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总决赛的日子是漫长而又短暂的,漫长是说心情,短暂是说时间,为了能在总决赛上拿到好成绩,福娃儿每天除了上工,出田,就是唱歌,天天晚上要搞到凌晨1-2点才上床休息,娘和妻子都很担心他的身体,喏,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能真的是因为太劳累上火了,福娃儿病了,此时离总决赛还有10天。什么病?牙痛病,都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白天痛得吃不下饭,晚上痛得睡不着觉,别说练歌了,就是讲话都懒得开口。尽管天天口里衔着盐水消炎,尽管娘天天给熬稀饭吃,但总不见好转,这样下去怎么行?眼看着总决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家里也拿不出钱去医院看牙,因为前些日子因为去北京两趟,加上家里又要买这买那,两个小孩又要交学校什么钱的。在这紧急关头,没了路走的王小莲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头长发,她要把自己的长发剪掉卖钱给丈夫治牙病。一天,她一头短发从外面回来叫上福娃儿,说:
“走,我带你看牙去。”
“没钱怎么看牙?”
“我有,跟我走吧。”福娃儿被妻子强行挽着上了她的单车,她骑他坐。王小莲带着他去到了镇卫生院看了牙医打了消炎针,回家来又吃了药。坐在凳子上,福娃儿问妻子,你借人家钱了?王小莲调皮的笑笑,说:
“你猜?”
“一定是借了,要不然、、、、、”
不等丈夫说下去,王小莲就甩甩自己的头发想给丈夫一个猜想,可是简单单纯的福娃儿就是不会多想,因为头发的长短很自然,没什么可猜想的,但为了不让妻子失望,福娃儿也像其他丈夫一样适当的时候给妻子表扬一下,他说:
“好看,短发也好看。”
看到丈夫就是死心眼,王小莲从实说了,她说:
“这治牙的钱就是来自我的长头发,我把它剪了卖了钱。”
哇!原来如此!妻子太善良贤惠了,福娃儿第一次动情的把妻子搂在怀里,说:
“我这辈子为你做牛做马都值得。”
被丈夫温暖的身躯搂着,王小莲有着说不出来的幸福感。在娘和小莲的精心照顾下,在总决赛的前四天,福娃儿的眼病完全好转恢复正常。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一宿激动难眠的王小莲大约在凌晨一点就悄悄起床了,她把昨晚蒸好了的窝窝头再蒸了一个热,拿出几个放在桌上等下两个人吃,再捡了足够两人一天一夜吃的50个窝窝头连同一包咸菜还有一壶水全放进布袋里,见一切就绪,王小莲叫醒福娃儿,娘也起来了,福娃儿一觉醒来突发灵感,他说:
“小莲,娘,这次我想带几只鸡给前两次比赛帮了我忙的电视台那几个人,两个是后台总监,一个是海选时的工作人员,因为这次总决赛是最后一次见他们了,人喝了水就不能忘了掘井人。”
善良的娘和王小莲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娘还说:
“是呀,娃儿,我们不要忘本,我们要报答一下人家,我们农村也出不起什么,送他们每人一个自家养的鸡表示一下心意就很好,因为我们自家用米糠养的走地鸡比外面市场买的饲料鸡要好吃。”
“对,送他们自家养的走地鸡,还要送鸡姑娘,鸡姑娘肉嫩。”
“对。”三个人达成共识。出门的这天早上,王小莲从鸡笼里捉了三只最大的鸡姑娘找了个化肥袋装好,为了不让鸡在袋子里闷死,王小莲在袋子身上剪了几个窟窿让鸡头露出来透气。凌晨三点整,吃饱喝足的福娃儿穿上原来的军棉大衣和帽子,王小莲提着两个装有他们两个在路上吃的窝窝头和水的袋子和装有三个鸡姑娘的袋子,坐上福娃儿的单车出门,娘目送他们消失在了夜色下的白茫茫的大雪里。
一看就是两个农民,或者捡垃圾的,或者去农贸市场做买卖的,福娃儿穿着旧旧的大棉军衣,带着黑乎乎的双耳帽,手拎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其中一个袋子还透出三个鸡头,领着妻子小莲往中央电视台门口走去。
“他们这是干嘛的?”
福娃儿领着妻子还没走近中央电视台的门口就被电视台的门卫远远的盯上了,门卫会放他们进去吗?
“你们是干嘛的?农贸市场在南京路那边。”
福娃儿两个还没等靠近门岗就被门岗截住了。上二次由于紧张,福娃儿没注意这中央电视台的大门是怎么样的,今天他看到,门口站着的门卫都是清一色的穿着警服的警察,还有穿军装的解放军在大门的两边守卫,每一个要进去电视台的人不光要登记,而且还要人过检查门,带的东西过检查带。这会儿。福娃儿紧张了,他想他们带的两个三个鸡可以通过检查带吗?他赶紧掏出二张入场券给门岗,说:
“我们是来参加《我是歌唱明星》”总决赛的。门岗看了看入场券又还了给他,然后指着他手上的两个化肥袋,说:
“这东西不能带进去。”福娃儿说:
“这两个袋子又不碍事,我从几百里都带过来了,这是我吃的和喝的东西,这三个鸡是我拿来送给后台总监和、、、、、”没等福娃儿说完,这门岗们都笑了,说:
“你拿鸡来贿赂总监给你个冠军当是不是?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
听到这,福娃儿急了,他急辨,说:
“不是不是、、、、”还是没等他说完,门岗调侃他了,说:
“你也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的搞贿赂。”听到这,福娃儿更急了:
“哎呀,都说不是了、、、、”
“好了好了,是不是都不准把鸡带进电视台,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吗?”门岗这回很严肃,不容福娃儿分说。这个时候,化肥袋子里的那三只鸡也不争气,人家说不能进去你们就放乖一点可能还有一点点希望进去,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它们还要扭动起鸡头东张西望增大目标,这还不算,还发出咕咕咕的叫声,生怕门岗不知道它们在这里,而且还很受委屈似的,这不,人家来狠了吧。门岗这回连语气都变硬了,说:
“赶紧拿走,赶紧离开,别妨碍我们的工作。”听到这话,福娃儿急了,拿走?这可是十几斤的鸡,足可以卖到4-50块钱呐,拿去哪里?扔掉?这不行,这怎么对得起养它们的娘和妻子?而且又没了个报答人家的机会?有了,王小莲发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于是她把福娃儿拉到一边跟他咬耳朵说:
“对面马路有一个小卖部,我们把鸡先借放在他们那几个小时,等比赛结束了我们再去拿回来送人。”
终于,这个问题解决了,他们把那袋子鸡寄放在人家的小卖部,福娃儿带着妻子小莲凭着那两张入门券终于进入了中央电视台的大门。
看看大门里面的挂钟,离集中的时间还有二个小时,于是福娃儿决定带小莲在电视台里面到处转转参观参观。
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没有方向感的福娃儿领着王小莲穿过地下美丽的花园、喷泉、假山,再走近一个大厅,大厅里有电梯和楼梯,电梯也有两种电梯,一种是直升电梯,一种是慢慢往上移动的电梯,福娃儿觉得直升的电梯不够过瘾,他要让小莲觉得很过瘾的,跟着他很幸福,于是他领小莲坐那种慢慢往上移动的电梯,没想到,从来没做过电梯的小莲面对这电梯脚下可不知所措,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哪只脚踏进老在移动的电梯,小莲又是叫又是害羞的笑,福娃儿拉着她的手试了几次她都无所适从,再试一次,没想到,脚下一乱,她摔倒了。最后没办法,福娃儿只好带小莲坐直升还可以观光的电梯,然后随意的在某层楼跟着人们走出电梯。推开一个又厚又重的门,是一条深深的走廊,透过左边的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很多很多的电视机排在一块形成的电视墙,每部电视播放的节目都不一样,太厉害了,哗,还有上次福娃儿唱“滚滚长江东逝水”的画面,太神奇了,他们停留在玻璃窗外面看。在电视机墙的前面,还有很多人在干着什么,忙忙碌碌的。再透过右边的玻璃窗往里看,里面有很多的机器,人人都坐在机器前面认真的工作,还有很多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急急忙忙的出出进进,有的甚至是跑步前进,看上去很繁忙。再推开一扇又厚又重的门,右边是一个接一个的大房子,房顶有很多很多灯光,主持人在主持节目。再推开一扇又厚又重的门,哇!那是新闻联播播音员,他们正在播音,看到这样的景象,福娃儿和小莲激动得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福娃儿紧紧的抓着小莲的手,悄声暧昧的说:
“开不开心呀?”
“开心。”看着小莲真的很开心的样子,福娃儿多少有点骄傲的说:
“哼,你要不是嫁给我,你哪能进得来中央电视台这么高级的地方?”
王小莲笑笑,正要回应福娃儿,不好,危险出现。
“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很严肃的声音像炸弹一样在福娃儿和王小莲的头上和身后响起,吓得他们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们刷的一下往后看,这一看,更把他们吓得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双腿发软,原来,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四个持枪的武警战士,他们个个表情严肃,严肃得像对待敌人一样。福娃儿惊吓得一味张口但就是说不上一个字,王小莲被吓得根本就是双手只有紧紧的揪住福娃儿才能够站稳,而且已是满眼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