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究

究   究

胡祖义

饭碗里的饭菜还未扒净，究究就三蹦两跳地窜出大门，直朝农场的果园奔去。他红润的脸蛋上，两颗大眼珠儿在忽闪忽闪地眨动，右手的食指弯曲成一个问号，在后脑勺上敲打着，敲打着。嗨呀，今天，他必须解决一个很难很难解答的难题。昨天，星期六下午，在学校每周一次的科学讨论会上，老师出了这样一道题要他们做：星火农场有一千名职工，每年向国家上交粮食一千万斤；而农场附近的前进生产大队，也有一千多劳力，一年却只生产出两百多万斤粮食。问星火农场的每人平均年产粮，是前进大队的几倍。这还不好算吗，究究读到五年级啦，他不动笔，只需半分钟就能算出来，他们星火农场的人均年产粮食，是前进大队的五倍嘛。可是老师并不只是要他们算这个数字，老师要问究究他们，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两下差距那么大？

是什么原因呢？原因？平日，究究遇到难题，只要把右手那根弯曲成问号样的指头，敲打敲打几下脑袋瓜儿，那答案就出来了。可是昨天昨上，小究究躺在床上，敲打了老半天硬是敲不出来。他甚至怀疑，他脑袋里面的那架机器，是不是坏了，究究用拳头砸了砸，哟，还疼呢，脑袋里面的机器并没坏，只是它转得不灵活，难题的答案始终转不出来。嗨！把个究究害得好苦哟，半夜没睡着觉，一向以研究问题出名的究究，硬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还在小究究刚刚学会讲话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有名的究究了。小时候，大人们一起讲话，究究便学着大人的模样，两手叉着腰，张着耳朵跑去听。爸爸讲要研究一下什么问题，他听不准，老是问：“爸爸，爸爸，究究什么？究究什么呀？”

妈妈间天要给究究弄点好吃的菜，当妈妈把菜拈到他碗里时，究究就望着妈妈，问：“妈妈为什么只给我拈？”

妈妈说：“究究人小些哒。”

究究又问：“我怎么小些，妈妈怎么不小些？”几句话问得妈妈撂下饭碗，止不住地抿嘴笑个不停。

究究上学后，有时为了一个问题，要把老师缠上老半天：“老师，铁牛不吃草，它哪来偌大的力？”老师说：“铁牛不吃草吃油呢。”究究就说：“我也吃油呀，可我怎么没那么大的力？”

究究可喜欢“铁牛”哩，他跟小明子一块，不知用泥巴做了多少台铁牛，他还给他们的铁牛安上四个小木轮儿，在他们家的菜园子里耕田呢。有一次，竟把他妈妈栽的几垅菜秧儿全都踩死了。

究究亲眼看见他们农场的铁牛，在田野里撒欢似的奔跑着，犁头掀起一层层黑色的泥浪。于是，他下定决心，长大去学开铁牛。他想，他一定会把铁牛开得又快又好。可是不久，他就又有了新的想法，他看到天上飞过的飞机，一眨眼就不见了，他可就爱上了飞机。他立即决定，长大以后，去学开飞机。驾着飞机，“嗡──”地一下飞上天去，钻进云里，什么样的鸟儿也比不上呵，那才够味呢。那时，他将把他的飞机，开得比谁的飞机都快。后来，他看了一些画画儿的书，听老师讲了一些故事，他的心里就又直痒痒起来，他又想去当工程师了。工程师，能设计出世界上飞得最快最快的飞机哩！他又想去当画家，他呀，要用画笔，　把祖国最美最美的山呀，河呀，全画下……总之，他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干。只是最近，最近究究又有了一个新的打算，他觉得他应当有一个更远大的理想，他决定，就当一个科──学──家。嘿，响当当的科学家呀！他可要发明许多许多的新东西，他可要解决许多人们最难最难解决的难问题啦！

谁也没料到，我们这个未来的科学家，才立下决心不几天，就碰到了难题啦。看，老师昨天出的那个题，咱们的小科学家就硬是做不出来。科学家解答不了难题，这当然是丢人的。丢人、难题，哼，你以为咱们的究究就被难题吓倒了吗？不哩！究究知道得很清楚，现在全国上下，哪一个人不在学科学、用科学，哪一个人不在攻难关、破难关！他究究当然不能被拦在科学大门外。这个难题，他解答不出来，可以去问别人嘛。他们农场就有一个人，能帮助他解决这个难题，究究现在正要去找他。

这个人是谁呢？就是究究他们农场里，园艺场的技术员兼农场农业技术顾问──杨叔叔。杨叔叔，今年三十四、五岁年纪，一头黑发中已有了几根根银丝，精神焕发的脸上，老带着一种思考问题的神情，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只要几眨巴，一个个好主意就会从他脑瓜里飞出来，那么，无论怎么难的问题也就能得到解决了。究究知道，杨叔叔的知识多着啦，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上了林业大学，水平很高。他的心里就象有一把万能的钥匙，捅哪把锁，哪把锁就开。去年，果园里遇到大虫灾，别处的果树都遭了大难，可是杨叔叔的果园里，一点问题都没出。他把苹果嫁接到梨子树上，不知怎么几搞，培育出一种既象苹果、又象梨的果子来，吃起来可甜可香啦！兄弟园艺场经常请他去介绍先进技术，县里，省里经常接他去开会……嗨，总之，在究究的心目中，杨叔叔是一个蛮行的人。小究究早就立志做一个杨叔叔那样的人。他相信，他长大后，一定会像杨叔叔那样，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祖国的建设事业。

究究满怀信心地朝果园方向奔去。他的心飞到果园，飞向杨叔叔身边。

这时杨叔叔也正驾着一台新试制成功的除草机，来找究究了。昨晚上，究究的同学小明和其他几个小伙伴，一放了学就到杨叔叔那里去了。几个小家伙，像一群欢蹦乱跳的小喜鹊，喳喳喳地围着杨叔叔叫个不停，要杨叔叔回答他们老师提出的问题。小明子就是这样，一天到晚笑嘻嘻的，遇到什么问题，他自己是不肯动脑筋想的，他总认为，别人比他说得对。他要问谁一个题，谁就非当面给他解答不可。要不然，他就坐在你那儿不走，所以，昨天晚上，杨叔叔就把究究他们老师提的问题，给小明子他们解答了。杨叔叔断定，究究也一定会来找他的，他还晓得究究不会满足于一般的解答，他会一究到底的。照例，每个星期天，究究、小明子他们，都要到果园来搞义务劳动、学园艺技术的。于是，杨叔叔就想，这个问题──明天得在果园里，认真地给究究上一课。现在，当究究还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杨叔叔已和小明子他们在果园里等着他了。

究究来到农场的果园里。

果园里，前些日子还是一片花的海洋，现在，那些粉红的桃花，粉白的杏花，白色的梨花，都飞得无影无踪了，留在眼前的，是一丛丛翠绿色的嫩叶，小果玲儿害羞地躲在绿叶下，悄悄地生长着。

究究穿过桃梨林子，来到了柑桔园。呀，这是多大的一个桔园哪，像一个碧绿的海洋，“海”面上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绿叶丛中，隐藏着一绺绺淡黄色的小花，一大群一大群的蜜蜂飞过来，扑在花朵上，嗡嗡嗡，嗡嗡嗡。这是杨叔叔养的一群蜜蜂，它们在采集花粉，它们要酿蜜呢！不，听说杨叔叔蜜蜂的主要任务还不是酿蜜，那么，是什么呢？究究不知道。有两只小蜜蜂飞过来，究究抬起头来问它们：“小蜜蜂，你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呀？能告诉我吗？”小蜜蜂在究究头上转了几个圈，嗡嗡声一阵高一阵低，像是在回答究究的问话，又像是在向小究究夸耀它们的本事。可是究究不懂得它们的语言，他气呼呼地挥动小拳头，“哼，别神气，我会知道的！”

一阵微风，吹过来一阵扑鼻的清香，究究的眼光立刻被那些淡黄色小花吸引了过去。啊呀，怎么哪？究究眼前一朵朵的淡黄色小花，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个又大又圆的桔子了？！究究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来，笑眯眯地去抚摸那又大又圆的桔子。可是，当他的手刚刚触到那金黄的桔子时，哟，那些桔子又变成一串串淡黄色的小花。

究究来的时候，急于找杨叔叔，解答心中的疑难，可一到果林里，那些树呀，枝呀，花呀，叶呀，立刻就吸引了他。他看到一棵桔子树长得格外茂盛，他就想，得好好儿地研究一下，这棵树为什么长得这样好？他看到那棵树上的花开得粉嘟嘟的，他就说，得认真地研究研究，要是所有的桔子树都开这么多的花，那该多好呵！……他完全把找杨叔叔解答难题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究究的全副心思都投到了果林里。

忽然，绿波翻卷的桔林里，传来一阵隆隆的机器声，真像是有只轮船，冲破万顷碧波开过来了。究究抬起头，他没有看到什么轮船的影子，他只看到，偶尔有几缕黑色的烟雾，冲破笼罩绿海的轻纱，飘到空中去了。

看不见踪影的“船儿”在绿海里穿行，一会儿，只见这只“船”从绿树丛中钻出来，呼隆几声就到了究究跟前。究究抬起来，哈，是杨叔叔驾了他新试制成功的除草机来了。除草机的后边，小明子他们像一群活泼的小鸟一声声叫着飞过来。

“杨叔叔──”究究欢叫着奔跑过去，一下扑到除草机上。他摸摸机身，踢蹬踢蹬车轮儿，嘿，多带劲儿呀，杨叔叔研究了好几年的机器，现在终于成功了！前几年，他辛辛苦苦地研究，可是有人说他光搞业务，不问政治，结果受到批判。去年下半年，农场党委书记亲自和杨叔叔一块儿干，很快就造出来了。你看，试制成功的除草机，已经奔跑在果林里了。这么一台小机器，多么瞧不上眼，可它却能顶上一百多劳力锄草！哈，杨叔叔做出了这样大的成绩，究究该是多么高兴哪！他太高兴了，太高兴啦，他的叫好声，和小明子他们的欢笑声一起，回荡在桔林子上空。究究一下跳上了除草机，坐在杨叔叔的驾驶台后，哈，他骑在“铁牛”的背上了，他要看看除草机，究竟是怎样除草翻地的。

除草机在果树丛中穿行，翻起一片片黑色的泥土，埋下一丛丛野草。啊呀，除草机的工作真快当呵，一会儿就一大片。你想，它节省下来的一百多劳动力，一天之内又该干多少活儿呵！这除草机还真有点究头！究究暗暗下决心，他将来要创造一种顶好顶好的除草机，让它一天能顶两百人、四百人甚至两千人干活儿。

当除草机开进一片茂盛的桔林的时候，究究又被另一个场面吸引住了：这片桔园里有好几个园艺工人，正在从一些花朵里弄出一些花粉，洒到另外一些花朵上去。小明子和一些小伙伴，立刻一窝蜂似的围了上去。向那些工人叔叔问这问那，后来，索性帮着干起来。究究呢，一边用指头敲着脑袋瓜，一边问杨叔叔：“那是干什么呀，杨叔叔？”

杨叔叔告诉他：“那个──是搞人工授粉。”

“人工授粉？”究究问，“为什么要搞人工授粉。”

“这个问题──你想想看，你们学校为什么要经常开学习经验交流会呢？”

“那是让大家取长补短，互相学习……”

“对！”杨叔叔说，“这个问题──花朵们也要‘交流经验’，取长补短。花朵的花粉要互相分配，才能结出又多又好的果子来。一般情况下，花粉的互相传播靠的是风。为了更好地使花粉传得均匀，我们特地养了一群蜜蜂，来帮助风做工作。这个，咱们这蜜蜂，一天到晚地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不是当了一个传花粉的能手么？而我们那些工人叔叔，不正是和这些蜜蜂一样做着传花粉的工作么？”

哦！究究明白了，杨叔叔养蜜蜂，除了酿蜜，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帮助搞人工授粉呢！难怪杨叔叔的果园里年年增产，并且果子的质量又好，原来，杨叔叔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功夫呢。可惜的是，他这位未来的科学家，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唉，他懂得的东西太少了！

中午过后，究究跟着杨叔叔，来到一片苗圃边。苗圃周围，安上了一些水龙头，还牵来几根电线。这些电线干啥？莫不是要修宿舍大楼了──究究来不及细想，他几步就跨进了苗圃里。

苗圃里，刚栽上些小果树苗儿，小果树苗的叶片映着阳光，现出点点翠绿颜色，好看极了。可是，究究朝地上一看，地上的土层有些干燥，他看看小树苗，小树苗张着嘴巴望着天上。哎呀，小树苗，你们张着嘴等什么呀？等雨来吗？可是你们看看天上，天上万里无云，有雨下来吗？哎哟，多急哪！当然，杨叔叔他们会用抽水机抽水来浇灌小苗苗，只是，灌的水哪有天上下的雨好呢，慢慢地、慢慢地浸湿土层，那才是最好的浇水呢。究究此刻的心里只想到了一个“雨”字，他像那些小树苗一样，张开了嘴：“雨！雨！雨！”天上为什么不下雨呢？为什么？嗨，要是他究究能象神话传说中的神仙，不！就像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一样有本事，这时，他也许能下起雨来，老天爷要不下雨，他就举起金箍棒，打他个王八蛋，看他敢不下雨！但是小究究没有那个本事，他飞不上天宫去，急得他痴呆呆地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学着孙悟空的法儿，念着咒语：“变！变！变！”然后手一扬，将那些土抛向空中──他希望这一把土变出一场大雨来。

当抛向空中的土末儿落下来的时候，有几颗飞到了究究脸上，咳呀，凉飕飕的，究究用手一抹──湿的，是雨滴呢。接着，雨滴接二连三地落下来，落下来，一滴滴变成了一阵阵，究究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天上，天上仍然没有一丝儿云，太阳正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究究已经被蒙蒙的细雨包围了，他又看见，雨幕中飞起了一条美丽的彩虹。奇怪，这条彩虹，只罩在这块不大的苗圃上空，就在究究的头顶上。假如他纵身一跳的话，也许能把彩虹一把扯下来。究究有些疑心，莫非他真的来到了天宫？

“究究，快上来吧。”究究耳边分明传来了杨叔叔的喊声，他并没有上天宫去。究究大步奔向苗圃边，当他来到杨叔叔身旁，再回头看一眼苗圃时，他惊讶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哈哈，这雨是从苗圃周围的那些水龙头里喷出来的，几只水龙头咝咝地响着，交织成一张水网，向苗圃地撒过去。杨叔叔呢，正站在那根电线杆下，手里握着电闸在微笑哩！

“太好啦，太好啦！”究究摇着杨叔叔的手，一声接一声地叫起来，杨叔叔真比老天爷还厉害呢，有了这玩意儿，老天爷不下雨，咱们的小果苗也一样能活过来。哟，究究又记起来，他们农场正搞一个大型工程，所有的田边、地头，都在安水管，安水龙头，牵电线。听爸爸说，那也是准备搞喷灌呢。

夕阳就要掉下西山去了，玩了一整天的鸟儿们，重新聚集到果林来。果林里又渐渐热闹起来，小明子他们结束了一天的义务劳动，都各自回家去了，只有究究和杨叔叔还留在果园里。

这时候，究究的心里快活极了。除草机啦，人工授粉啦，喷灌哪，占据了他整个脑瓜。趁着杨叔叔收拾着工具，准备往回开除草机的时候，究究坐在一棵树下，左手托着腮帮，弯成问号的右手食指头，又在他的后脑勺上敲打起来。昨天老师提出的问题再一次浮现在究究脑海里。他原本想直接向杨叔叔提出来，可是现在，他不了。他和杨叔叔在一起忙活了一天，似乎明白了好多道理。对，他要自己多问几个为什么，未来的科学家，哪能老靠别人来解答难题呢？

为什么咱们星火农场劳力少，对国家贡献多？究究开动起他脑袋瓜里的机器来，他的眼光一下就碰到了杨叔叔正擦试着的除草机──机器，嘿，咱们星火农场的机器可多哪！有拖拉机、汽车，还有播种机、收割机、脱粒机……前进大队有没有这些机器呢，也有，但是他们比起咱这办了几十年的国营农场来，差老远啦！杨叔叔的果园里搞人工授粉，农场的稻田里搞了水稻杂交，听爸爸讲，那杂交的水稻，产量还真不低呢。当然，还采用了许多其它的科学技术，究究一下子也讲不清。前进大队当然也搞了科学种田，但是他们没有咱国营农场推进的快；还有，像咱农场搞喷灌之类的先进生产方法，前进大队虽然也想学，但却不一定能马上搞……对，正是这些原因，促成了咱星火农场的劳力少，而对国家贡献多。他记得老师好像讲过一句什么……什么……哦，对，老师讲过：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究究估摸，这句话大概是说科学技术挺重要。是呵，科学技术是多么重要啊，究究现在明白了。

此刻，究究的心里就象喝了几大碗蜜水，甜丝丝的。哈哈，这个星期天，总算过得不冤枉，他明白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道理。其实他还不知道，今天的活动是杨叔叔特意安排的，杨叔叔特意让他从中明白这个重要的道理！

究究一明白科学技术的重要性，恨不得明天就成为一个科学家，不，最好今天晚上就成为一个科学家！不是么，好多科学家的发明，最有力地促进了生产。杨叔叔用他的科学技术，使果树增了产。他当农场的农业技术顾问，为农场的农业丰收作出了不小的贡献。那么，我究究为什么就不行？我也要当一个杨叔叔──这是究究经过反复考虑后，作出的决定。作出决定后，他立刻就把这想法告诉了杨叔叔，他要马上跟杨叔叔在一起，学习科学技术。

但是杨叔叔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说：“跟我干吗？这个──还太早了一点。”

“那为什么呢？”究究向来是说干就干的，他急得一把拉住杨叔叔。杨叔叔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抬起头来望了望天空。天空中，正有一只雏鹰，跟在一只雄鹰的后边，学着高飞。它们哪，一刻也不肯休息，一会儿飞到果林的那一边，一会儿又飞到果林的这一边，然后头一昂，直向高空飞去。究究的注意力，也被这一对高飞的鹰吸引了去。就在这时，杨叔叔语重心长的话语，响在了究究耳边：“究究呀，你就学学雏鹰，先练一练翅膀吧，等你练硬了各种基础知识的翅膀，再展翅飞翔吧！……”

晚霞在天边燃烧着，天空展现出无比的壮丽，究究的脸上出现了一派通红颜色，整个果园，整个大地都沐浴在金色霞光中。究究抬头看了看那只勤奋学飞的雏鹰，正努力地向射出金光的地方飞去，他立刻把杨叔叔的话深深地记在了心中。

原载于 1978年《长江文艺》第9期

1980年，获湖北省“建国三十年”优秀儿童文学作品奖

同时入选湖北人民出版社《花儿朵朵》获奖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