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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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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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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杜工部衣冠冢

去年十月的一个周末,觅得闲时去了湖南平江县,与众荆楚诗词爱好者聚会闲游。据导游介绍,平江县,有唐代诗人杜甫杜工部之墓,并留有其守墓的后人繁衍生息。在这里,众人拜谒了诗圣。这里,也是国内目前尚存争议的六个“诗圣杜甫墓”之一,有人说其中有五个,只是杜工部的衣冠冢。据我所知,潇湘大地另有一桩毫无争议的古人之死。这便是,九死不悔、尽瘁事国的屈子,在汨罗江上对水而泣,慷慨捐生。

    也是去年十月,在孝感市作家研修班上听课,闻听鄂籍文学评论家刘川鄂教授一言:村筋俗骨中,大凡喜好文学者,多属散淡一类人。

    我觉得,此言有理。何以为证?便是昔日文化桎梏的突破与解禁。曾经高高在上文学殿堂,专属于阳春白雪。如今,我类下里巴人,裹挟着尘土,呐喊着乡音闯入。皆弄出风花雪月等,貌似文化的发展与繁荣。只不过,所谓大家与业余写手之间,差别最大是秉性与基础。二者间,最不可缺少的,恐怕是捕捉文字的灵性与本领。

    包容地讲,职务只是相当于现代官职序列中一个股长位置的杜工部,也是当时一个未入流的公务员吧,诗歌中更是敢于突破禁锢,也算是一个散淡的人。当然,杜工部死后的几百年间,分别被几个朝代的几个皇帝追授了谥号,凭空地提拔重用了好几次。

    更包容地讲,在被认为经济繁荣与文化衰败矛盾突出的当下,一切文学爱好者,包括他们自以为是的文学行为,终归都算是对文化的一种自觉性,自发地坚守。

    传统中华文化,儒释道并容。汉传佛教中,有出世入世之说。我类初习文化凡夫俗子,对出世入世这两桩事的理解,是该去简单应对。也便一直抱有如下三个观点。一是,简单地理解出世入世的概念;二是,不可复杂地思考出世入世的事情;三是,出世入世不可太过刻意去追求。

    而道家的老庄文化,推崇如下的观点:顺其自然所以然。另有如出一辙的说法,是“大道至简”这四个字。所以,我也盲目地跟从,仰慕散淡地文化。特别是,仰慕汉代诸葛先生弄琴空城之上,闲无事般亮一亮琴音。之所以如此,也许是我骨髓根子里有散淡基因。当然,也是因传统京剧《空城计》感染,里面有此一段唱词: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感谢懂戏的友,感谢他的提示。数位近现代京剧大师皆演绎过《空城计》,也对此唱词有过不同的表达。其中,最为著名的,是大师谭鑫培演绎的,京剧西皮二六板式,俗称二流板式。实际上,我对传统戏曲了解甚少,这些套路却是固定不变的。

    幼时,长辈或比我年纪长几岁的人们,皆无数次观赏过京剧“八大样板戏”,有戏剧版的,有电影版的,他们能够熟练掌握,且会集体合唱的样板戏,约有数十段的经典唱词。琴弦笛等文场,锣鼓钹等武场,包括音调节奏,准确几近丝毫无别。至今,每每回想出这些场景,便惊诧不已。散淡,似乎与样板戏无关。本乡,楚地方言,于之京剧念白,也就只有猜猜,且再猜猜,揣摩得大约只有一二分明白。更揣摩不清的,是司马强兵围城,诸葛弱势瓮中待擒,“散淡”二字是如何已然救局。

     蜗居楚地一隅,自古有一句妇孺皆晓俗语:枯鱼衔索而白食。约莫是,吊着干鱼吃白饭的意思。此语怎解?约莫属旧日私学先生设下的埋伏,令学子跬步莫移。答望梅止渴者,错;答丢人现眼,亦错;答可望而不可及者,更错。厘不清,已然而为的诸事,哪一桩可算是散淡。不可刻意,终究为去做哪几桩散淡的事体。

     世间,除了文学爱好者,当另有些散淡之人。自然,这类散淡是与懒散格格不入的。如,有人喜好花草渔猎者,有擅长匠心工艺者。令人欣赏的,是这些人身上共有的,不同文化独具的,其散淡的特质。当然,另包括有人推崇春秋战国时,所谓士大夫,他们别具一格的品质。

    总以为,每个人该做个文学的梦。我也有梦想,去做个喜好文化的、散淡的人。可以有飘忽未定的心境,绝不可以去散散淡淡地去情奇。我乡楚地,属云梦古泽点睛一隅,得天独揽一汪湖水。固执地以为,我乡这一汪湖水,决然不好粉面含春,却该是独爱清涩之荷,有掠过湖面的水鸟,临阵不乱,以石投水,打破镜花水月。

    当下,我与身边的人们,早已望不见幼时原生态的水乡,内心却总欲寻觅那梦里水乡,山水画般的浅墨淡烟,期待着家乡文化的砚启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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