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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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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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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国度

就这样,华华和绮绮放学后被妈妈用一支雪糕哄着去了菜地。因为,妈妈说地里的瓜熟了,确切地说是黄瓜熟了,让孩子们自己去采摘。一开始,他们谁都不愿意去,想懒在家里玩积木,可妈妈说雪糕的滋味真是太美味了!

妈妈的菜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小菜儿。看,青青的偏偏的叫四季豆,一串串的,像极了列队的士兵,一排排地在篱笆上攀沿着上长;早熟的长豆角,白色的、红色的、青色的在绿绿的叶子下面猫着一个个小脑袋,它们在看什么呢?山坡上的南瓜苗挽着它们的小手,奉献出一朵又一朵橙黄的花儿,无数的小蜜蜂和花蝴蝶呀都跑去聊天慰问;就连穿着紫色衣服的茄子大侠和披着绿皮衣服的辣椒妞妞都来凑热闹,它们争先恐后地像挤破脑袋似的往叶子外面钻,多想看看这些朋友们啊!对了,还有丝瓜公主,它正扭着纤细的腰肢成功的搭上了傍边的白果树,正倚在高处悠闲地晒着太阳呢!紧挨着丝瓜支杆下的那些小黄瓜们,只见黄色的小花错落有致地正和嗡嗡作响的蜜蜂们玩着抓痒痒的游戏,在它们的脚下,白色和青色的黄瓜肥肥的,活像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

华华伸手摘下第一条黄瓜,然后又去摘下一条,再下一条,摘了个满怀,好不开心。突然,华华大叫起来:“你们快来看,看我摘到什么了!”大家抬眼看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像牛角一样的黄瓜高兴地举过头顶,一蹦一跳地炫耀着,那被举过头顶的牛角黄瓜像极了《西游记》里面牛魔王头顶上的牛角。

“哈哈,我觉得它好像一个数字3哦.”绮绮大声说道。

华华拿着像牛角一样的黄瓜右手高举着跑了起来。他绕过辣椒妞妞、撇过茄子大侠、拐过一排排早熟的长豆角,兴奋地来到妈妈和绮绮的身边.太稀奇了,他们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着。大家凑到一起,细细地围着这个黄瓜看着,谈论着。“看看,快看看,到底怎么长的呀,咋长成这个模样呢?可惜就是坏了,要不然挂在嘴巴上当胡子。喂喂喂,你们俩个,我是大老爷,你们现在开始都要听我的话,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要处罚你们!哈哈!哎哟哟,不行,你看它有好多刺刺,放嘴巴上会刺到我啊。”华华做着滑稽的动作,略带命令与搞笑地指着妈妈和弟弟说道。

“我还是觉得它像数字3.”读幼儿园的绮绮坚定地认为,似乎并不把哥哥说的当一回事。

“咦,还有一只红色硬壳的小虫子。”华华立马把虫子捉了放掌心,虫子在华华掌心上不停地打着圈圈,转了几圈后停下来竟然吐下一口口水,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它用翅膀扇动了一下,顿时,一道紫色的光柱直通天际。再扇动一下翅膀,红色甲壳虫突然变得好大。它一下把妈妈、华华、绮绮全部都揽入了它的背上。随着‘哧’地一声驮着他们飞到了牛角黄瓜上面,与此同时,牛角黄瓜也变成了一头大黑牛,它头顶上的弯角即结实又宽大。

他(她)们骑在牛背上,华华抓住牛角,绮绮抱住哥哥,妈妈又跟着绮绮,红色甲壳虫就像守护天使,捋着头顶的两跟长长的触角,紧随其后。就这样,他(她)们排成“一”字形,跟着大黑牛飞进了紫色的光柱中。他们在空中飞呀飞呀,穿过了村庄,越过了田野,翻过了高山,跨过了雪山,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浩瀚无边的蔚蓝色大海,海里的各种鱼儿不断地跳出来,翻着跟斗跟他们打着招呼,他们看到了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大鲨鱼,可根本就不凶的样子,鲨鱼用它的背鳍做着欢迎的手势,胸鳍拍打着海里的浪花,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眨着非常迷人。它还邀请大黑牛飞到它像飞机坪一样的鱼背上,带着大家互左互右、互前互后地疾行着。五颜六色的海鱼像密密麻麻的珠子跟在大鲨鱼两侧一路畅游着。它们有时会跃上牛背,啪啪着身上的水珠,又翻跳着落到海里去了。弓着身子的蓝色海虾挥动着手臂,挺直了大腰杆,大大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活像两个大大的灯笼,它调皮地用它粗壮的手臂勾住红色甲壳虫的触角,轻轻地,就被红色甲壳虫带到牛背上,顺势体验了一番海面的激情与速度。华华和绮绮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们一直一直处在高度的兴奋之中,耳边全是呼啦呼啦的风声,眼里全是他们没有见过的美景。

大黑牛尾巴一甩又回到空中,他们看到了飞在身边的各种各样的鸟儿,看到了传说中的凤凰,那凤凰的长尾翼真是太漂亮啦,鲜艳与炫丽的色彩让人睁不开眼睛。他们还看到了在云层上面平稳飞行的飞机、无边无际的云海、两边装有飞行装置的高铁不停地在云海中互上互下飞快地窜着、他们还和火箭比着飞行速度。他们甚至近距离地看到了太阳,以前觉得太阳像个爱喝酒的醉汉,总是把脸醉得红红的,现在,发现太阳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微红的发光体。……最后,大黑牛俯身直下,在一处阳光温暖、花香扑鼻、鱼水和谐的空地前停了下来。大黑牛身子前倾,前蹄轻轻一跪,顺势把他(她)们都放了下来。红色甲壳虫一沾草地,摇身一变却变成了一幢富丽堂皇的房子里的门童,他(她)们惊叹不已。

门童快步打开了大门,从房子里走出一对穿着蓝色衣服的老人,待越走越近时,妈妈惊的说不出话了,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确信,这就是她早已去世多年的爸爸和妈妈,也就是孩子们的外公和外婆。

“他(她)们是谁?”孩子们问道。

“那是外公和外婆。”妈妈哽咽着说。

“也就是是你的爸爸和妈妈吗?”绮绮问道。

“妈妈,你很想他(她)们,是吗?”华华牵着妈妈的衣袖。

妈妈自言自语地:“这不会有假!这一定就是真的!”

“妈妈,他们住的房子好漂亮,尖尖的屋顶,大大的窗户,五颜六色的墙壁,烟囱里还会向天空吐着泡泡呢。”孩子们说着,但妈妈早已经自顾不暇了,虽然内心的理性告诉自己,这也许就是“海市蜃楼”般的情景,但她愿意停留在这个飘渺的空间里。她看到了所有逝去的亲人、故人。但这些亲人、故人每个人都微笑着,不卑不亢,做着不同的事情,坦然的如一朵蓝色的小花经历着四季的更迭。

老人们走近了,脸上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的太阳,舒展的脸皱子就像娇艳的花朵。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叫着。外婆挥挥手,伸手在头顶摘了一块彩虹送到绮绮面前,顿时,阵阵诱人的还带着苹果香气的甜味直冲鼻子;外婆并不言语,但是充满爱意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欢愉。外婆再挥挥手,随手摘下一颗星星,送到张大嘴巴的华华手上,而这颗星星居然转眼就充满了无边的法力,它能读懂华华的内心,给他带来很多他渴望的玩具,华华把玩着爱不释手。外婆看着妈妈,还是微笑着,张开双臂,拥抱着妈妈,然后用手在胸前比划二下,二个淡紫色的爱心蝴蝶节很别致地扣在妈妈的头发上。妈妈瞬间泪如泉涌,倚在外婆的胸前,诉说着很多思念的话语,倾诉着人世间亲情与感情的种种。外婆擦干了流在妈妈脸颊上的泪珠,轻轻的把眼泪收于掌心又郑重地洒于草地上,草地上竟奇迹般地开出许多漂亮的小花来。外公和外婆竟然不答一言,只是一味地微笑着,他(她)们似乎更倾向于用微笑、手式表达爱意、情感。外公看着孩子们,略微张扬的眉毛如一对跳动的白鸽,高兴地向两边舒展开去,他那白皙的脸蛋上,马克思式的络腮胡还是那样迷人,矫健的身形还是那样挺拔。外公招招手,大黑牛温顺地来到跟前。他把孩子们一个一个抱上大黑牛,一行人朝着草地的另一边走去。

那是初夏里一片有点斜度的山坡,走到坡顶,往坡下一瞧,顿觉视野更加开阔,本来静谧的空间,突然地迎来一阵阵喧嚣,好不热闹。漂亮的紫罗兰在坡地肆意地盛开着;成片的满天星随意地簇拥着;坡地另一端的向日葵开的金灿灿的,半生不熟的子食正撅着屁股吸收着阳光雨露等待着收割;绿茵茵的草地上,数不清的牛羊低着头悠闲的吃着青草,一群又一群的大白鹅腆着肚子在牛羊的跨下钻来钻去;小鸡和小鸭子也没有闲着,鸡妈妈带着小鸭子在抓虫子,鸡宝宝则坐在鸭爸爸的背上在学习游泳;溪边的树洞里,突然钻出一只竖着耳朵的黄金老鼠,它的耳朵足足有六十厘米高,只见它飞快地窜过几棵松树,弯腰就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松果,它把松果往耳朵尖上一挂,耳朵随即跟着松果卷曲起来,它就这样顶着二只卷曲的沉重的松果耳朵呀在路边啃了一支小花,美滋滋地衔在鼻子上,它这花俏俏的打扮是要去干嘛呢?正走着,迎面遇上长尾巴的斑点猫,它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娇嗔地东张西望。只见黄金老鼠喜出望外地别过小花,转过头,乜斜着眼睛,微笑地充满爱意地把花送了出去。斑点猫拈指将花插在它毛茸茸的秀发里,温柔地拉着黄金老鼠的手,它们相互对视着,同一时间咧着嘴笑了起来。它们幸福地跳起了华尔兹,从这个山坡跳到另一个山坡,从一棵松树的前面跳到另一棵松树的背面,从笔直的山路跳到弯曲的小河,从清晨跳到日暮;总之,一会就在眼前晃过。一颗发着光的星星从半空中划落下来,刚刚还在埋头吃草的一匹纯白色的小马突然前蹄腾空、扇动着一对白色发光的翅膀长啸一声立马追了出去;

几个扎着长辫子的小姑娘、卷着头发的小男孩们跟着大人在丛林里拾菌子;外婆轻敲着坡上的松树杆,他(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朝这边走来,一篮篮菌子,一束束花儿挂上大黑牛的牛角。小朋友们拿着各色花儿送给华华和绮绮。又拉着他们在山坡上围成圈,玩着各种小游戏。绮绮和小朋友们分享着外婆送给他的彩虹糖。华华因为有了外婆送的拥有魔法的星星,只要能想到的玩具,变戏法似的,信手拈来。小朋友们对这些玩具表现出的狂热与喜爱,远远超出了妈妈的想象。所有的小朋友们,虽然不会语言表达但他(她)们永远有着一张张友善、微笑着的脸;他们带上华华和绮绮去河里抓鱼、嬉戏,鱼儿却从四面八方游来亲吻他们的小脚;又带着他们去丛林里拾菌子、采果子,可是这朵菌子还没有采完,那朵菌子突突突地从地里一朵又一朵地冒了出来。熟透的果子更是从树上直接掉进了篮子里;他们去捉蝴蝶,蝴蝶却踩着节奏,在他们面前跳着欢快的舞蹈,给他们提来一桶又一桶甜甜的花蜜。小朋友们又领着华华和绮绮去骑棕熊,可棕熊长的又高又大,皮肤还滑溜溜的,长劲鹿就把它的脖子倚靠着棕熊当成了孩子们上下的扶梯;

丛林脚下,耕种的男男女女们,在水田里、旱地里不慌不忙地做着农活,好似在享受手上的工作而看不出半点的劳累;远处的机器声咔嚓咔嚓的不停地运转着,穿着各式制服的工人们,正有条不紊地操纵着各类机器。他们不需要生产太多的物资,够用就好,自给自足;他们没有学校,却人人都能看书写字懂道理;没有流浪者,因为这里处处都是包容所;没有阶层,因为个个都是自由幸福之人。城中的露天广场上,聚集着这一堆那一堆的人群。有的人弹着琴,有的人看着书,有的人喝着喜爱的茶水饮料,还有的人修着指甲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公轻拍大黑牛,门童指指月亮,月亮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齿微笑着,仿佛在告诉大家,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大家意犹未尽,不忍离去。只有外公和外婆,他(她)们依然从容微笑地和孩子们道别,微笑地转身离去,微笑地走回他(她)们的房子。

他(她)们,一切随意,一切从容,一切简单而又温馨。虽然人人都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可是人人脸上始终不缺笑容,笑容贯穿着他们每一天的生活、深入到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他(她)们住在同一幢房子里、吃着相同的食物、喝着相同的茶水、做着相同的各种事情;他(她)们用不着相识,互敬互爱;他(她)们用不着鞭策,融通四方;他(她)们用不着争抢,和谐共处;他(她)们自带光芒,永享太平的风光;正如人世间的我们爱的悲切、轰烈,他(她)们却爱的深沉。正如人世间的我们以为失去的伤痛,把日子过的撞撞跌跌、伤的心口难开,他(她)们却以无声的方式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我们、鞭策着我们;

华华和绮绮、妈妈在大黑牛与红色甲壳虫的帮助下,平安地回到了妈妈的菜地里。大家都还沉浸在神奇的旅行中,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妈妈的内心甚至一度的不想走出这趟心酸而又甜美幸福的旅行。但是,任何事情都没有永远,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我们能做的就是学会把握当下,学会在各个阶段做最好最真实的自己。最后还是妈妈打破了这种安静。妈妈说:“孩子们,玩的可开心吗?”

“开心!”孩子们又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下次还出门劳动吗?”

“妈妈,劳动很有意思,会得到意外的惊喜!”华华说。

“妈妈,下次劳动还是吃冰淇淋,好吃。”绮绮舔着嘴角的冰淇淋说着,似乎已经忘了那彩虹糖的味道了。

“是的。劳动会使人快乐,而妈妈最最开心的是和你们在一起劳动,你们即可以从中得到欢乐还可以丰富知识增长见识。要知道科学家历经探索,最终获得科研成果,这就是劳动过后的快乐;农民伯伯春天播下种子,秋天等来收割,这也是劳动过后的快乐;老师把不识字的小朋友们培育成能写、能唱、能创造的各种社会奇才,这还是劳动过后的快乐。劳动永远是一种价值的体现,它告诉我们,任何阶段,任何人,只有通过劳动才会产生快乐、获得收获。而我们现有的快乐是什么呢?它是最简单的,就是妈妈的菜园子里永远有着味蕾上品尝的快乐与汗水中体验的快乐!”

对的,劳动是一种品质更是一种传承。勤劳可以找到很多的乐子,勤劳还可以让我们把失去的信念寄托在劳动上面,把美好的情愫抒发在成果上面,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借此感化我们凡人的心灵并勇敢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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