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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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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风景叫味道

秋天的一个早晨,老婆叫我和她去上街。问她上街干什么?她说去大南街菜市场买菜,顺便看风景线呀!

看什么风景线呢?我们这座城市的风景线可是很多的呀!是最美的江城特色吗?

位于重庆北部的合川,那是名副其实的江城。嘉陵江由北蜿蜒而来,在城区东北端渠河嘴与东来的渠江相汇之后折向西南,在城区中心地带的鸭嘴与西来的涪江交汇之后又转身东南,至东津沱处遇山阻隔,又突然北去。三江汇流,合川就是这样得名的。

特别是嘉陵江下游草街航电枢纽大坝建成后,三江由江变湖,整个江城形成了水绕城郭、城在湖中、湖在城中、水清岸绿的独特风景线,成为一个真正看得见山,望得见水,留得住乡愁的美丽之地。

清早起来,早饭也不吃就要去看风景线,我想,不至于环湖游吧……对了,肯定是说出去吃米粉!因为米粉也被我称之为江城的风景线。

这道风景线每天比晨曦来得还早!在清晨静谧的空气里,整座城市都香飘四溢,散发出合川米粉特有的魅力。因为大多数合川人的早餐都喜欢吃米粉,所以整座城市的大小馆子,早餐都要买米粉,不卖米粉的少得可怜。羊肉粉、牛肉粉、猪肉粉、肥肠粉、鳝鱼粉……丰富多彩,因此,米粉,已成为我们这座城市饮食文化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据有关文史资料记载,合川米粉是一道古老香醇的传统美味,从古至今传承了300多年,结合了古老淳朴的原味记忆。

一碗米粉大概由四部分构成:汤汁、米粉、臊子和调料。看似简单,每一部分却都是很有讲究的。

汤汁一般都是用猪的胴子骨熬制。

米粉则是选用上等籼米,采用传统工艺手工加工制作,具有细腻、绵软的特点。米粉分干粉和鲜粉,其各有优缺点:干粉易于保存,但用之前需要先用开水泡软,否则,煮的时候用时较多,顾客多时就忙不过来;鲜粉又叫水粉,煮时在开水中穿两三下即可,比干粉更易于入味,但保鲜期短。

在各种臊子粉中,以羊肉臊子粉最为爽口。羊肉臊子为红烧羊肉丁,以合川山羊肉加大蒜、泡生姜、泡辣椒、花椒……等调味品精心熬制而成。

舀半碗骨头汤,煮一漏勺粉条倒入碗里,再配上臊子、蒜泥、花椒面、辣酱、葱花或香菜,一碗合川米粉便做成了。看上去不怎样,吃起来却让人感到油而不腻、红而不辣、麻而不烈、回味无穷。

小小的米粉,不只是合川人的美味,对合川的发展也是有贡献。除了直接推动了粮食加工业、山羊产业和饮食业的发展外,有不少大老板都是从卖粉的小老板开始的,有的是从卖粉开始越做越大,成了饮食业的大老板,有的是则通过卖粉挖到第一桶金后,成了其他行业的大老板。如果失了业,也可以开一粉馆自食其力。就像我老婆,失业时就摆过几个月的粉摊,不仅解决了一家人的早餐问题,还赚到自己的基本生活。

有一家叫潲水粉的,名气很大,已经成为合川米粉的名片。潲水粉(少水粉的误传)的名字听起来很糟糕,但吃起来特别好吃,它抓住其他餐馆一般不卖夜粉的机会,专卖晚上,慕名而来、过夜生活的食客们排着长队买食,常常凌晨四五点才打烊。

我是1983年到这座城市工作的,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早餐就是吃米粉,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味。没想到一吃就喜欢上了,至今四十年快过去,仍然百吃不厌,两天不吃就有些心欠欠的。所以,我家的早餐也经常吃米粉,要么在家吃,要么去外面吃。

说到这里就不用再多说,很明显,她说的顺便去看风景线,当然是指要出去吃米粉了。

早餐都是她弄,不跟她出去就得自己动手,否则就没得吃,懒惰的我被逼无奈,只好跟着她出去。

我们沿着滨江路一路前行,快到步行街时,看到一家叫“水粉”的门店,便走了进去。原来风景这里独好,我们好像不是进的馆子,而是进入到了两面文化墙中。左面的墙上写的是老朋友、老味道、老地方等撩人记忆的词汇,右面的墙上挂的则是老码头、钟鼓楼等老城标志性建筑的黑白照片。在此吃粉真是别有一番享受!

看来,合川米粉是越来越有味儿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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