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芽旧事——野蘑菇、土豆、白萝卜及其他

一茬又一茬

兑换成了军用的毛巾布鞋棉服

    或炒或炖

或煎或炸

就着红白黄的酒水及各色饮料

进入形形色色的肠胃

开始了又一个轮回

    秋后

树叶落尽

窗外数层楼高的黄土冲击着眼帘

不远处

粗壮莜麦们把腰杆挺的笔直

争先恐后地将挂满肩头的微型风铃舞得哗哗作响

脑袋大的土豆成了收秋老乡们的午餐

年富力强的毛驴被一边一根的白萝卜压得嗷嗷之叫

丰腴的地块

孕育着一年的希望

    新近竣工的操场上

当年的列兵已当了班长

响亮的口号声中掺着浓浓的乡音

    也儿也 也儿也（1、2、1）

也儿桑市（1、2、3、4）

……

    二十年后返芦芽

同行的妻女处处新奇

参天的原始森林间

松软如海绵床垫的落叶淹没了小腿

无意间的一次抬头

瞄见了似曾相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