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开

        ---罗星航

望京的海棠花十分鲜艳。

近日，我出差北京，离开首都这天，朋友张宁约我们前往距首都机场不足二十分钟车程的望京，还神秘地对我们说：“今天请你们去朝鲜人开的‘海棠花’”。

一下车，便望见了“海棠花”。这是一座七层楼房，一楼是朝鲜人开的海棠花餐厅。大厅墙壁上一幅海棠花迎风盛开，激情奔放的红，幽雅恬静的白，娇艳欲滴。

入餐厅，两位身着鲜艳朝鲜服装的少女用中国话说：“欢迎您。”同行的小李脱口而出：“朝鲜女生可真美！”的确，两位朝鲜少女身材高挑，圆圆的脸带着微笑，像雨后的彩虹，更像是浓妆淡抹的新娘。特别是那身服装，海棠色，花白间粉红，令人赏心悦目。

进到内厅，女服务员用中文引导我们入座，唯独对我用听不懂的语言。我说“什么意思？”她忙改用中文说“对不起！”旁边有人笑了“人家以为你是外国人咧。”这笑弄得不明就里的我一脸惊讶：我怎么成了外国人了？

入席后，另一个漂亮的服务员拿来菜谱，说今天由她来为我们服务。张宁看来是常客，点了九道菜，一瓶朝鲜烧酒。

这是一间典型的朝鲜式房屋。屋顶用大圆木作房梁，四周则用木头作围墙。正面墙上挂着朝鲜农家小菜和农具，酒柜中摆着各式各样的朝鲜白酒。一台大彩电播放着朝鲜歌曲，显示的还有中文字幕。

大约十来分钟，菜上了。泡菜是看家菜，一片片用红辣椒水泡着的白菜摆放整齐，尝后感觉既酸又甜还带点辣；综合烤牛肉味道鲜美，就是块头大了点；油炸桔梗倒是香脆可口。朝鲜烧酒少说也有五十多度，难进口，咽后感觉喉咙发烧。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朝鲜多山，冬天很冷，酒是用来取暖的缘故。

席间，我问服务员：“怎么称呼你呢？”她回答：“叫‘同志’。”这下可热闹了，“同志，您贵姓？”“同志，请加点茶。”“同志，请问这是什么菜？”……好在这个叫姬顺的女服务员，不！叫姬同志，很热情，有问必答。后来，就连我们几个朋友之间敬酒时也用上了“同志，敬你一杯。”“谢谢，同志。”这要在平时，叫声同志多少感觉有点别扭。可此时，大家感受最多的是欢乐。

离上飞机时间不多了，我们离开了“海棠花”。临上车，朝鲜姑娘全部来到门口，挥舞着小旗欢送我们，那场面就像国家领导人出访，我有点飘飘然了。

车子开动了，我挥舞着双手，大声喊着“同志”、“同志”。尽管不是海棠花开时节，但我依然看见望京的海棠花开得那么鲜艳，那么夺目，那么令人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