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琼
如果说爱读书读好书是杆有力的长缨,那么各种困难和人生坎坷这些苍龙定能被缚住。
我接触最早的文学书籍《薛仁贵征东》《穆桂英挂帅》是我三姐零散讲给我听的;还有本小人书叫《杜十娘》,是放学路上一个高年级大姐姐一边走一边念了大家听的;再就是有年过年家里墙上贴的一套三张《天仙配》大幅年画,三大张贴满了半边山墙。记得这面墙一直到我搬家到外县,都再没换过新年画。一大张上20幅小图,每幅小图下面配文字,我们姐妹几个放学一做完家务就肩靠肩手搭手地站成一排,左右浪出节奏,齐声唱读,把整个故事背得滚瓜烂熟,好快乐地读书时光啊。
爱上读书源于我的小学校长,那时校长的女儿跟我同班,他每年都给他女儿征订《小学生天地》,每期我都不费力地借来如饥似渴地读,这是我真正意义上除书本以外地读书。上六年级时,校长把我和另外几人作为考县重点初中的对象培养,每期书一到,他索性先让我们几人轮流看,希望提高我们的写作水平。
我如愿以偿上了县重点初中,读书的渠道更多了,九十年代,是一个追诗热的时代,我疯狂地读诗抄诗,还喜欢在手抄诗本合适的位置贴上粘贴画。抄的几本徐志摩席慕蓉汪国真的诗本,到现在还在我家阁楼上的木箱子里,化作时代的见证。等退休了,我还会翻出来再读,再慢慢回味。
读中专时去阅览室阅读、摘抄是我读书的一种方式。工作后通过自修专科、本科的过程,认真读书、记笔记,是我弥补作为一个中专生知识储备量少的另一种方式。记得修专科时,每期报四门考试我四门全过,唯一一门《普通逻辑》首次没过,我在身怀六甲时拖着大肚子,再次把全书一字不漏地研学,并对照上次的笔记进行补充、整理。修本科时,首次报四门,我们一伙二十多人奔赴神农架考试,第一次下来,有一半人仅考过一两门。四门全过的只有两人,其中有我。这更鼓舞了我认真学习扎实读书的信心。
我读书总带着笔,老把书划得很乱,心想,书读破了才叫读。
孩子也许受了我的影响,也爱读书。家里满满一书柜加几纸箱几木箱书,他一半,我一半。几种版本四大名著的纸质书、电视剧我都没能系统看完,他能反复看反复读,特别是《三国演义》里的许多人物和场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讲得头头是道。上大学前,他买了龙应台的《目送》,自己抓紧看完,并在出发前送给我,嘱咐我尽快看,看了把感受和他交流。后来我懂了,孩子是想让我放心、放手,让他自己去飞。用赠书读书方式交流母子感情,也不失为一种高雅的心交。因为这段读书经历,我写了《孩子长大了》,刊登在《今日房县》《房县新闻网》等报刊媒体。
有次去北京,我带的一本《散文百家》看完了。就去书摊上淘了一本《散文(海外版)》,远在京城,且是海外版书,能刊有湖北荆州人孔帆升的文章,顿觉亲切,坐在公交上和地铁上都不停地看,看完拍照发给一文友谝自己的收获。文友激动的说孔帆升是荆州人,和他常一起参加文学活动,很熟,就立即把这个消息转告孔帆升。他有转告我说孔帆升很激动,还不知道他的作品被刊登了,说很感谢我的分享。我感到很幸福,是好的文学作品,把身在北京、荆州、十堰的三个文学爱好者零距离拉在了一起,我一边看书,一边逛北京,我们还聊了一下午文学。有了这个素材,我写了几行诗,其中几句:淘本书吧/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仅是一场视觉盛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可心神合一/风轻云淡.....
我喜欢的纸质文学刊物有《中华儿女》《西部散文》《散文百家》《文学教育》等。《神泉》《堵河》《十堰作家》《武当风》等市县级会员福利赠阅的期刊我每期必读。因为喜欢读书,我关注的文学类公众号有“人民日报文艺”“中华儿女”“北京文学”“当代作家”“北方散文”“长江丛刊”“文学教育”“王剑冰写作坊”“家在保康”等20多个;还加入了十几个文学群。有时工作忙着,遇到文友分享推荐的好文章(包括带有文学写法的领导讲话等公文),我总是先收藏,之后找时间逐个研读。我喜欢读作家莫言、季羡林、晓苏、刘亮程等作家的散文。我本不爱读小说,可是晓苏老师的小说每篇都吸引我,我总是一拿到手就一气读完,还激动地分享给爱写小说的文友。真的,虽然我不会写小说。但是我感觉有的小说家写的小说看了让人飘在半天空,抓不着根。而晓苏老师的小说篇篇都像是从他的武汉大学城或他的老家油菜坡长出来的一样,真实,摸的着,看得见。晓苏老师真实一个写小说的行家。
我基本每天晚上坚持阅读半小时以上的纸质书。有一段时间因为疫情过后赶工作进度,十几天一直没读书,有天晚上回家,我突然觉得心里难受,全身难受,就像酒瘾发作那种感受,我知道,这是想读书渴望读书的感觉。赶紧拿起那本孩子推荐我读的《西行漫记》,从书中取出书签,静心读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读书声,顿时舒服多了。我赶紧跟孩子分享我读书的感受,以激发他坚持读书的欲望。
疫情期间,我以一个党员干部的身份,积极地带领全家自救,同时,丈夫带孩子下沉一个社区,我下沉另一个社区抗疫,其他时间,我不是闲着没事的心烦意乱哀怨自叹,而是想办法帮助周围邻居买菜买药等必需品,从思想上行动上为抗疫付出自己的努力。有了这些坚实的实际工作素材,我写了4万多字的散文、诗歌、日志。其中5篇散文、三首诗歌均在县、市及以上报刊媒体发表和“抗疫文学专辑”收录。其中,散文《“亚姆村”里的感动》《绿灯亮处是家园安康》发表在团中央主管的国内外发行的纸质刊物《中华儿女》第五、第八期。
我深信,书是源头活水,读多少书,就会受多少益。
我自信,若有诗书藏在心,岁月从不败美人。
我们相信,有了诗书这杆有力的长缨在手,不说他能让你思维多么明晰,不说他能让你工作多么突出,也不说他能使你处世多么淡定,单说对孩子地言传身教,对生活游刃有余地把握,对困难闲庭信步地面对,这杆长缨就是思想的利器,生命的良药,人生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