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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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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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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儿里的烟花爆竹

过年就要有个年味。而以前所谓的年味,除了拜年、吃喝,剩下的便是噼里啪啦的鞭炮、爆竹声响,所以,一提禁燃禁放,总给人一种淡化年味的感觉。

烟花爆竹响了数千年,火了几千载,乍被清理出场,确实让人觉得不适应,于是,反禁话语也就来了。反禁的理由很文艺,严肃点说很有文化内涵,正宗的追根文化。这种“追根文化”火了一位古人。其实,即便没有这次追根,人家这位古人照样火了千年。谁呀?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写过一首《元日》。那首诗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几乎所有有文化修养的人都能够倒背如流,不过,在今天这个场合,似乎再次默诵一遍更为合适: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由这首诗不难看出,在王安石那个年头,过年燃放烟花爆竹是必须的,换桃符也是必须的。而经过历史的变迁,有些东西玩着玩着就被玩丢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没见过家里换过什么桃符,因为压根就没有。这一项没了,只剩一个燃放烟花爆竹。而现在连这一项也要被禁,也难怪有人要“捍卫传统文化”。“捍卫传统文化”倒也很简单,只是把这首古诗翻出来往外一晒就算了事:看看吧,古人就是这么过年的!过年没个响儿那还叫过年?

但是,就这么个理由,勾起的只是一种怀旧恋旧情绪,说到底并没有多少说服力。于是,反禁派不仅要“以传统文化保护传统习俗”,还要“以现代科学拯救传统民俗”。“拯救”的理由很“科学”,说燃放烟花爆竹能杀灭大气中的有害物质,起到预防传染病的作用,甚至还说能抑制新冠病毒的传播云云。

听到这般腔调,聪明的读者应该早已经明白我要坐到哪条板凳上了。不错,我就是一个禁燃禁放派!反禁派拿不出什么高深的理论,也拿不出什么具有科学性的论据,而作为反禁派的反对派,我这一套更是稀松平常,同样拿不出高深的、具有科学性的理论反驳人家。既是没有嘴上的功夫,咱也只好就事说事,这也算是一种“文化的碰撞”吧!

我小时候就不爱点这种东西,那时因为胆小,拿根点燃的粗香往药捻上凑好几回也弄不响一挂鞭炮。后来,长大了,小心眼儿也跟着多起来,更不敢点了。其实,这还真不能全怪我怂,更多的要怪炮仗、两响的威力越来越大,爆炸力越来越强。随着这一趋势越来越明显,向我看齐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只愿看不愿点。我想:那些如我一样的“旁观者”,对燃放烟花爆竹的场面该不会有多少留恋吧!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燃放、观燃,我尝够了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硝烟味儿,见惯了各种掩胡而咳的难耐之像,听惯了烟花爆竹差点儿就要落在头顶上的惊呼。可以说,如果把燃放烟花爆竹作为过年的保留节目,如果没有这个节目便说不够热闹不够精彩,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这种热闹和精彩已经玩得越来越过头?既是欢庆就需要快乐和温馨,玩得过了头,甚至发生灾难性事件,是不是让节日有了那么一点遗憾?难道这就是我们所要的年味?当然不是。

这个理由也许有点牵强、片面,而从现代生活环境来看,燃放烟花爆竹的“传统习俗”同样是应该收场了。这几天,在有关部门查处违规燃放烟花爆竹的视频里,有一个细节很令人回味:几段视频里,被查处者都是在大街上、胡同里燃放,而在以往,燃放烟花爆竹都是在自家当院里。这几个人为什么会到家门外去燃放,因为家里安装了天然气管道,怕引起火灾。但是,就在他们家门外的大街上和胡同里,却安装着配置更粗的输气管道,如果发生意外,后果更加不堪设想。想想都令人害怕!

因为害怕,我已无心再辩下去,事实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的:随着社会的进步,燃放烟花爆竹会越来越被视作一种陋习,也更会让希望以此“保留传统文化”者越来越失望。

如此说来,要保留年味里的温馨,这种噼里啪啦的声响早就该禁了!

辛丑元日俯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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