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塔山记

站在双塔山脚下，我感觉到这是一座有温度的山，依偎在她的怀里，我想探究她的谜底以及她的情怀。

一

白衣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

造山运动造就了燕赵地带的丹霞地貌，也孕育了双塔山奇峰异石的独特。

双塔山坐落在承德市双滦区，向东昂然耸立，往西则有滔滔滦河水蜿蜒东流。早在清时，称颂双塔山的诗句就不绝于耳，既有康熙皇帝的“驻辇徘徊千万里，石鲸两岸影嵯峨”，也有乾隆皇帝的“双峰耸翠肖浮图，鹿苑当年了不殊”，两位帝王的诗作雄浑浪漫，而清人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所说：“山庄之西有双塔峰，亭亭对立，远望如两浮图，拔地涌出，无路可上，或夜闻上有钟磬经呗声，昼时有云片往来。”就显得沉稳、平实、接地气。

双塔山是一个谜，任谁都无法猜透。

双塔山是否整体耸出海，是否因天地造化而漏隙分为南北两悬崖？两悬崖皆成浮像，又为何女像面朝东方迎紫阳，男像又因为什么面西而立送夕阳西落？

徘徊在双塔山脚下，极目远眺塔尖上两座历史朝代的庙宇，我的耳边又响起童谣声：

双塔山、聚人气

太阳东、月亮西

爱无言、藏心里

千年古塔真神秘

双塔山、聚人气

太阳红、月如玉

人精神、创世纪

一山一水一菩提

这山山水水呀，是大自然捉风为笔，挥雨为墨，绘出的万里锦绣；是鬼斧神工以岩石为材，用历史打磨，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全都篆刻于悬崖绝壁之上，成就了这旷世无匹的肖浮图。

我仿佛看到滚滚云烟从远方天空席卷而来，我听到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金戈铁马的嘶鸣，眼前的情景或凄婉哀怨，或波澜壮阔，或令人窒息，或地动天摇……

陡然明白，在这山水之间，在这看似宁静的背后，蛰伏着太多历史反思。

承德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源于商代武丁曾发动的历时三年的征讨“土方”的战争。至此，这块边塞要地开始了长达几千年的战乱，哪一寸土地没有饱尝战火，哪一道山梁没有经历烟熏火燎的煎熬。站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地理位置，无数历史画面在眼前闪现，我看到因兄弟之争祸起萧墙后的封建割据，看到宋辽大战血流漂杵后的议和，看到历朝历代和亲女子所承受的家国重任，也看到了和平年代携手同游的幸福安宁。

收回放飞的思绪，再定睛于眼前的神圣，抚摸着他们万年不改的面容，揣度他们曾经的初心，眼睛似乎在那一刹那湿润了。

北崖浮图，男子身材挺拔，外表冷峻，鼻梁坚挺，目光如炬，气宇轩昂。他背东面西在沉思，是在思虑着如何开疆拓土、横扫大漠、统一天下么？

南崖浮图，女子就是活脱脱美女的化身。她体态优雅，丽质天成，温顺恬静，外柔内刚，虽与男子比肩而立，却面向东方心有期盼，是在期盼黎明期盼曙光吧！

细数几千年，谁说得清有多少女子被迫送去异域和亲，又有多少女子陷入爱恨情仇两难之中而不能自拔？

朋友给我讲了太多的关于双塔山的故事，有远古的现实的，有帝王将相的也有平民百姓的，看他如数家珍的自豪样子，我就在想，无论双塔山有着怎样的谜底，既然你在历史长河中走过，定是历尽千万年风雨洗礼，才孕育出这饱含深情敬畏生命的浮图，因此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人类生命的图腾。

二

双塔山拔地涌出，壁立千仞，形如双首，本已奇绝，更奇绝的是无路可上的双峰之巅各耸有年代久远的古塔，其为佛塔？墓塔？路标塔？何年何故由何人修筑？无人说得清楚，只听闻围绕着双塔山发生了许多扑朔迷离的传奇故事，这些故事印证双塔山的神秘。

双塔山从前又叫太子山，传闻太子山之名以及上面的古塔可能与萧太后有关。

辽宋年代，承德地区战事频繁，萧淖领导的匈奴大军与北宋的杨家将在这里殊死大战，棋逢对手，直杀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双方均损兵折将，伤亡惨重。萧淖之子在战场上不敌穆桂英，死于非命。爱子生前杀戮过多，萧淖为给他修建陵墓煞费苦心，最终将目光投向双塔山的绝壁断崖，下令在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双塔山之巅为儿子修筑灵魂栖息地——墓塔。

绝壁之上建塔，非一般人力物力可为。在离日月接近的高地建塔，也许就是自然崇拜和宗教崇拜这一契丹遗存的融合。

辽代建塔，殚尽其力不以为劳；竭尽其材不以为贵；接云汉而起不以为高。

曾有附近的老人证实，双塔山下曾经存在过一些石羊石虎的石相生。果真如此的话，双塔山上为太子墓塔的传闻便有了依据。可坚硬的玄武岩上，没人发现太子尸体或骨灰，历史文献中也没有记载。

萧淖故弄玄虚在双塔山建了两座很难区分的宝塔混淆视听。知情者事后悄悄传出消息，说山上葬有太子，“太子山”之名由此传开，她想拦也拦不住了。

儿子的离去让萧淖痛恨战争，渴望和平，也促使萧淖痛下决心，这才有了历史上著名的“澶渊之盟”，为辽宋之间赢来百余年相对的和平。至辽朝后期，契丹贵族日趋腐化，辽统治者残酷地剥削和压榨激起了女真人的强烈反抗，首领完颜阿骨打统一女真部落并建立金朝，仅有10年的时间，于1125年俘辽天祚帝，成功消灭辽国，又将辽国皇室的陵墓通通挖掘，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墓穴内的金银器物抢掠的抢掠，毁坏的毁坏，显陵和乾陵也不例外。至于双塔山，山顶上的双塔一度成为单塔，或许与“太子山”的传闻有关，与金灭辽有关。这一时期，契丹文化在女真人手中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契丹文化从此消失，现在偶尔出现的契丹文字也无人认识，形同天书。双塔山上现有一字，此字左边人字偏旁，右半边上“山”下“生”，经考证应是契丹文字，谁也不知道它读什么音，代表什么意思，其背后有什么谜团。

1782年，新的谜团突然出现在双塔山。那天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双塔山完全笼罩在风雨之中，没有游人。不知是受什么力量的驱使，随着一道闪电，有物件从双塔山上落下。风停雨住后，关帝庙住持僧悟真过去查看，说现身的是一石佛。它是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坠下，它的现身昭示着什么？悟真将这件事情上报朝廷，纪晓岚把这件事情写进《阅微草堂笔记》。后据考证，石佛为辽代早期的物品，可惜在文革前被砸。

萧淖作古千余年了。双塔山之谜仍未解开，人们津津乐道，有人说萧淖具有前瞻性的睿智，也有人说萧淖仍是枉费心机，却给后人留下了悬念，留下了千年挥之不去的牵肠挂肚。

三

前辽的悬念尚未解开，到了清朝时期，双塔山又增添了新的悬念。

我在双塔山景区看到“乾隆登塔壁画”，也读到康熙皇帝游览双塔山后留下的诗：

寒边远绕至滦河，澈底清明不见波；

驻辇徘徊千万里，石鲸两岸影嵯峨。

此诗现刻于双塔山景区石壁之上，成为景区中的景观之一。有游客在网上发帖向康熙的这首《滦河》诗较真，称康熙皇上在诗中用词有误。他以为今天所看到的双塔山和滦河景，完全等同当年的双塔山和滦河景吗？

大约两三百万年以前，进入新生代的第四季，受冰川的影响，唐山丰南区至秦皇岛抚宁县一线的多次海进海退，促使这里沧海变陆地。古濡水等河流所携带的泥沙向渤海湾西部堆积，逐渐把燕山东南麓浅海大陆架填高成为陆地，形成了今日的冀东平原。滦河的冲积扇不断发展，便出现了日益广阔的滦河流域。远古、古代和近代，双塔山附近的景致是不一样的，即便是文革之后的几十年间，这里也变化不小。友人指着山下老河床中所遗水位观测柱说，以前水位高河床宽，常在这里游泳，不知何时干涸成这样了。

友人还讲了一个传说：这里过去曾是一片汪洋，人们靠撑船打鱼为生。有王姓兄弟二人，哥哥已娶妻，老二也有了对象，本来生活得很平静，偏偏老二在劳动中伤了脚，狠心的嫂子非但不帮他娶亲，还动辄打骂，进而要撵他出门。在一个暴风骤雨之夜，被嫂子赶出家门的老二跳上破船砍断缆绳，听凭命运的安排。第二天黎明，老二发现自己漂流到了两个石礁中间，他系好缆绳登上礁石，见两礁各有一个小庙，北礁之上有一个姑娘在拜佛，那姑娘正是他的未婚妻。一对有情人意外在此重逢，感恩老天爷的眷顾。从此俩人以礁石为家，在北礁的庙里住了下来，打鱼种菜度日，南礁的小庙当仓库。这礁石就是现在的双塔山。

没有登上双塔山顶峰的时候，砖塔是千古之谜；登上了南峰和北峰，但砖塔留给世人的仍是一个待解之谜。

乾隆一生无数次到过双塔山，对双塔山一直心怀好感。看过乾隆所绘《双塔峰图》，上面加盖“太上皇帝”“古稀天子”和“八征耄念之宝”的玉玺宝印，另题诗一首：“双峰耸翠肖浮图，鹿苑当年了不殊。入影东西照滦水，插云南北拟明湖。”落款：“题双塔峰一绝句。偶写为图，即书其上，御笔。”这是乾隆皇帝八旬高龄时的诗画作品。

这张诗画作品里面透露出一个信息：乾隆皇帝所绘《双塔峰图》上为何仅有南峰一佛塔？难道真如传言，北峰上的太子墓塔在金灭辽之后遭到女真人的破坏而被毁？

今天的北峰之塔，是为还原历史而修建的新塔。

北峰历史上到底曾经是否筑过塔，只有登顶才能解惑。别说乾隆皇帝好奇，谁不好奇？如有可能，谁又不想一探究竟？

1790年，乾隆命人搭构云梯，亲自上去查看，只见北峰顶仅剩几片破砖烂瓦，唯南峰顶有小庙，内有神龛、石几、香炉，石几上摆一部旧书，香炉旁供有供牌，除了“王”字可辩认，还有一个“仙”与“生”合成的字从未见过。石几下放一双破草鞋，庙前有两畦韭菜，再无其他。乾隆很失望地空手下山，拆去云梯。回到避暑山庄当晚乾隆得一梦，梦中一位老仙人问他在双塔山上都看到了什么，乾隆照实作了回答。老仙人叹息一声说，旧书是天书，草鞋是登云靴，韭菜是灵芝草，香炉是生云坛，你是天子，怎么也没看出来呢？乾隆大惊，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十分的懊恼。第二天清早急命人重搭云梯，可事与愿违，云梯怎么也搭建不成。乾隆明白自己丢失了唯一的机会，只留下千古遗憾。可双塔山上有登云靴和灵芝草的传闻不胫而走，越传越生动，越传越撩人，惹得窥伺宝物的人越来越多，却面对上丰下锐的两根石柱望塔兴叹。

双塔山的奇闻同样让侵略者起了贪婪之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侵略者窥伺双塔山上的宝物，有一天，几个日本兵开着汽车风驰电掣般扑向双塔山意欲盗宝。他们配齐登山用的工具，怎奈上粗下细的双塔山断崖陡壁上，身体悬空怎么攀援？急得他们丑态毕露出尽了洋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奏效，嗷嗷地乱叫唤一通，对这座无法征服的奇山只能折服，不敢再有亵渎之意。

四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山的智慧在于不变，坚持自己的位置；水的智慧在于善变，创造自己的价值。

双塔山固守着这独特的地理位置，滦河水为其增添无限风韵。

站在这里，听滦河惊涛声声入耳，看绝壁浮图浑然天成，由着思想天马行空。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双塔山和滦河水到底装载下多少爱的绝唱？

清军入关后，清统治者认识到本民族文化的不足，为更好地征服统治人口众多地域辽阔的华夏民族，清统治者借鉴中原文化，融合本民族文化，推行以夷制夷方针，决定实行满汉通婚。

清初，清王朝将宗室之女下嫁前明降将作为笼络汉人的一种策略，以此为契机成功敲开进入中原的大门。入关之后，顺治皇帝还曾发布谕旨，鼓励满汉通婚，其中称：

“朕欲满汉官民共相辑睦，令其互结婚姻，前已有旨。嗣后满洲官员之女，欲与汉人为婚者，先须呈明尔部，查其应具奏者即与具奏，应自理者即行自理。其无职人等之女，部册有名者，令各牛录章京报部方嫁；无名者，听各牛录章京自行遣嫁。至汉官之女，欲与满洲为婚者，亦行报部；无职者听其自便，不必报部。其满洲关民，娶汉人之女，实系为妻则方准其娶。”

为做表率，顺治皇帝也曾“稽古制选汉官女备六宫”，不过在其三十二个后妃中，多因记载不全而无法确定其族属，但至少有一位，即恪妃石氏是汉女无疑。据《清史稿》记载：“石氏，滦州人，吏部侍郎石申女。世祖尝选汉官女备六宫，妃与焉。”作为首位入宫的汉族嫔妃，顺治恩赐其居永寿宫，“冠服用汉式”。进宫之日，石氏之母也乘肩舆入西华门，行家人礼，赐重宴等。

都说薄情最是帝王家，可入关后的第一个清朝皇帝却以他年轻的生命，为世人留下了千古绝唱。

顺治皇帝专宠董鄂妃惹恼了孝庄太后。董鄂妃的病逝，使君臣矛盾、母子矛盾一触即发，内忧外患的大清王朝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孝庄太后临危不惧力挽狂澜拯救大清王朝，孝庄太后是中国历史上罕见具有男人气概和魄力的睿智女性。

男人是山，把自己生得斧劈刀削般壁立，比如康熙皇帝；女人是水，利万物而不争，可以适应任何环境，比如孝庄太后。

董鄂氏人先人，原居图们江上的瓦尔喀（今珲春）地方。其族源原是北宋宗室赵氏的后裔。金朝时被掳至北境，“久处变为土著成了女真人”。也就是说，董鄂妃祖上原也是汉人。骨子里有着汉人温婉贤淑优良品质的董鄂妃在顺治皇帝心中完美如神无可取代，以至在她死后顺治的心也随之死去，将沉甸甸的大清国重担推给自己的母亲和年幼的儿子，这个孩子就是爱新觉罗•玄烨，他后来成为丰功至伟的“千古一帝”。

顺治皇帝因美人而弃江山固然不对，但他对董鄂妃的痴情不得不令人感动。他的另一位妻子孝康章皇后即玄烨的生母也是由汉人抬旗入满。《清史稿》上云：“后家佟氏，本汉军，上命改佟佳氏，入满洲。后族抬旗自此始。”受父母和祖母的影响，康熙皇帝自幼偏爱汉民族文化，对儒学学说充满浓厚的兴趣，“殊觉义理无穷，乐此不倦”。明确宣布清廷要将治统与道统合一，以儒家学说为治国之本。

康熙皇帝热爱、精通和重视汉族传统文化。他清楚地知道，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人种，其最终意义不是军事的、地域的、政治的，而是文化的。与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相比，满族文化历史短资源少，根本不可能与中原文化抗衡，更不可能用其统治地域辽阔的汉民族，必须满汉融为一体方可奏效。“守国之道，惟在修得民心。民心悦则邦本得，而边境自固，所谓‘众志成城’者是也。”于是，他亲自批点《资治通鉴纲目大全》，组织人力编辑出版了卷帙浩繁的《古今图书集成》《康熙字典》《佩文韵府》《大清会典》，文化气魄铺地盖天，测绘出让世界为之惊叹的当时最先进最精准的全国地图《皇舆全览图》。同时重用汉臣，借力打力地削弱满州议政王大臣会议以及外朝内阁的权利，强化自己手中的皇权，鼓励满汉联姻，终于开创出前所未有的政治局面，奏响了“康乾盛世”的凯歌。

五

双塔山景区之美，在于一目了然的震撼，也在于细微之处的精致。

康熙皇帝诗句“东峙奇峰若双塔，天成胜景自洪荒”说的就是双塔山；“平沙漠漠接长河，天际浮云落照多。两岸苍山相竦峙，扁舟一櫂任清波。”题的就是滦河泛舟。双塔山和滦河激起帝王多少诗意，留下多少脍炙人口的诗篇。

凭栏听风，心中品味康熙皇帝所题双塔山诗句中的“驻辇徘徊千万里”，仿佛时空倒回，康熙皇帝正勒马徘徊于山前，表情凝重地思忖着如何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亲征准噶尔，如何强化皇权、治吏亲民，推行满汉联姻，构筑盛世和平。

受康熙皇帝影响，乾隆皇帝也热爱滦河，兴致上来还会在滦河捕鱼，有诗为证：“滦河水自上都流，顺水行如风送舟。最是关仝得意笔，苍山野渡正初秋。”对滦河如此，对双塔山也同样充满好奇。乾隆皇帝的生母是谁一直没有准确说法，有传闻可能是承德人。乾隆皇帝数次来承德双塔山，八十高龄还亲自登塔绘图题诗，可见对双塔山的重视程度。

康熙和乾隆两位寄情于双塔山的皇帝都是有德明君，都是在位时间长达六十年之久的老寿星，这仅仅只是巧合吗？这难道不是双塔山所带来的福祉？

双塔山的悬崖、古庙和野树都带有沧桑感，遮天蔽日的茂林为山峦穿上翡翠色的外衣。虬枝斜伸，百鸟欢歌，野花飘香，蜜蜂筑巢，处处充满生机。这里是充满爱的自由世界。

站在观景台远眺，对岸崖石如巨鲸藏于绿色林海之内，还有巨大屏风上，一对恋人面颊紧贴相拥而吻，男子窃窃私语，女子颔首含笑，整个画面温情脉脉，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又一个天然形成的屏风“情人石”，又一个意想不到的“爱的宣言”。“情人石”与“双塔峰浮图”相对而立，在山谷中进行爱情现场“PK”，把我们带入到一个充满爱的世界，禁不住热血沸腾，心潮起伏。这还不够，前方山腰又现巨耳，耳廓大得近乎半个山的高度，耳廓和耳道都是那么的真实，好似土地公公在聆听天地的忠告训诫，又似顺风耳在偷听谷中情人的私密对话。正在纳闷，隐约见“耳”旁壁上刻有四个红字“日月合辉”，看说明才明白这里可以看到日月行走和日月同辉的奇观。

登高望远饱览山川，双塔山风景区里的高山平湖、灵泉飞瀑、石上清流、九曲滦河、摩崖石刻，无不让人思潮翻涌，心旷神怡。我在观云听风中感受天地造化，感慨大自然鬼斧神工，步履流连。

临别回身，再一次仰望双塔山峰，仰望那神奇的肖浮图，怦然心动。

双塔山，你将是我梦里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