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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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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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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巴民俗馆记游

¨ 梅花蕊

 

这是一座三层小楼,坐落在官渡镇中心位置。挑角飞檐,绿瓦红柱,楼上挂一匾额上书“秦巴民俗博物馆”几个金色大字。推开一楼厚重的大门,眼前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红色的廊柱下放置了很多的石制农具。主要是一些体型稍大的加工粮食的器具,常见的如水车,材火灶的风箱,量粮食的斗和斛、盐背子,做家具的刨子等。

院子一侧的走廊里,摆放着一大堆石像,高的一米左右,矮的几十公分造型古朴,形态各异,有老人,有孩子,更多的是佛像。这些石像高度在30厘米至 100厘米之间。雕刻手法古朴粗犷,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已经风化得看不出面目,但仍能从轮廓依稀辨出它们不同的身份。

在二楼,既有小孩的五毒肚兜,妇女的三寸金莲鞋,也有传统木匠的全套工具,巧夺天工图案复杂的红木海派小开门雕花床,还有好几个房间里陈列的各种样式的太师椅和八仙桌,虽然陈旧,但它们所特有的威严与气势,还是能在其磨损褪色的身躯中看到正直稳定中的民族特色。

在陈列室,我看到了明清年间的各种手写借据,当票,税票等等。一律小楷书写,铁画银钩,笔精墨妙,清晰可辨,未必出自名家之手,但却包含鲜明的人文特征。随性洒脱的书法加上独特的版面设计,让这些发票有了生命力和活力,反观我们现在的票据,纯打印制品,千篇一律,毫无个性可言。从此也可窥出那时人们过硬的书法基本功。

岁月能褪去伤痕,但永远抹不去历史的记忆。三楼的抗战纪念馆里每一枚奖章、一把军刀、一身老军装,甚至一个锈迹斑斑的水壶背后都是一段故事,他们是那段那段峥嵘岁月的见证者。在瓷器厅,无意间看到了傩面具。余曼白的剪纸独成一室,很早就听过他的传说,却不知其是竹山人。很认真地观赏了余先生的作品,风格纤细秀美,粗犷大方,粗中见巧工,土中观美感,有极高的欣赏价值。透过这些剪纸,我读到了一个热爱大自然,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对民间艺术执着追求的艺术家的身影。

至于那些元清年间的青花瓷,水烟袋,清朝官员的顶戴,官印等等就更多了,随便拈起都价值不菲,一个鼻烟壶、一台老式留声机,古老的红木家具,家里摆的瓷器、花瓶、桌椅、钟表、屏风,小时候我们玩纸片的烟盒等这些过去普普通通、老百姓触手可及的东西在这里都可看到。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社会的变迁,这些再平常不过的日常用品大都丢失,偶尔想起,只是觉着遗憾,在此得见,真是又温暖又感动。这些老物件真实而生动地记录了当时中国社会的面貌,是唤醒记忆和寻找自我的地方。

写到这里,忍不住由衷地感谢秦巴民俗博物馆的馆主曾和林先生。感谢他将我们祖辈的生存方式,生存记忆、生活记忆、生活智慧以及生活轨迹收藏保存。以民俗文化带动古镇,让古镇焕发生机,他为竹山人民也为我们的后世子孙做了件大功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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