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称塞上江南,是名至实归的,因名气大,也有了很多故事和趣闻。宁夏是哪里,宁夏在银川嘛,宁夏是甘肃嘛,这是网上的笑话,其实,有很多人没来过这里,都把宁夏想象成一个骑马上学的情景。这虽说是个笑话,但是大漠孤烟直的诗意还是深入人心,符合一些的。宁夏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毗邻内蒙,有内蒙的豪爽气质和洒脱,紧靠着甘肃,陕西有陇地秦风的古韵遗存,古老的黄河悠悠南下,一路东流。波浪混杂着物种的浑浊和泥沙,裹着我们生活过的沉积物。那泛起的白色泡沫,如漫长的历史书卷, 一波波,一页页,翻滚并打出现实的浪花,不时,溅起沁人的水腥气。那是鱼儿游过的味道。河道在这里拐弯变宽,水势也逐渐慢了下来,一下子把腾格里沙漠抛在身后。这里的灌溉系统非常发达,堪称完美。也极好的促进了当地农业和渔牧业,例如:有黄河鲤鱼,西夏贡米,滩羊二毛皮,红枸杞,羯羊肉,甘草,贺兰石,发菜等等驰名全国的特色产品。这里又是古丝绸之路,境内驿站尽达11个,从这里一直到新疆就达105个。水泊湿地七十二连湖,形成众星捧月之势。这就是塞上江南的底韵。
灵州古镇在秦朝就是边塞重镇,史载,唐代中兴之主的唐代肃宗李亨在此登基。这里还有世界最大恐龙梁龙,又堪称“北半球第一龙”的灵州恐龙,属国宝级恐龙化石。尤其是西夏文,更是中国历史文化中的一朵奇葩,这座城市极具魅力和与众不用。在这里,我所有语言都不能呈现她的丰富和厚重。
傍晚,北京路黄河大桥通往滨河新区的路上,汽车的灯光和黄河的水,交相辉映欢腾流淌,河水流淌的声音,更像一个快乐的年轻人,坐着羊皮筏子,哼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深情地在思念着远方的佳人。黄河两岸住着土生土长的回汉各族的儿女们,他们用勤劳和智慧耕耘着这片土地,这片土也养育了纯朴善良的700多万宁夏儿女。
在党和政府的带领下,为了百姓脱贫致富,将一些无法发展经济,自然条件恶劣的贫困地区的人民移民到好的地方生活。闽宁镇就是一个新时代移民新村的最好典范。只要人们勤劳,想致富,想实现梦想,过上好日子。就得从一个地方走出去奋斗,这一步是艰难的,但是,可以改变命运。许多人因此过上了好日子。我去过的一家,她家砖墙红瓦,周围被大腿一般粗细的白杨环绕。多棵枣树,苍劲有力,从院内到院外,探出大半个身子。一排排的住户新房,马路宽敞,路旁停着小汽车。
冬季,一切被一场雪洗礼后,大地各处所有的房屋街道,门窗、树木、山沟和田野,河流都被雪覆盖。一些没有被雪压住的,仍裸露着满满的自信,露出倔强的光秃秃的脑袋。一切都是恰到好处,很干净,很原始,并充满野性。我会顺着风雪飘过的小路,在周围,走上几圈。感受雪花的轻慢。我喜欢冬天,甘愿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蜷缩在雪的某处,尽情冰冻和发呆。好让自己不去想自己的未来。总怕把那一场雪或那朵雪花的美,破坏了。但是也知道明天还要继续。
我不喜欢塞上江南的雨,猛烈暴躁,积水常常恼人。但是贺兰山喜欢雨。我也不喜欢塞上江南的风,它容易破窗门而入,弄的我吃了一些土。我还是喜欢塞上江南的雪。它不常来做客,却很安静的在大地上待着,像极了我养的猫。
这里的每寸土地,也像极了人的皮肤,总是隐秘着一种欲望。像要在某个时刻,冲出表面松软且硬实的内核,奔向地面,奔向公路,奔向城市,奔向天空,奔向浩瀚苍穹。通往城市的那条大路,很像一条大蛇,在夜晚悄悄的,猛的扑向城里。我待的地方却像一个怪物趴在大地一动不动。想要冬眠很久,很久。这就是我的塞上江南。梦里,多少次,我被黄沙欺负,但拯救我的恰恰是那些拿着铁锹,扛着树苗,用草扎起的方格英雄们。他们像北方的白杨,永远挺拔地矗立在这块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