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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钢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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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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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情

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父母爱情》,各个卫视翻来覆去的放,我就跟着翻来覆去的看。看江德福和安杰的柴米油盐生活,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柔情蜜意、风风雨雨,没有什么生离死别轰轰烈烈,任凭岁月风吹雨打,一蔬一饭自有温馨幸福这让我情不自禁想起我的父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竟也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记得我有一次问母亲你和我爸谈过恋爱吗,毕竟两家相距不过二里路,抬脚动步就走到了。已过花甲之年的母亲些许忸怩之色,说那时候不兴谈恋爱,媒人介绍见一面就订婚,订婚没多久就结婚。由于见面时总感觉害羞,连你爸的长相也没看清楚。我有一次在母亲的嫁妆——家里的老柜子里,翻到父母的结婚照,小小的一张黑白照片,母亲剪着齐耳短发,颇有民国之风,眉角眼梢尽是风情,几分羞涩,几分娇媚。父亲浓眉大眼,意气风发,因只有二十岁,稍显稚嫩。细细端详之下,两人还颇有夫妻相。

父母亲结婚后,我和弟弟相继出生,父亲每天外出务工挣钱,母亲在生产队下地挣工分,日子虽说辛苦却也甜蜜。但天有不测风云。那年冬天,修铁路修到家门口。那时没有推土机挖掘机之类的机械设备,修路的人就雇了很多民工,父亲也是其中一员。要修铁路的地方必须要垫很高才能铺铁轨,滑轮一端坐的是一车人,另一端装了一车土,到了高处时绳断了,满满一车人摔了下来,父亲便是其中一个。自那时起,父亲便一病不起,好在治病铁路局负责医药费。母亲便将我放到家里由爷爷奶奶照顾,她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弟弟陪父亲到省城去看病,一看就是两年多,父亲有所好转才回到家里。我记得父亲自回来有好几年,家里一年四季飘着药香。为了给父亲解闷,母亲省吃俭用给父亲买了台收音机。母亲说,父亲病的时间长了,心里烦闷,有了收音机心情能好些。果然,父亲自有了收音机,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父亲虽然渐渐能下地了,但是却干不了重活。家里的重活累活全落到母亲身上,像犁地之类男人干的活计全是母亲操劳。我印象最深的是农村人晾晒麦子一般就在自己家里的平板房顶上,因为温度高麦子容易干透。几十袋的小麦,一袋也有百八十斤,母亲经常一个人往上背。父亲很心疼母亲,就把一日三餐全包了父亲手劲大,面揉的筋道,做的面条口感特别好,母亲每次都称赞,说父亲把她的嘴惯刁了,只爱吃父亲做的面条,说话间藏不住的幸福。

父亲是个急性子,凡事忍不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母亲常形容父亲发脾气时就像电闪雷鸣,通常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火气便云开雾散。再提起刚才发脾气的糗事,父亲也觉得极不好意思。母亲对付父亲发脾气颇有一套,那就是父亲生气时母亲多半不吭声,等他脾气发过了,母亲再收拾父亲,父亲便服服帖帖。我和弟弟自小见的多了,心里难免龃龉,母亲却毫不在意,说直脾气的人心肠好。后来,姥姥病了,在我们家住了长一段时间,父亲对姥姥极其孝顺,姥姥老了胃口不好,父亲一天七八顿的做饭,即使每次姥姥也只吃几口,也没有一丝不耐烦。惹得极挑剔的姥姥逢人便讲,女婿有多么多么好。

父母亲有没有爱情?大约是有的吧。只不过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不会把爱挂在嘴上,更多的是互相扶持,互相尊重。在他们眼里,生活就是一蔬一饭,就应该平平淡淡。在平淡中隐隐感受到淡淡的温暖,浅浅的惬意,那就是幸福。(陕钢集团汉钢公司计量检验中心  张建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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