惦记着王玉民的生死。
（接上）
滚落在了半山腰平台上的王玉民慢慢苏醒，这个时候的他，满脸满手都被荆
棘划伤流血。他听到了脚下悬崖潺潺的水声，他看了看四周，四周是植被茂密的
高山，万籁寂静，见不着人，小白也不见了，只听见几声恶鸟的叫声。再往上看，看不到路。绝望呀！
王玉民试着站起来，可是，脚踝骨折了，他哭了，眼泪婆娑：
“呜呜呜呜.....,老伴儿，小白......，小白去了哪里？（王玉民大声喊）小白——！”
王玉民的“小白”喊声回响在山间。
（接上）
山路上，虎口脱险，绝处逢生的小白疾跑回去找王玉民，但是，它在半路上
迷路了。小白在路上晕头转向，在一个岔路口的地方徘徘徊徊，转了几圈之后，
看见不对路，它又走回头。
（接上）
太阳下山。
山林间的光线慢慢的暗去，风也开始刮起。
（接上）
小白终于回到了王玉民掉下山崖的地方，它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于是，它
朝着王玉民方向大吠，意思是告诉王玉民：
“主人，你不用怕，我小白在这里，我去陪你。”
（接上）
已经试着王上上走的王玉民听到了小白的吠叫声，感觉希望回来了，他朝头顶上的小白处有气无力的喊：
“小白——，我在这——。”
（接上）
急得团团转的小白试着找路经往山下走，准备接王玉民上山。
（接上）
往山上爬的王玉民边爬边喃喃的说：
“老伴儿，你会不会也像我这样掉下了山崖？........真的好惨呀，我的老伴儿。”转而，王玉民用尽全身力气喊：
“阎宝霞——！你在吗——？”
“阎宝霞——！你在吗——？”的回音回荡在山间。
（接上）
王玉民抓住一棵小树苗往上蹭，没想到，那棵小树苗的根一松动，王玉民整
个人不光滚落，而且还滚落到了离刚才那个平台足有五米高的山底下的小山溪
边。这个时候，天上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又是一道闷雷滚过，躺在了小溪水边的
王玉民是这翻身起来，看了看乌云密布的而且是快天黑的天，哭着说：
“完了，这回一定是完了，老伴儿，要是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在这绝望的时刻，王玉民使出全身力气，但又是有气无力的大喊：
“小白——你在哪儿——？我在这儿——！”
(紧接上）
正摸索着想王玉民这边走的小白听到了王玉民的喊声，它对着王玉民的方向吠了几声，意思是告诉王玉民：
“主人，不急，我来了。”
小白继续往王玉民方向寻找路径走，它的身体已经被荆棘划了一道道伤痕。这时，天上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又是一道闷雷滚过，再接着便是倾盘大雨，这个时候的小白没有畏惧，而是更加的斗志昂扬，它开始把身体飞起来，然后落地，然后再飞起来，再落地，这样经过了几次的一飞一落，最后一飞，落在了王玉民的身边，但是，因为太高落下，这一回，小白的腿也受伤了，它歪倒在了地上。
王玉民心疼的扶起小白，并把它抱在了怀里，说：
“可怜的小白，你真厉害。”
倾盘大雨在继续，王玉民身边的小溪水开始由清变浊，变黄，再接着就是一
股洪流冲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王玉民不顾脚踝的伤抱起小白转身就往山上爬，但是，因为受雨水冲刷，山体很滑，王玉民和小白一起滑了下来，直滑进了已经暴涨的黄色的溪水中，刹间，他和小白被冲出去了很远，小白也从王玉民的怀里被洪流冲出，王玉民一看，发疯似的要抓住小白，不料，脚下一滑，他也被洪流冲走，同时被洪水冲走的还有他的所有行头 。
（中景）
倾盘大雨的黄色的山溪水中，小白、王玉民、王玉民的行头，三个东西隔着一定的距离在往下游流动，小白和王玉民都在挣扎。
（接上）
雨变得小了，淅淅沥沥的。
小白和王玉民被洪水冲到了小溪边上，奄奄一息，王玉民的旅行包依然还是套在他的脖子上。
（叠）
漆黑的寂静的山林。
（接上）
画面回到王玉民阎宝霞当年——
1974年1月.徽县县城大雪纷飞，路上行人稀少。
刚把阎宝霞和孩子送回娘家的王玉民孤独地走在街道上，他的肩上挎了个军用包，他的脚步停在了徽县农机厂的门口。
王玉民走向农机场值班室，对值班老头说：
“你好。我想找一下厂领导。”
值班老头：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转而，拨通电话）喂，罗书记呀，有人要找厂领导，你看要不要他进去找你。
电话那头：什么人找我，让他进来吧。
值班老头：好。
值班老头放下电话，对王玉民说：
“你进去吧，二栋二楼，202室，罗书记。”
王玉民：好，谢谢谢谢。
（接上）
王玉民走进只有罗书记一个人办公的办公室。
王玉民：罗书记。
罗书记：你认识我？
王玉民笑笑：不认识，我猜你是。
罗书记：什么事？你是谁？
王玉民从军用包里拿出退伍证，优秀共产党员证递给罗书记：
“罗书记，我是个退伍兵，在部队曾经是开机床的技术兵，我还是个优秀共
产党员，上过越南战场，我退伍了，国家不包分配，我就想凭着我的开车床技术
进入县农机厂工作，您看行不行？”
罗书记边听王玉民叙述边看王玉民的证书，等王玉民说完了，他很高兴，站起来跟王玉民握手，说：
“可以呀，欢迎你来。（转而）不过，尽管你是退伍军人，但是因为你不是国家分配的，也就是说，你是编制外的，所以，你目前不能成为正式工。”
王玉民：没关系，只要你接受我进来开车床，有工资领就行，正式工不正式工不要紧。
罗书记：不是正式工的工资是34元，正式工的工资是42元。
王玉民：没关系没关系，罗书记。
罗书记：好，我先带你去车间，你开个车床给我们大家看看。
王玉民：好。
（接上）
王玉民在车间工人师傅和罗书记的注目下非常娴熟的开起了车床，在场的人都对他投去欣赏的目光，等王玉民停止了操作，大家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一言我一语说：
“不愧是部队回来的。”
（接上）
罗书记办公室
罗书记叫王玉民坐。
王玉民坐下。
罗书记对他说：
“行，你到隔壁人事部去填一下资料，非正式工也要留个档案，说不准到了
哪一年，国家给了我们名额，你就能转正。”
王玉民：好的，谢谢罗书记。
（接上）
唐山阎宝霞娘家，厨房下，阎宝霞妈妈和爸爸正在把锅里的炖鸡汤拿出来，饭厅里，抱着新生儿的阎宝霞在读王玉民来信：
“亲爱的宝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县农机厂的车床非正式工工作。每个月有34元工资。到时，每个月一发工资我就给你母子俩寄生活费。”
阎宝霞看到这儿，抑制不住高兴劲儿，她冲厨房下大喊爸妈：
“爸，妈，玉民找到工作了，咸宁机场开车床，每个月34元工资，他说，以后每个月一发工资，他就给我们母子俩寄20元生活费。”
阎宝霞爸爸端着一大盅热气腾腾炖鸡汤从厨房一步步的出来，妈妈在一边护航，听见宝霞这样说，他们都很高兴。阎宝霞妈妈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宝霞，把这鸡汤给喝了吧。”
阎宝霞：好，谢谢爸妈。
（接上）
车床的手摇器被王玉民操作的飞快转，被修理的器件星火飞溅，王玉民认真积极的工作。
（接上）
邮局.汇款处
王玉民把填写好的一张汇款单连同20元钱交给工作人员。
邮局工作人员一轮操作后还给王玉民一张小小的收据。
王玉民手里拿着收据非常高兴的从邮局出来，然后又给邮局外面的邮筒塞了一封信。
站在邮局门口的石阶上，王玉民仰望着天空，舒出一口气，如释负重，说：
“终于可以给宝霞母子寄出第一笔生活费了。”
（接上）
王玉民高兴地走在县城街道上；
傍晚，夕阳西下的公路上，王玉民飞快的骑着单车回家；
夜晚，王玉民在黄坝村的小家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和星星。
以上画面配王玉民画外音：
“亲爱的宝霞，我终于可以给你寄出第一笔生活费了，20元。希望你为了你的身体恢复，为了孩子的奶水，不要省，一定要把它用完。下个月，我又可以给你寄20元。每个月我这里的14元，我会省着用，把剩下的存起来，留着以后你们母子回来用。宝霞，对不起，我没有给你好生活，祝你在爸爸妈妈那里开心，不要惦记我，我在这里很好。每天三餐，，我都在厂里吃饭，晚上下班才又骑单车回去我们那个家。虽然你们母子不在加，晚上回到家会孤单，但是，当我一想到你们母子在爸爸妈妈家有温暖，我也就不感到孤独了。好了，宝霞，先写到这，下次再继续说。”
字幕.1980年
徽县农机厂人事工资处
王玉民在工资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发工资的人给王玉民工资，对王玉民说：
“恭喜你，42元，转正了，你可要请吃糖呀？”
王玉民嘿嘿嘿的笑笑，说：
“可以。来，大方一点，我只要40元，给你2元（把2元钱留在桌面上），你自己买去。”
发工资的人：开玩笑的，你把它当真了。（把2元钱给回王玉民）你不是说等你转正之后要把婆娘接回来家住吗？把它拿走，2块钱也派的上用场。
王玉民无奈的看了看发工资的人，拿回那2块钱，调皮的说：
“是，恭敬不如从命！”。
（接上）
唐山阎宝霞妈妈家
已经5岁大的儿子军锋依偎在阎宝霞身边，阎宝霞在读王玉民来信。
王玉民画外音：
“亲爱的宝霞，想你，想儿子。宝霞，我的工资已经涨到了42元，我想在县城租个房子，然后把你们母子接回来住，你觉得怎么样？”
（接上）
在农机厂吃着饭的王玉民在看阎宝霞的信。
阎宝霞画外音：
“玉民，来信收到。我也想你，孩子也想你。好吧，等你租好了房子，我们
母子就回去。”
（接上）徽县长途汽车站。
“宝霞，儿子！”
王玉民在车站接到了阎宝霞，见到儿子军锋，他一把把他抱起来，说：
“儿子，叫爸。”
但是小军锋对王玉民很陌生，躲到了妈妈的身后，而且偷偷地瞄王玉民。
阎宝霞：儿子，这是爸爸。叫爸爸。
小军锋还是不叫。
王玉民说：
“好了好了，不叫就不叫，（转而很自信）等一下回到家，你一定会叫。”
（接上）
王玉民的租屋，这是位于县城小巷里的一个一房一厅的旧房子，里面也是家
徒四壁，简简单单。
王玉民打开门，让阎宝霞母子先进去。
阎宝霞看了看房子，说：
“跟黄坝村的房子差不多大，多少钱一个月？”
王玉民：20元。
阎宝霞：哦？
小军锋拿起一直陪在身上的玩具水枪射向王玉民，阎宝霞马上制止他：
“哎，这是爸爸，不能这样。”
而王玉民却很开心，说：
“儿子，没事，射吧。”
阎宝霞:儿子，不要把爸爸的衣服搞湿了。”
王玉民：不怕不怕，我喜欢。
王玉民在儿子再次把水枪对着自己射水的时候，他一把把儿子抱在了怀里，说：
“叫爸爸。”
阎宝霞怂恿儿子：叫，叫爸爸。
在王玉民怀里的小军锋扭扭捏捏的叫了一声爸爸。
王玉民高兴地吻了一口儿子的脸：
“好吧，去玩吧。”
王玉民达到了让儿子叫爸爸的目的，看得出，他很开心满足。他拉着阎宝霞的手坐下，说：
“宝霞，我们的生活将迎来一个改善。”
阎宝霞：什么样的改善？
王玉民：（顿了顿）你看，我已经转正，工资也涨了，我想，接下来，你就可以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庭主妇。
阎宝霞：好像不行，孩子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他读书需要钱。你上了班，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我想，我也可以尽一点能力去挣点钱帮补家庭开支。
王玉民：不行，你的身体不好，你局好好在家给我呆着。
阎宝霞：没关系的。
王玉民：那去干些什么好呢？
阎宝霞：干什么都行。
王玉民拗不过阎宝霞，同意了：那好吧，只要不是体力活。
（接王玉民前面跌落山崖那一幕 ）
半夜的山沟沟里，小白的身体动了一下，王玉民的身体也动了一下。
王玉民喃喃的念着“宝霞宝霞”。
（接上）画面回到王玉民阎宝霞的当年——
“买冰棍了，三分钱一根冰棍——！”
阎宝霞在马路上叫卖冰棍。
（接王玉民前面跌落山崖那一幕 ）
王玉民喃喃的念着“宝霞宝霞”。
（接上）画面回到王玉民阎宝霞的当年——
王玉民的租屋
阎宝霞在焦急地等着王玉民下班，见到王玉民，她就焦急的要跟王玉民说：
“玉民，我....又怀孕了。”
王玉民一听，也很焦急，说：
“嗨，你的身体那么差，到时又没奶水，又没老人照顾你，这，这，这怎么办？（转而）趁早把他人流了吧。”
阎宝霞：不行，既然有了，就把他生下来吧，我再回去我妈妈那里，军锋也
在那里上学。
王玉民很自责：嗨，我真该死！没有好好的保护你。
（接王玉民前面跌落山崖那一幕 ）
王玉民喃喃的念着“宝霞宝霞，我对不起你。”。
（接上）画面回到王玉民阎宝霞的当年——
马路上，阎宝霞大着肚子叫卖冰棍：买冰棍了，三分钱一根冰棍——！”
（接上）
婴儿出生的哭声
县医院产房，护士把婴儿放到病床上的阎宝霞身边，说：
“恭喜你，是个男孩。”
阎宝霞的眼里噙满眼泪，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接上）画面回到王玉民阎宝霞的当年——
王玉民抱着刚满月的婴儿、阎宝霞背着旅行包，牵着6岁军锋的手出现在了阎宝霞妈妈家门口。阎宝霞爸妈激动的迎接了他们：
“来了”。
（接王玉民前面跌落山崖那一幕 ）
王玉民喃喃的念着“宝霞宝霞，我对不起你”。
（接上）画面回到王玉民阎宝霞的当年——
“啊——！”
王玉民被车床绞伤了左手臂，血肉模糊，鲜血直流。车间里的工友们都赶紧过来帮忙，把他的手从机器里小心翼翼的挪出来，因为痛，王玉民不时的吼叫一声。
（接上）
疾驰的火车上，靠窗而坐,推上放着旅行袋的阎宝霞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
（接上.中景）
天水医院
阎宝霞急急脚的向着医院走去。
（接上.骨科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王玉民眼睛一直盯着病房门。
阎宝霞焦急的走进了王玉民住的病房，王玉民一看见阎宝霞，眼泪就噙满眼泪，声音梗塞说：
“宝霞，对不起，又拖累你了，孩子们和你爸妈好吗？。”说完这句话，王
玉民便转过脸去，哭了。
阎宝霞没有回答王玉民的话，而是关切的问：要做手术吗？
王玉民点点头。
（接上.前景）
手术室闪烁的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