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穷,人穷志短,气短,人就矮一截。自从上学我就一直很努力,生怕在学习上被别人瞧不起。我学习很轻松,课外从来不用操心学习。父母关心我们学习的方式就是催你按时上学,考试看看成绩单。那时候,学习好与不好,课外都没时间去学习,都被父母安排的家务和农活占的满满的。小学四五六年级在离家较远的中心学校寄宿,这就有了许多课外空闲时间,这些时间我们一伙女生除了在校园附近的河里、山上到处疯玩,剩余的时间我就埋头读书。从那时开始,我的阅读经历慢慢丰富了起来。也从此爱上了读书。
小学阶段,班主任和校长都把我们几个同学当做考县重点中学培养,学校订的《小学生天地》《小学生作文》每期都是校长的女儿第一看,接着交给我,我是学习委员,从我手里开始传看,班上六个成绩一直优秀,多数考试稳在前五的。可是,我发现六个中他们都不怎么爱看书,因为他们从不催我快点把书看完好传给他们。而我,每期书一到,校长女儿一开始看,我就发现来新书了,我总是给她规定一个时间,催她早点看完了给我。校长女儿学习中等,但也是预培对象之一。好多时候,一本新书她看的过程中,我就抽空把看完了。我上课全神贯注的听讲,作业都在课堂完成,课间时间,中午和晚饭后大堆时间,我都闲着,可是这个时间里很多时候校长女儿还在做难题、背书等,我就把书拿来先看,这样,一本书她还没看完,我几次就看完了。我还把好句好段好篇摘抄下来。这种喜欢读书,挤时间读书的好习惯,一直坚持到现在。
因为喜欢读书,读书多了,自然就喜欢写作,时时有写作的冲动。读书时叫作文,后来,叫写作。在试着写作的过程,我开始了有目的地读书。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是一个追诗的年代,初中生都疯狂地读诗,抄诗,写诗。那时,我读了大量汪国真、席慕蓉、徐志摩的诗,也摘抄了几大本,至今还保存在老屋阁楼上我的老旧木质书箱子里。那时流行在摘抄本页面空白处,贴粘贴画,有时也用铅笔勾勒几笔简单的花朵儿。现在想来也许觉得俗气、幼稚,可当时,那是文艺范儿的,高雅的。曾记得,学习之余,读几页诗,摘抄一页,精心贴上粘贴画,自己一个人欣赏好半天,那种收获感,只有喜欢文字的人才能享受。有时竟然为了把借来的书尽快读完还给别人,不吃饭也不饿。真的感觉读书可以充饥。
十几年前,我开始了真正的文学写作。小说至今我没敢动笔写过。我写得最多地是散文,偶尔也写小诗,其实只是顺口溜,美其名曰诗吧。自我认为,写地是不是诗,像不像诗,有没有诗意,也许不重要,重要地是这项活动愉悦我的身心,催我积极上进,让我阳光面对生活面对困难,就足够了。只要喜欢写就写,只要有写的就写,发表不发表都是次要。写多了,写好了,发表也是自然的水到渠成的事。不必苛求,也苛求不来。像人的气质,你是苛求不来的,只有读书,唯有读书,才能提升你的气质,保养你的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试了才知道。
我爱好写散文,所以我就有意关注散文作家和作品,选择适合我的写作风格的作家多交流,并且多读他们的散文作品,汲取方法,为我所用。比如,莫言的高密派、路遥的陕北派、沈从文的湘西派、王剑冰的周庄、塬上、中原派系列、晓苏的油菜坡派等,他们的散文我都非常喜欢,也一直在阅读。从中得到了王剑冰老师、晓苏老师的影响和指点。这些作家的小说都十分出名,有的还是著名小说家。我不写小说,但我喜欢读他们的小说,他们有的小说有散文的语言和叙述方式,我能学习受用。其实,散文和小说许多地方是相通的。
比如王剑冰老师散文集《水墨周庄》、晓苏老师的散文集《桂子山上的树》我都是几天之内一气呵成读完。晓苏老师截止目前仅此一本散文集,我读完了,硬是问他要他别的散文集,逼急了他才说,他仅此一本散文集,他是专工短篇小说的。这让我很尴尬,也很不好意思,我咋能逼着一个小说家去写散文呢。
人的精神支柱,人的信仰初心,是读书涵养和培植起来的。读了余华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我写了《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发表在《学习强国》;读了路遥的《平凡的时间》《人生》《早晨从中午开始》和两个版本的《路遥传》等,我写了《怀念路遥》《我心中的路遥文化》等系列关于路遥的作品,都在不同媒体刊物上发表;最近我开始读铁凝的作品《哦,香雪》《永远到底有多远》等,我也写了评论发表在《中国作家网》。阅读无穷尽,写作就会无穷尽。在阅读和写作中,我变得性格坚强、心胸豁达、生活愉悦、信仰坚定。
最近,宜昌市出版的《从工人到作家》一书,里面讲了18位由工人蜕变成作家的励志故事。他们起点都是工人,有的只有小学文化,有的工作高温高热高湿,有的高风险,但他们都通过读书改变了工作环境和方式,改变了命运。其中有的走上重要领导岗位,有的竟然当上文联主席,有的成为专业作家。
是吧,读书的力量就是这么大。工人也有诗和远方。
只要不断地读,读多了,觉得脑袋发胀,你就会有写作冲动。读书和写作是相伴而生的。只读不写,读只是读,没变成自己的东西。只写不读,写一定的时间周期,你就穷尽了写作源泉和灵感。所以,读书还是第一位的重要。
读书,成了我的一种自觉,一种生活,一种信仰。写作,成了我的一种冲动,一种习惯,一种念想。
是读书让人静下来,不是人静下来才读书。这是我自撰的座右铭。朋友们,读书吧。谨以次篇致敬第27个世界读书日。2022.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