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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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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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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美味槐花

¨杨志艳

 

在一个闲暇的下午时分,刚给母亲通完电话,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窗外,才发现前阵朵朵怒放的槐花不知不觉间竟悄然褪出“阵地”,取而代之的是枝繁叶茂地生长。

深嗅一口气,仿佛空气中还残留着槐花的芳香,感觉自己像是穿越到了童年时光。记得小时候学校离家有一段距离,每到春黄不接的时候,我们学生所带的菜总是千篇一律的酱豆与榨菜,再加上乡下寄宿学校食堂一天到晚的玉米糁真是把人彻底吃腻,所以回家后免不了跟母亲一通抱怨。

直到有一天清晨,母亲引领我到了老家的后山,顿时我被眼前的美景“震”住了,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花的海洋,”那白色的花一朵朵、一片片、一簇簇,特别是那含饱欲放的小花朵,微微的翘起,就像是一个个小宝贝佯装生气的嘴角,又像是一串串珍珠,深深嗅一下,除了芳香以外还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在里面。母亲告诉我:“它们就是可以食用的槐花。”母亲手把手地教我采摘槐花,并且告诉我这些看似开未开的花骨朵才是最有韵味的,在母亲的指点下,我们采摘了好大一筐背回了家。

回到家里,勤劳的母亲快速地把槐花洗净,然后烧开水把它们统统焯一遍,母亲选了一大部分槐花在阳光下暴晒,然后把一小部分槐花挤出水分,跺了一点肥瘦相间的猪肉馅,拌上葱姜蒜等佐料放置于一个小盆里。母亲就像是一个会变戏法的“魔术师”,只见她把早已发酵好的面粉糅来糅去,进而从中取出一点面团,用一个大勺舀了一点槐花肉馅放入其中,最后面团在母亲的手中捏来捏去,制成了包子,我仔细地观察着母亲做包子的过程,那些中间的褶皱做得浑然天成,飞转的速度就像陶吧里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接下来母亲在焯槐花的开水锅上面架起蒸笼,把一个个精心制作的包子放入,随着蒸汽的上升,带有槐花味的肉包子在空气四周扩散开来,惹得我每隔几分钟就要问母亲:“熟了没?” 好不容易熬到起锅,我早已迫不急待,猴急地拿起包子,全然不顾滚烫地用手指来回地顶来顶去,用嘴忙不迭地企图吹散热气,还没等热气散完就一口咬了上去,顿时槐花的香甜与肉的粘软充斥着整个味蕾,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母亲真是一个能干的人,她把干槐花炒好后让我带到学校作为一周的菜,这种新颖的菜被同学们争相品尝,直夸母亲的手艺好。

看着院外的槐花树,我又想起了母亲的手艺,忆起了自己虽然艰苦但不乏静美的童年时代,悠悠地如同唐代罗邺笔下的“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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