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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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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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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垦荒庄盛夏的果实

散文.垦荒庄盛夏的果实

文/韩清云

虽处在大暑节气,雨霁后的垦荒庄清爽怡人,气温零上20℃左右,纳凉避暑胜地。庄周围被广袤无垠的青纱帐苞米地、碧绿的大豆地环绕,郁郁葱葱直至天际。垦荒庄连队与庄稼永远不可分离。一年四季,周围的土地,随着季节变化而呈现不同风采,总牵动和乡亲们心思,缱绻相依,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父辈那代人——第一代垦荒者,背井离乡颠簸千里,来这曾荒芜的北大荒北疆,屯垦戍边。从此,这里生生不息,庄稼地比一年多。第二代、第三代垦荒人,一代又一代垦荒人传承着北大荒精神。

身为第二代垦荒者的老伴贞哥,慢悠悠地走在田间砂石路上,一会儿瞅瞅一旁苞米地里杨花抽穗的苞米棒子,紫色须子丝丝滑滑的柔软。一个个苞米棒子,像是光景给忙碌一春夏的乡亲们,一溜齐的大大赞。 过了一会儿,贞哥走到路边另一旁豆地里,1米6还高的豆棵,光看棵上一嘟噜一嘟噜翠绿的豆荚,就让他喜上眉梢,他细细数落豆荚,结出一串串的豆荚,像月牙一样,渐渐膨胀鼓起。老伴贞哥笑了,笑得那么舒畅。 贞哥转过身子,对我挥挥手,指了指道两旁的长势旺盛的庄稼,释怀道:“终于可以放心了,咱也开始农闲歇歇啦!”满脸洋溢踏实的笑容,一春夏勤力的期许,化为眼前美景,实属不易。当初从4月种地至今,庄里乡亲们,经历播种后气温倒春寒的考验;经历苗期低温干旱;经历7月初、中旬,庄稼受到害虫的侵害。

乡亲们刚开始播地时,4月中旬的天气,像小孩子的脸一样变化无常,一场不大不小的雪,覆盖刚刚进入春种时节的垦荒庄,仿佛又回到冬季一样。刚回归的大雁,又大批地折返向这时候的雪,随着太阳升高,雪消融,从屋檐下滴答滴答像雨帘一样滴落,恢复谷雨节气的春天场景。过不几天,初雷彻响,收不住的阵势,滚滚而来,掩盖春种整地拖拉机的轰隆,下雨了,刚拉开春整地播种的节奏,再次被迫戛然而止。直到4月下旬,天气晴的日子多了,乡亲们不分早晚地奔波于田间阡陌地头,大型现代化智能播种机,昼夜播种,争取把庄稼播种在高产期内。

垦荒庄里一下子活泼起来,显得生机勃勃,草木泛绿,虫儿鸣跳动、流动的人,走动的鸡鸭鹅狗、流动的车、流动的春风,张扬活泛了许多。

春播结束后的天气,总是不让乡亲们省心,时常倒春寒。这下可把贞哥的心思冰凉一大截。大清早,他就发水槽子里的水浮现冰碴子,连续几天气温徘徊零上4℃左右。急得他每天盯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盼着气温早些日子回升。

终于,垦荒庄有了阳光开朗的春天温度,虽是进入5月立夏时节,而处在北大荒北疆的家乡垦荒庄,刚刚显现出春天的景象,掩饰不住浓厚的春天气息。不经意间,斑驳枝叶杨树翠摆,枝条多了杨树荚,展开久违肥叶,越发日益得密实。篱园内、街边上杏花、樱桃花,这一簇那一片地渐次绽放春深的信息。燕子欢快飞翔与上空,随风婆娑起舞,给乡亲们送来希冀。林间里、庄中电线上布谷鸟催促春播。它唤得有些晚了,春播已结束,水稻插秧拉开始抢节气、抢速度大战的序幕。碧水荡漾水田里,蛙鸣声声,和谐共处这美好时光,不被过往的流云所打扰。

6月,唯有热烈的夏风,吹佛绿意浓浓的田畴、一行行、一垄垄的庄稼苗,生机盎然,日渐肥壮。这期间,庄稼苗期除草,之后便是玉米苗期追肥。夏季田间管理,一环节扣着一个环节,更迭着忙碌的日子。

6月下旬的高温干旱,豆地出现大豆病毒、虫灾袭来。微信群里,区技术员发布大豆病毒病防治方法:“近日一些大豆田出现病毒病,叶片皱缩、起泡,叶形狭窄,影响光合作用和开花结荚,植株生长缓慢。建议采用药剂防治措施:每公顷叶面喷施2%宁南霉素1公斤+钼酸…… 。七月,无人机防治大豆食心虫,农业飞机进行全区航化作业。

磕磕绊绊地忙碌总算走过来了。乡亲们付出一春夏的精力、财力、努力,种出属于他们期冀的盛夏风光,盛夏果实。

贞哥对庄稼的关注每放松,抽空就去地里田间溜达溜达。时值大暑,一早一晚,乘着清凉的天气,贞哥依次把菜园里的萝卜、白菜间苗。剩下的,和大地庄稼一样,踏实地交与时间来打理。

庄里家家门前篱笆园,后院中小畦间,各种蔬果尽情彰显北大荒田园自然丰厚的风光。上了藤架的细长的豇豆角,半遮半掩地挂于硕大豆角叶子间,伸手一扒拉,一大把嫩嫩宽油豆角映入眼帘。黄瓜老得快,肥大的老黄瓜缀吊架条上。紫色的茄子、尖儿长的红尖椒;或灯笼样子圆辣椒;熟透的西红柿;修长的芹菜;各式各样的叶菜,菠菜、紫生菜、香菜、油菜……你想吃啥菜,就在菜园里种啥菜。菜园边长着几棵果树,葡萄、大樱桃、大李子,还有未长成大树的车厘子树。

黎明3点半庄里大亮,草丛里露水珠咋凉清澈,阵阵蛩语慢歌。燕儿依绕庄空无拘无束地自在飞翔,徜徉与幽静的晨空。夏风拂过,庄稼沙沙作响,宽敞庭院,飘来袅袅炊烟,清新馨香的炒菜味道,一个劲地钻入鼻子里,贞哥炒的是油豆角炒肉片。

垦荒庄年年岁岁,更迭别样的田园的烟火,一年四季与大自然共处,虽有时令人不如意的自然农业灾害,尽力向善守望和谐共处。

8月,正时夏日农闲,不如彻底放下手中的勤力,农闲下来,净润心灵,分享眼前丰富多彩的盛夏果实。珍惜当下宁静安逸的幸福。与老伴贞哥徜徉们外小径,乘着清爽晚风,悠然地欣赏夕阳西下,霞晕烂漫红透半边天际。一轮明月,一片青田,一阵悦耳蛩鸣蛙声传散开来,使庄里的繁盛的光景显得更加幽静壮美;使人更加得惬意悠闲,正是人间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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