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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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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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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八万字大关

“爬格子”(写作)是我二十年多前的梦想,我试图通过爬格子成名、成家。大专班的寝室,熄灯时候,我趁别人晚上聊天说地的空儿,拿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垫在被子上,开始摸黑写作,第二天早读课把七倒八歪的黑夜体,逐字逐句梳理、誊清,整出三本随笔、小说,有短篇的,也有中篇的,记述的大多是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表达的多为青春时的青涩忧虑和思而不得的苦闷情绪。

面对毕业后的急迫现实,发现写作不能当饭吃,就随大溜地考取学历,把学历作为人生入世的敲门砖,一级一级地攀援。在外人看来,我写作是我走过的弯路,白白爬了几万字的格子,浪费了光阴,但我一直不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尝试的路。因为人生每一步都算数,都是你走向终点的必经之路。二十年后的某月某日,我又拿起了笔,来描摹人间,记述心声。让写作成为我的生活方式、生命形态。

我今天写作即将过八万字大关,值得庆贺,也值得鼓舞,所以属文记之。写作是涅槃之路,这是提升自己,彰显生命,所需要也必须要走的路。写作是整理思绪、复盘过往、活在当下,修行修为的路。它是苦行僧的一场修行,与自己、与世界、与人情的一场深刻对话与反思。内心充盈了,才能吐哺正念。生活有意义了,才会产生有趣味的灵魂。

百无一用是书生。蒲松龄是一个落榜的书生,但他没有落魄。他拿起笔,够向人类的精神之巅,用荒诞不经的幻境、梦境,避开文字的禁域,闯入人、神、妖的境地,成就了不朽的经典小说,成为后人超越现实,达到理想人性追求的精神范本。蒲松龄告诉我们生命的维度很多,这个行不通可以走那个,科举不行了,可以立言。写人不行了,可以写鬼。没有浪费的岁月,轻蔑的灵魂。活着就是要彰显价值与生命,开出灿烂的花儿,结果不像样但是属于自己的果儿。

写作又犹如请进一个喜欢串门的邻居,请他看看自个儿家中的假山、鱼池、松草、竹石。请他喝喝一杯自己采摘得高山野茶。会与他拉家常,聊喜欢和有趣的人和事,甚至会聊到不开心的往事,聊着聊着就悲极而涕,转而又破涕为笑。

2023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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