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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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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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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依然在吹

                 ---罗星航

 清悠的风从江边吹来,令人爽朗。沿着中山路,往南拐进一条小巷,远远的可望见堤坡的绿草,再行走不远,眼前出现一排破败的老房子,低矮的建筑断壁残垣,围墙上的粉刷早已剥落,一些孤零的树木迎风摇曳着。这是过去的沙市巡司巷,一条古老的小巷。但这里很有名。稍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大华浴池就在这儿。

那时沙市还没有热水器,夏天好说,在澡盆里加点热水就可以了,男的甚至干脆洗冷水,或者到长江去泡澡。冬季就不行了,冰天雪地,实在太冷。大家只得去仅有的几家浴池洗澡。这些浴池都用锅炉烧煤。

沙市的浴池业始于民国初期。据《沙市市志》记载,民国18年前后,张寿山先生将其巡司巷内的一栋大楼改建为茶楼浴池,名叫懋林春澡堂,这应该是沙市最早的,比较正规的,规模最大的浴池了。巡司巷因清代在此设过巡检司得名。它与中山路呈垂直方向,长约230米,宽5米,条石路面,巷内有许多饮食店,副食店,还有茶社。前些年改造中山路时将这里也一并改造了。烧煤的锅炉虽简易,一块煤巴虽小巧,却连接着千家万户呢。那时沙市还没有热水器,夏天好说,在澡盆里加点热水就可以了,男的甚至干脆洗冷水,或者到长江去泡澡。冬季就不行了,冰天雪地,实在太冷。大家只得去仅有的几家浴池洗澡。这些浴池都用锅炉烧煤。

懋林春澡堂分四个服务等级,分别为西式楼,特座,雅座和普座。西式楼服务对象大都为富商,号客,社会头面人物。设施和服务有搪瓷盆,浴衣,香茶,毛巾把子擦背,刷帽刷衣刷鞋,迎进送出。每客定价两块银元,不含小费。普座就是大池洗澡,每客银元0.2元。这都是解放前的事儿。上世纪五十年代,沙市又新增了健康浴池(今中山横街),时代浴池(今民主街)等三家浴池,后来又有了人民浴池,懋林春浴池也改为大华浴池。

懋林春澡堂分四个服务等级,分别为西式楼,特座,雅座和普座。西式楼服务对象大都为富商,号客,社会头面人物。设施和服务有搪瓷盆,浴衣,香茶,毛巾把子擦背,刷帽刷衣刷鞋,迎进送出。每客定价两块银元,不含小费。普座就是大池洗澡,每客银元0.2元。这都是解放前的事儿。上世纪五十年代,沙市又新增了健康浴池(今中山横街),时代浴池(今民主街)等三家浴池,后来又有了人民浴池,懋林春浴池也改为大华浴池。

直到八十年代后期,人们依然喜欢在大华浴池洗澡,并不是每星期都去,春节前那是一定要去一次的。特别是腊月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这三天人最多。记得八四年冬季的一天,北风裹着寒气呼啸,路面结满了厚厚的冰层,树上挂着沉重的冰淩,树叶镶着冰啪啪掉在地上,冰渣四溅。

我们来到大华浴池洗澡。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左为男宾,右则女宾,正前方一个通道,可望见锅炉房,旁边摆满了煤块。我走进浴池,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摸着进去的,整个浴池雾气重重,加上刚从外而来,几乎看不到人影,分不清东西。稍微定定神,眼前才弥漫开来,靠墙两边各依次摆放着二十多把躺椅,躺椅上有一条大毛巾,围腰用的,躺椅之间放着小茶几。昏暗的灯光下,一些人裸露着上身,趟着或喝茶,或抽烟,或聊天,或吃水果。旁边还有几只木板床,简单的铺垫上,几位师傅肩搭毛巾,正为各自的客人使劲搓背呢。只听一声喊,“来五位”,轮到我们了,先泡大池,再冲淋浴。花了钱,又等了这么长时间,该好好享受享受舒服舒服了,从头到脚,反复的洗,使劲的搓,好像这辈子是在泥巴坑里度过的,好像这酸甜苦辣的一生,风尘仆仆的走来后,最终是为了到浴池来,等那热水的洗礼。洗完后想在躺椅上过过瘾,哪知前面还有多人排队,只得作罢。经过大堂时,听到有师傅大声对门店经理似的说“煤巴巴不够用了,赶快叫人去作呀”。在高温环境里待得太久,又立刻穿上厚棉衣,感觉汗又出来了,内衣已湿。一出门,阵阵北风袭来,不由得打起了寒颤,冷热交集,这澡算白洗了。

那时,许多人跟我一样,到处去洗澡,好在工厂多,都有锅炉。记得在沙棉工地上班时,去澡堂洗澡,热水管就在座椅背上,没有包裹,我不小心碰上,顿时感到剧痛,再一看,烫脱了一块皮,至今留有疤痕。旁边的人也说有几个人被烫了,已找后勤科反映。

近些年来,洗浴的内容更丰富了。一九九三年,大华浴池在保留传统中低档洗浴项目的基础上,引进了芬兰浴,也就是桑拿。增设了牛奶浴,矿泉浴,泡泡浴,生意十分红火,不知还是不是烧锅炉?据说桑拿浴可以减肥,我这样偏瘦的人,就没有必要去了。当然,寒冬腊月到浴池去泡泡澡,上上网,看看电影,也很惬意。再后来,就很少去澡堂了,也逐渐寻不到它的踪影了。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洗浴,就更不用去体验了,淘那些神干什么!

悠远的风从耳边吹过,令人想起一些过往的事。那些留存在人们记忆深处的景象,多少还是让人回味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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