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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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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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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柳林

¨ 若楠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春到柳林的时候,山外已是人闲花落、春色阑珊。持续多日的阴雨天气终于在谷雨后大放光明淅淅的春雨虽然带来了丝丝寒意,但却让柳林的山坡、沟壑、溪涧变得春深似海。推开玻璃门窗,窗外的绿色清晰可见,久违的阳光洒满了窗台,眩目清澈。触手可及的是阳台上两盆纤细的梭罗树,去年的严寒没有冻死它们,细弱的枝缝间仍顽强地长出了新芽,叶子呈椭圆形,脉络清晰,纵横交织成河流状,轻风袭来,颤抖不已,宛若舞女的裙,惹人爱。小站的院落不大,一向寂静,只有开例会时,院子才充满生机。院子中间挺立着一棵巨大的杉树,由于是针叶树种,四季长青,太阳底下,老枝新叶相拥相触,湛湛有光,郁郁葱葱。

春光如此明媚,我决定走下楼去,拥抱这迟到的春光。通向院外的水泥路上,邻家孩子的笑声不绝入耳,这是个刚学走路的孩子,红红的脸蛋像苹果,小嘴上永远滴着两条亮晶晶的鼻涕,脱了冬装,脚步也稳当多了。难怪朱自清会说,春天像刚出生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沿路的商铺告别了去年冬天的凛冽,零零碎碎的商品上落满厚厚的灰尘,俏丽的老板娘一边擦拭灰尘,一边招呼路人,回眸的瞬间,生动的笑容里露出山里女人独有的娇羞与满足。

和商铺相对的是一条长长的文化墙,柳林的风情、民生、经济及未来的发展规划全浓缩在这百米的瓷墙之中。墙壁洁白,一阵风来,掠过一缕春色,那是云天的高山上搭落下来的树枝。仰面朝上望去,巨大的山峰荫郁蔽日,华盖擎天,高低参差。山上,有含苞待熟的樱桃树,有针锋相对的杉树,还有见缝插针、与树争春的小草,这样勃勃生长的小草本身就是一首顽强的诗,“别嫌我弱小,青山大地是我的依靠;别嫌我单薄,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大自然并没有厚此薄彼,是啊,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无论是高大的春树,还是席地的小草,都一同沐浴日光的照射,耀眼的阳光黄金万点,播洒希望和生命的种子。路外面宽阔的一方场地是学校,校园环境优美,四季如春,院内四周栽满了万年青和一枝独秀的桃树,桃树被嫁接过,春雨过后,一棵树上红白二花,争奇斗艳,这些高挑的桃树和矮小的万年青,俯仰相向,深情守候,似在诉说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春天的柳林河是希望的河流,像怀孕的母亲,充满了孕育的美和慈祥的爱。潇潇的春雨洗尽了冬日的枯燥,水声汩汩,像支春歌奏响生命的又一次轮回。河水上涨了许多,两岸的岩石依旧裸露着惨白的水渍印迹,那是去年暴雨肆虐后留下的。曾几何时,静静地,一个人缓缓漫步于河岸,我往上走,水朝下流,望着北流的清水,想探究水底世界那生动又神秘的天堂。天高云淡,波光流转,一段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绿树青山,如仙女瑶池,迤丽清雅,浓淡适宜。河边走来一老一少爷孙两人,边走边聊,粗布鞋,蓝衣褂,他们刚卖完竹笋,满足而喜悦。深山资源丰富,遍地黄金,山货一出手,就能换回生活日用品和耕用物资。人勤春早,远处半山坡上油菜花正在凋零,露出黄土地的原色,要点苞谷插秧了,又一个忙碌的季节即将来临,紧跟在春天的后面。

常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柳林世外桃源,春意盎然,向外辐射,还有大九湖遥远的神秘,九道乡高原尘外的超脱,大小宁河轻舟一叶山水间的纵情,王莽追刘秀的一涧之憾,这些美景都蕴藏在柳林辽阔的版土周围。若楠笔弱,柳林处子般的美丽等君来赏、来拍、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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