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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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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之年
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
日子就先温和起来。
岁月把性子磨平后,原谅了一些
寥若晨星却不怎么恰当的词。
每天早上打开南窗,
草草看一眼,沾满晨曦清露的堤岸,
如同失去硬度的旧钢笔,
反复吸吮墨汁,一波波地运笔在河道——
多么潦草,多像眼角的波皱,
不善欢喜,也不会卑微和亢进。
生命中只剩下包含,那个常唱反调的人,
那些骑摩托车的青年,
还有宿醉不醒的夜。
谈兴早已无从查证,我们早就被
后来的事物否定,已无人在意,
每一次道别都被删繁就简。
就像今天的我,经常在那条河,
变成散步的行人,变成北风和落叶,
我只是在经历天高云淡,
而深重的,留给了万缕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