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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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内妈妈来了的第八天吃完午餐的时候，她提出想回家了。
“刚，努内，我想后天回家了，苏利给我去买张机票。”努内妈妈从小包包里掏出一叠美金放在饭桌上。
没想到妈妈来了才那么几天就要回家，努内和邓刚都急了，说：
“妈妈那么快，你才来了一个星期。”
“够了，我只要看到你们安全，生活正常，放心了，我就可以走了，再说这样的地方我不能呆。”努内妈妈很直接，她继续说：
“努内和苏利，你们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搬到城市去工作和生活，你们有空时就安排一个时间去石岛那边找找那些俄罗斯人，看看合不合适在那里开个西餐咖啡馆给他们服务，我想这样对你们来说会是挺好的一条出路，对孩子的成长也挺好，我也会更放心一些，少担心一些。”
“是，妈妈，我和苏利会考虑的，妈妈，你不亲眼看着我们那10000只鸡上市？还有半个月时间。”努内试图挽留妈妈多住几天。
“不了，你们那么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要你们照顾我，我过意不去。”妈妈回应。
努内被妈妈的爱感动了，又眼泪了，她搂住妈妈，说：
“妈妈，我们真的舍不得你走。”
“傻孩子，我也舍不得你们，但是，妈妈总不能老呆在这啊，再说，你爸爸的身体也不怎么样，我担心着他。”
“啊，早知道爸爸跟你一起来就好了。”努内说。
“下次吧，这次是我来打前站，下次你爸爸就可以来了。”
“妈妈，你真好。”努内的声音哽咽。
“伯母，谢谢您。”邓刚说。
这次努内妈妈没有钱给努内了，因为她夫妇两个都已经退休，这点努内很明白，为了让妈妈回去亚美尼亚好看，也为了表示一份心意，没有钱的努内让邓刚去跟人借了3000块钱给妈妈爸爸、小姨、哈斯米克买了礼物，礼物包括中国出产的毛毯、衣服和一些日用品，还有食品，当然，她要靠借钱来给买礼物，这点是努内妈妈不知道的。
明天一早努内妈妈就真的要离开这里回去亚美尼亚了，这是母女最后一个晚上的相处，睡觉前，努内跟妈妈长谈，努内抱住妈妈，说：
“妈妈，这一趟女儿没有给你看到好的生活，让你担心了，很对不起你。”
“没事，宝贝。”
“妈妈，我舍不得你走。”
“傻孩子，你舍不得我走，那就跟妈妈走，回去埃里温，好不好？我还是舍不得你吃这样的苦。”努内妈妈打从心底里其实真的很不愿意努内过这样艰难的生活，她还试图对努内回去抱有希望：
“宝贝，我觉得这种生活还是不适合你，真的太难了，我想最后一次请求你跟我回去，好吗？因为你才30来岁，还来得及回去亚美尼亚我们再找一个，我们不过这样的生活，好不好？”
“妈妈，我真的不能走，真的，我爱这个家，我爱刚，爱双胞胎，我舍不得他们。”努内再一次央求妈妈。
看到努内依然是这么的坚定，努内妈妈知道十头牛也拉不回努内，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她也想到，这里毕竟是努内的家，有丈夫有孩子，她说：
“好了，没事了，宝贝，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可能改变主意。”
“不改变了，妈妈。”
“行，不改变就算了，妈妈明白你，也欣赏你。”
“谢谢妈妈，妈妈，我总是这么想的，穷和艰难都不要紧，只要丈夫爱自己，再穷也幸福，这么些年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跟刚是真的彻底的分不开的了，妈妈。”
“我也发现，刚对你，对这个家也确实很好，很忠诚，默默无闻的爱着你们。”
“是的，妈妈，刚他从来没骂过我，更从来没打过我，只有我对他发脾气，特别是我刚回来的那一二年，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自己对刚太残忍了，但是他还是忍下来，包容我，这一切，我都一一的记在了心里，所以，我爱刚，我不离开他。”
“行，妈妈不再说了，祝福你，宝贝，祝福你幸福，睡吧，宝贝，明天还得早起。”
努内还不上床，对妈啊么说：
“妈妈，还有一个事，这次回去你千万别告诉爸爸我不好的情况。”
努内妈妈说：
“我不会告诉他你糟糕的情况的，我还会说，你生活得很好，你在中国出名了，好让他放心。”
“谢谢妈妈，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吗？”努内很可怜的样子看着妈妈，妈妈搂住她说：
“会，为什么不会？”
“谢谢妈妈。”
“不谢，宝贝，上床睡觉吧。”
“妈妈，还有，这次也没有什么给您带回去。”
“不用带，没东西到还轻松，睡吧，宝贝，啊。”
努内妈妈上床睡了，努内上床搂住妈妈，母女俩人闭上眼睛睡去。
妈妈走了，努内送妈妈到北京机场，在北京机场送别的那一刻，努内抱着妈妈哭得像个泪人，因为她不知道妈妈这一别她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妈妈，而且这一趟她没有给妈妈看到她好的生活，让她开心，她很内疚，妈妈也很伤心欲绝，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一别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她宝贝的女儿，而且她担心努内今后的生活，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母女俩就这么抱着，直到广播催说从北京到莫斯科航班开始登机努内才放手妈妈离去。
“宝贝，再见。”
妈妈的眼泪模糊了双眼。
妈妈真的走了，努内的心被掏空，心如刀绞，眼泪像汹涌的洪水刷刷而下，她哭了。
妈妈走了，努内又回到鸡棚睡，这个晚上，她给邓刚提出了想离开这里到石岛的想法。她说：
“刚，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们一家离开这里不养鸡搬到石岛开咖啡店，你觉得怎么样？”
邓刚很吃惊，问：
“怎么会这么想？”
努内说：
“前些天我跟妈妈去威海的时候看到城里的那些孩子们非常精神，看的出他们比我们农村的孩子要精神很多，我想我们的双胞胎也要像他们那样精神精神的，我们的双胞胎也要接受更好的教育，后来在刘公岛我和妈妈妈又碰到几个俄罗斯船员，他们说他们经常有货船来到石岛和其他港口，一来就有好多人和好多船，但是没有一间俄罗斯餐厅，我就想，我们不养鸡了，因为养鸡的风险也很大，养不出什么致富来，因为我们的本钱有限，来那么一点儿风险我们都没有能力挺过去。要是一家人搬到石岛那里去开个适合俄罗斯人消费的西餐咖啡馆挣钱，双胞胎就在石岛或者威海市上学也挺好的。”
邓刚想了想，说：
“嗯，可以考虑。”
看到邓刚没有反对，努内感动，搂紧邓刚，说：
“刚，我在想，到时，我们两个分工，你负责带孩子上学，管她们的生活起居，还可以陪她们学点别的东西，比如学跳舞什么的，因为我也很想培养双胞胎成为艺术家，而我，我负责做生意经营咖啡店赚钱供你们使 用，你觉得怎么样？
邓刚说：
“好肯定是好，问题是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开咖啡馆呢？我想，开一个咖啡馆不要十几万也要十万八万吧？”
努内说：
“等我们这10000只鸡上市了我们就有至少赚10万块。”
“十万也不够呀？”邓刚说。
“借。”
听到说借，邓刚很惊讶努内的勇气，说：
“上哪儿借，能借得到吗？不是一千二千可以解决的问题？”
努内想想也是，有点泄气，说：
“我看真的是有点难，大家的钱袋都紧。”
努内放开邓刚，眼睛失望的看着棚顶叹气，说：
“嗨！不过，我想，其实我们可以先去石岛踩踩点，尽管现在没有钱开咖啡馆，但是打有准备的仗也不错，对不对，亲爱的？
邓刚笑笑，说：
“嘿嘿，你就会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没有胡思乱想哪来的现实？明天就去，一家人去，考察考察，好不好？”
看邓刚迟疑，努内一把翻身到邓刚的身上，强迫他，问：
“好不好？”
邓刚被努内逗乐了，他一把把努内翻倒在他身下，说：
“好。”
石岛港口，位于威海市石岛湾内，是山东省的一个重要渔港，享有北方“小香港”之称，是各种船只停泊，避风的理想场所，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 2001年8月这里就获批为国家一类对外开放港口，当然这些对于常年呆在偏僻乡村的努内和邓刚来说是不清楚的，今天他们来到这里，看到的是一片繁华，海上停泊有很多外国船只，有韩国的、日本的、俄罗斯的，岸上有几万平方的韩国商业城，还有很大的海产品交易市场，真是不亲自到场看不知道，一到场看吓了努内和邓刚一大跳，努内和邓刚带着双胞胎一走进挂有“石岛人民欢迎您”大幅标语的石岛就被眼前的繁华景象惊呆了，他们怎么都想象不到，走出村外面，世界原来是那么的大，那么的繁华。
“刚，真是开眼界了，我们。”努内很感触。
“是，没想到以前的一个小渔村今天变化那么大。”邓刚说。
“所以，今天我们来是来对了，刚，我们到处走走看看吧。”
努内和邓刚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样看的是处处都新鲜，都惊讶，惊讶有那么多东西卖，有那么多人买，有那么多的外国人，中国人外国人人头涌涌的很热闹，还有很多新的居民楼房，楼房的第一层都是商铺，到处都写着有房有商铺出租。
走走看看一个多小时，努内发现了商机，说“
“哎，刚，好像这里就少了我们那间努内西餐咖啡馆。”努内有点幽默。邓刚听了很高兴，笑笑说：
“嗯，好像是。”
努内问双胞胎：
“宝贝，我们搬到这里来住好不好啊？”
双胞胎当然很高兴，说：
“当然好啊。”
邓刚笑笑，说：
“你问她们她们肯定说好了。”
双胞胎紧接着问：
“妈妈，什么时候我们搬过来呀？”
努内很吃惊双胞胎居然当真的了，她说：
“天啊！宝贝，你们当真要搬过来了？”
“不是吗？”双胞胎反问妈妈。
努内一时间不知道在呢么跟双胞胎解释，她让邓刚解释，说：
“刚，你来跟她们说吧。”然后拍拍自己脑门，说：
“天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是这样的，宝贝。”邓刚跟双胞胎耐心解释：
“妈妈是想让我们搬到这城里来工作和生活，还有你们上学，但是爸妈现在还没有钱，今天只是先来看看。”
一听爸爸这样说，双胞胎的脸上立马写上了“失望”二字，她们嘟嘴巴，说：
“嗯，失望。”
看着双胞胎这个样子，努内在心里暗下决心说“嗯，一定要争取来这，不要让双胞胎失望。”
哎，前面还真有一家咖啡馆，努内发现了，她叫邓刚一起进去看看。
努内领着一家子进去咖啡馆，他发现，咖啡馆是中国人开的，服务员都是中国人，但里面的顾客更多的是外国人，尤其是俄罗斯人，服务员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但是努内以不好意思只是来看看为由领着一家子出来。走出咖啡馆后，努内问邓刚：
“刚，你觉得如果这个咖啡馆要是我这个外国人开会不会更好？”
邓刚笑笑，说：
“当然，当然。”
努内说：
“咖啡馆本来就是外国的东西，光顾的人更多的也是外国人，你有没有发现，上这咖啡馆消费的更多的是俄罗斯人，我想如果是我开，至少在语言方面占有优势，我可以跟他们沟通，在服务方面也会做得更地道，在食物的品质和口感方面也更符合他们的口味，你说对不对？”
邓刚依然笑笑，说：
“对对对，很有道理。”
努内看见鞥刚欣赏她的说法，于是信心大增，说：
“啊，要是今天可以遇到在刘公岛上认识的那几个俄罗斯船员就好了，我们可以跟问问他们要是我们来这开西餐咖啡馆生意好不好。”
嗯，努内今天有运气，想什么就来什么，她说的那几个俄罗斯船员还真来了，不是她发现他们，而是俄罗斯船员发现了她，当努内一家进入咖啡馆的时候。
“嗨，努内。”卡列宁跟努内打招呼。
天啊！是谁叫自己？哦，看清楚了，原来是上次在刘公岛上认识的那几个俄罗斯船员，还有几个没见过的，他们围坐在一起吃着东西，努内很激动，很兴奋，她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们，居然还记得几个人的名字，她指着他们叫：
“卡列宁、亚历山大、安德烈、安东、叶戈尔、列夫。”
努内叫一个人的名字他们就对努内打一下招呼：“嗨，你好。”
真是一回生两回熟，努内高兴得就像再一次见到亲人一样，她上去热情的跟他们一一行贴面礼，
卡列宁几个也跟双胞胎用生硬的普通话打招呼：
“嗨，你们好。”
双胞胎也回应一声“你们好。”
“你们就是在这个港口靠岸的？”
卡列宁回答：
“就是，石岛海港。”接着，拉列宁向其它几个没见过努内的同事介绍，说：
“这位努内是亚美尼亚人，我们之前在刘公岛旅游的时候认识的。”
“你们好。”努内上前到他们的座位，他们也站起来，双方很礼貌的行贴面礼，并自报家门：
“列文、阿尔卡、科尔佳阿森•阿瓦基安、阿瑞格•卢辛扬。”
但是当中一个年级看上去最大，大约在50岁左右的叫阿萨维•哈科布扬闲的显得特别“稳重”，他不站起来，只是点点头，怪怪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努内的身材，从乳房看到屁股，当然这一点努内感觉得到，但她没有在意，她一样跟他行贴面礼。卡列宁特别向努内介绍，说：
“这是我们船长。”
努内在伸出手跟他握手，但是努内感觉得到，他的手在抓捏努内的手，因为努内的手肥肥圆润得很，这个船长的行为其实大家船员都看到了，他们互相递眼神，偷偷的笑，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船长就是这样的人。说实话，站在一边的邓刚其实也看到了，但是他不能反感，因为初次见面，也没很大的事，当然，他心里是不舒服的。
看见这么多的家乡人努内感到了一种温暖，她跟大家介绍邓刚；
“这是我丈夫，多丽，中国名字叫刚。”.
“哦，多丽，（刚），您好。”大家很热情的跟邓刚握手问好。
“这是我双胞胎噶米拉路基亚，你们几个之前在刘公岛见过的。”
大家很热情的用普通话跟双胞胎打招呼：
“嗨，你们好。”
双胞胎也落落大方的回应“叔叔们好。”
卡列宁邀请努内一家坐下来就餐，努内不客气的领着邓刚和双胞胎就坐，因为她想趁这个机会他们聊天，很重要的聊天。
服务员拿餐牌过来，努内叫邓刚点餐。
“这次你们会在石岛港口呆多久？”努内问。
卡列宁回答：
“一个月。”
“有多少人？”
“二十几个人。”
“哇！”听到这个消息，努内的心跳霎间加速，因为她从这卡列宁的话语中似乎看见了她努内西餐厅咖啡馆的希望，她说：
“上次在刘公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们说吃饭这个问题最头疼，很痛苦，因为这里没有俄罗斯餐厅。”
“是的。”卡列宁说。
“那像这样的西餐咖啡厅你们喜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还就是餐厅，没有亲切感。”
听到这，努内想，要不要把自己想给他们度身定做开俄罗斯风格的餐厅咖啡馆的想法告诉他们？没想到，他们先把想法提出来了，卡列宁说：
“我们一年有八个月的时间在外，很有一种流浪的感觉，我们想，这里要是有一家我们俄罗斯人开的俄罗斯风格的餐厅就好了，吃俄罗斯餐，讲俄罗斯语，喝俄罗斯酒，可以在餐厅里疯、撒野，甚至喝醉了还可以在沙发上睡一觉，就像在家的一样，那就好了，我们一定会天天帮衬，就像回家一样。”
听到卡列宁这个话，努内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她再问：
“那通常你们的船靠岸是什么时间？”
“说不定，但更多的是夜间，甚至是凌晨以后，对，这里凌晨以后就没地方就餐、消费了，这点让我们很郁闷。”
听到这，努内终于把她的愿望说出来，而且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了一个24小时开放的内容，她说：
“要是我来这里开一个像你们说的那样的餐厅咖啡馆，而且是24小时开，你们觉得怎么样？”
“哇！太好了！”
努内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全部人的热烈响应，他们举起双手赞成，欢迎，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他们的喜欢喝渴望。
“支持你，我们一定会以你的咖啡馆为家，你开吧，支持你，而且，如果真的让我们有回家的感觉，我们船员的消费一定很高，你的经济效益也一定会很好，不会让你亏本，还能挣大钱，还有，你还可以给我们做很多其他服务，包括翻译呀、收发邮件包裹呀等等，你还可以搞一个传真机帮我们传真文件，还有，带我们去砍价。”
听到这，努内太高兴了，俄罗斯人的愿望也扩展了她的经营范围，她下定决心，开。
今天，这一餐西餐努内一家四口消费了高达200多块钱，但努内觉得值，因为通过这餐西餐，她找到了商机，确定了今后新的生活方向，另外，这还是她们一家自从亚美尼亚回来来中国8年后的第一顿而且是一顿丰盛的西餐，双胞胎也第一次尝到了西餐，很好。
“哦，还有你们的照片，现在不在身上，努内，下一次吧，要是你来这开咖啡厅，我们给你。”卡列宁说。
“好，好的，谢谢您。”努内说。
努内因为目的达到，且还有任务在身，她先船员们告辞了，告辞的时候，她也走到每个人的跟前按照俄罗斯的礼仪风格给每个人行贴面礼，但是，当他来到船长身边时，船长伸手摸了她的屁股，还色眯眯的看着努内的脸给努内使眼色，这让努内像触电一样，心跳了一下，当然她不好声张，也不好反感，但是这个船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走出咖啡馆大门了，船员们还叫住努内表达他们对努内开俄罗斯咖啡馆的渴望，说：
“努内，亲爱的，等着你一定开，啊！”
努内回答：
“好的。”
目送努内离去之后，船员们个个兴奋，说：
“努内这个人很好，很亲切，要是她真的给我们开这个咖啡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