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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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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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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绿叶

四月的日历只剩下了最后一页,这一页呈现清爽的嫩绿。走在元宝山洁净的水泥道上,身边是绿的叶、黄的花和小叶蔷薇紫 色的嫩枝。即使有这些色彩点缀,绿色,那种嫩绿的泛着微黄的 叶子,披满了沟沟壑壑,山山岭岭,在四月的最后一天,让人对 春天的斑斓产生了更多的流连,也叫人对走过的四月有了难以排 遣的眷恋。

在绿叶舒展身姿之前,南坡的那片桃花也曾笑看春风,很是 招人喜爱。到了月末,小小的果子已经挂在了枝头,和这嫩绿的叶子浑然一体,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果子还是叶子。都因为这四月 的嫩绿,让花也脱去了艳丽,加入到这绿色的云海里来了。

高耸的树一排排,列队于蜿蜒的山道两边,树冠被一个冬的北风洗礼过,为四月的绿叶奠基了浓浓的绿色情怀。一株嫩芽曲卷着从她的枝干上探出头来,眼望着春风从树下走过,这才大着胆子突破了裹复着的青皮,把腰肢舒展在春风里,一呼百应,破茧而出,就有了满眼的绿。

我在落日的傍晚走过风车亭脚下,一种清幽的花香扑面而来,寻味追去,那是来自国槐的花香。这种带着甜味花香的风飘然而至,空气中洋溢着阵阵甜甜的舒香,这是这个时节元宝山特有的一种风味,让人感到了春天的甜美和心头的清爽。树荫下,洁白的槐花飘落一地, 散发着最后的残香。这残香是绿的涅槃, 是绿的先导,他把我们引入绿的灵魂深处。不信你向上望去, 一簇簇白色的槐花,被绿色的叶子环抱着, 做着最后的吻别, 蜜蜂也在其间忙个不停,嗡嗡地像个别离的小情人,在耳边呢喃着别人听不懂的情语。这个时侯的槐花蜜应该是很香甜的,让他给白开水一样的生活添点滋味,也可以给心头的绿色增加点情愫。

道旁笔直的冬青伸向远方,护卫者满山遍野的绿色,也把我们引入绿色的山岭。元宝山南延的路是绿色的走廊,也是绿色的心仪,从这里可以让我们走进那片绵延的绿色山岭。在绿色还没有今天这般茂密的时候, 这片被称为百花园的山岭也曾百花争艳。如今,繁花退去,在眼前又是一片绿。花开花谢,绿色更长久。虽然我们对瞬间的美充满了期待,但对这些陪伴我们更长久的绿色难道不该更有一种难舍吗。

这段时间在电脑前常听的一首歌叫《相遇是一种魔咒》,虽然是一种情感歌曲,但是,到了不再有激情的年龄,在四月的绿色山岭间徘徊,我依然愿意哼着他的曲调,把自己的心情化作此时的景象。既是“相遇一定是一种魔咒 , 让我甘于被你看守。”也能在心灵里引起共鸣。说真的,在这种绿色的景象里,就是被绿色看守着,也是我们在都市里的一种奢望。如果这种奢望被有意无意地降临到我的头上, 那我也愿意“从此跟著你的身影旋转 ,时而快乐,时而忧愁,你成为我的幸运我的主宰 , 你医治我心上 所有的伤口。”

在四月还剩最后的一天,我在元宝山上看到了满眼的绿色,心里就了些爽快, 不管相遇是一种魔咒是否切合了那青緑的景象,但在我心里的,是那挥不去的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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