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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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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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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闺蜜”的秘密

                我和“闺蜜”的秘密  

                     (一)童年里的画卷  

                         文/韩清云  

       其实,我“闺蜜”是一条家乡小河塘,乡亲们喜欢叫它大水泡子,公家用它时称为防洪渠。在我心里,它是我从小伴到老的伙伴、“闺蜜”,亲历许多我的秘密。从我记事起,就认识河塘,在家前不远处的下边有个大水泡子(以下称河塘)。一到冬天犹如世外桃源,跟着哥哥去河塘冰面上玩耍。它偎依村前与良田之中,蜿蜒向河塘尽头老龙岗的东边延伸。一进入14连丁字型水泥路口处,可一览河塘的风采。宛如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舞动着随四季而变换的飘带,笑迎远方的宾客和游子。河塘有一幅令我永生难忘温馨的画卷,父亲划着鱼筏子,在原生态风貌的河塘里下鱼网、收鱼网的情景,一直镌刻在我心底。

     小时侯听父亲讲,1959年,他从山东梁山县移民来到濒临界江黑龙江名山农场14连时,这里传送着一个顺口溜:“瞎子(黑熊)野狼登门造访,野兔袍子满地里跑。出门舀水瓢满鱼,野鸡落在锅灶上。”北大荒荒原的原生态湿地风貌可见一斑。而今,只剩这片水塘,依稀可见荒原湿地景象。这幅令我永生难忘的画卷,里面发生的故事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到了夏天,家里饭桌上时常多了一道有油水的菜肴。这是父亲为了改善家里匮乏的生活,特意去老龙岗东边逮的鱼。那边水塘深,水面也宽阔。鱼的种类很多;草根鱼、老头鱼、柳根鱼,还有滑溜溜的泥鳅以及我不叫不出名的鱼。连里捕鱼的人嫌路太远,大都不愿去那边捕鱼。父亲却宁愿扛着十几斤的鱼筏子,足足走三里路也愿意去那边逮鱼,因为空手而归的机会能少点。

      家乡夏天天亮得早,将近3点天已经蒙蒙亮。父亲下地干农活儿,6点左右回家。顾不得吃早饭,父亲照样肩背着用两个车轮内胎和杨木板做的鱼筏子,一个包有两片小鱼网的包袱,蹚着布满丰盈露水的杂草小路向老龙岗走去。一路上,父亲始终没有发现我,只有河塘一直盯翘着两辫子的我,看我是怎么悄悄地跟在父亲后边贪玩的。露水打湿了我的衣角,凉凉的感觉仿佛是露水浸到骨子里。清晨湛蓝的天空里,几朵白云悠然流动,在我头顶跟随我的方向悠然飘荡,好像要和我赛跑似的。丰茂的蒲包草、三棱草、菱角花这一片那一蔟地分布于河塘的水面。一坨坨原古生态的乌拉草草墩子,大小不一地散落在滩边和水塘。一阵微风拂过河塘,水面波光粼银星闪烁。两只大野鸭带着几只毛茸茸的鸭雏,从水里包蒲草中来回地游动嬉戏,好自在呢!正当我被眼前的景致吸引时,突然扑棱棱地一阵声响,吓的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寻声望去,一只大水鸟我身旁边草丛里腾空飞起。长大了我才知道它叫灰鹭,我们这都叫老等。应该说是我惊吓了灰鹭,还有这里的常客野鸭、比鸽子小点黑色水鸟。它们不如的家鸭家鹅的胆量大,依旧在水塘游来游去凑热闹。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东瞅西瞧的,满眼的好奇心,看哪都新鲜,走了很远的路也不觉得累。到了老龙岗,我爬上老龙岗的高坡朝东望去,父亲坐在鱼筏子上,低头有序地收渔网呢!父亲还得弄一阵子才能回家呢!我顺势环顾四周,岗坡上长满各种野生植物。直到长大后,我才知榛子树属桦木科、刺玫果属蔷薇科、黄花菜(金针菜)属于百合科。被我们习惯叫野蒜花,红红鲜嫩欲滴的花瓣,原来山丹花,也属百合科。野荷花、野牡丹花,似金菊盛开的蒲公英花。我清楚记得,在岗坡上还看见我娘说不能碰的打碗花,碰到它就打碎吃饭的饭碗,不吉利。它的形状果真像一个精致的白色小茶杯一样深的碗,一直没敢碰,怕打碎碗,真的就没法吃饭了。我看见父亲用木板做的桨熟练地在水塘中划着。只看见他划着鱼筏,把包袱里渔网有地续下河塘。

    父亲逮了多少鱼我也不清楚......不知怎地,这次偷偷地跟随父逮鱼,当时只觉得玩得开心,并没觉得怎么样。随着我渐渐地长大,那一幕的场景像在脑海里生根一样,一直伴随我的人生成长之路。父亲俨然成为我童年心中的榜样,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三观的形成。父亲很要强肯吃苦,遇到困难总是自己默默地扛起来。他热心善良不图回报,小时候经常看见父亲给前来治病的人做推拿按摩疗法,没见他收过钱和东西。

     我长大了,出嫁离开养育我的家乡,与闺蜜河塘分别九年之多,遇到不顺心和过不去的坎儿,那副充满着温馨、向上、生机的画卷就展现眼前;父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河塘里奋力划鱼筏子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父亲一直未曾离开过我,指引我怎样面对生活的不易,好好地活着。每我回娘家14连,望见河塘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心里有说不出感触。河塘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爱人贞哥的一个决定,结束我与河塘的分离九年的处境,咋回事呢?下次《青涩的滋味》里再续。

2020年7月1日首发在《名山家园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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