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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彬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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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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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与站

我记得我第一次坐火车是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夜晚,我和父母一同收拾着回家的行李。那时在我的观念里,我只有一个真正的家,它就是老家,而我最现实的伴旅,便是那疾驰在铁轨上的列车。

我依稀记得,当年的火车,就如同现在的豪华游艇一般,看在眼里,喜上心头。一走进车站,人群熙熙攘攘,目不暇接。我首先想到的绝不是隔着窗户清透明亮的风景,也不是大人之间那聊天书般的家常,而是接下来该怎样度过坐在车上的时光。那时的我,毋庸置疑的选择了吃作为我打发时间的旅伴,毕竟“零食大王”的称号是实至名归的。

渐渐地,随着年龄的增长,理智逐渐取代了幼稚,依然坐在火车的座位上,但是却感受到了内心的不同。

那是我乘车准备回去上学的时候,我跟我的同学相近而坐,一排只剩下了我旁边的座位,心想他会是谁呢,随着人们陆续上车,我也终于见到了她,他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包,一副疲惫的样子,显然背着书包很吃力。“你怎么不帮她放一下包!”我的同学对我说道。然而我并没有被我的同学劝动,依然坐在位子上,反倒是坐在我对面的一位同龄人帮了她。其实,在以前我对于此时是义不容辞的,但是在那个瞬间,我想到了很多。

当你身疲力竭的处于困境之中,没有任何帮助怎么办?是放弃吗?独自漂流在异乡,你会碰到到心甘情愿去帮助你的人吗?当这些成为不可能时,那么只有靠自己。一个善良的人给予一瓶奶又或者其他的东西给他的恩人,对此,以后我只希望遇事不躲。诚然,对此,还是有些羞愧,但是从客观来说,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我没获得她的好感与善良与否的认可,唯一获得的便是她的无言与沉默。也许是我想的太多,思索的太多。

望向窗外,一辆列车擦肩而过,我不会去在意那火车与那火车站的外貌,或者说轮廓,只是模糊的感觉他有着钢筋混凝土的伟岸身躯,头顶上的巨钟闪着熠熠生辉的光亮,它让我坚信他的活力依旧绵长。但时间带走的不光是生机,也可能是记忆,更不要说一座人为的躯壳了。

人一辈子不可能离开交通,更不能离开火车,同样也离不开他的港湾——火车站。时间所磨灭的记忆,也在这一刻被唤醒,只是又容忍了些新事物,新东西。我迈着轻缓的步伐,一步步向你走去,身后是一片灯红酒绿。

“一年如一个轮回的相处,越发的觉的你苍老了很多,一脸的褶子似乎掩盖了你的内心。老朋友,情况是会好转的!”

“你是不是听了许多的伤心话,才变得这样郁郁寡欢愁眉不展,毕竟在这的大多是穷苦的农民,极力渲染了这样愁苦的氛围,当然也就耳濡目染。”

我看到过一位模样四五十岁的大叔,用他那双混浊的双眼无神的扫视着四周,一只脚平放在行李箱上,左手搓揉着脸上的褶子,右手无力的搭在了公共躺椅上,一股疲惫之感油然生起。来来往往的行人,满负行李地疾步匆匆,来回之间,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轻流汇入了双耳,它是那样的纯净,甘美。那是一对夫妻在逗乐自己的孩子,母亲的声音富有童真,孩子的咿呀学语极具净化力,父亲手拿相机按下快门,“咔嚓”一声,记录下了这一美好的时刻,不久,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在空气中飘过。

在我眼里,时间下的火车具有老实,纯朴的品性,他具有劳动者一样的热烈情怀。相反的,年纪轻轻的高铁是高雅的代表,他衣表亮丽,内心理智,给人以美的享受。高铁自从它出世以来便被赋予自豪高傲的光环,但你深信不疑的是:时间改变了一切,从而留下了经典。为什么有些人宁愿乘坐火车,也不愿去乘坐高铁?我想究其原因便是:人们对时间记忆的怀念与留恋。

轨道上的火车缓缓驶过,他时而笔直前行,时而蜿蜒而过,绕行山间。坚定不疑的目标是他的依靠,永远的避风港——伫立远方的火车站。而他满载的将是怀揣记忆的人们,目的地是到达每个内心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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