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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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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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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要来诶呢有敢多!”

在周田镇乃至会昌县域的坊间,很久以来至今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话句“老师要来诶呢有敢多”。这大概是调侃“教师地位不高”,尤其是老师地位很低的那个年代,往往还成了人们聊天时的玩笑话。后来,有些人还加了一个字,成了“老师‘都’要来诶呢有敢多”,将玩笑程度提高了一个台阶。

其实,这是一个天大的误解。这句调侃语的原话是“老时要来诶呢有敢多”,意思是“老是要某种东西,哪里有这么多?”一字之差,天差地别。然而,这两句话从周田人口里说出的方言,却是几乎听不出差别。

据说,在“凭票供应”的物资匮乏年代,周田大坑村张师傅在圩上的食品站上班,负责卖猪肉,亲戚朋友和村里的兄弟叔侄隔三差五找他走后门买肉。张师傅是小有名气的屠夫,文化程度低,就连“猪脚”两个字都得用图形来代替,却是为人直爽,甚至豪放不拘,而且爱面子,大概是旧时周田人典型性格吧。起初,张师傅几乎有求必应,受到亲友夸赞。“张师傅蛮好话事(意为很乐意帮人)”,一传十十传百,名声大了,求开后门的人呈现几何级数增长。可是猪肉有非常限,照顾亲友次数多了,僧多粥少,无法满足需要,即使碍于面子,张师傅也无法做到“网开一面”,何况其他群众发现他老是照顾亲友也意见百出,纷纷找到食品站长告状。

受到站长批评,张师傅心里不爽。这天,享到甜头的某远房亲戚又来到猪肉铺前“走后门”想要免票买肉。“老时要来诶呢有敢多!”这回张师傅铁着脸色,不假思索地以此拒绝。无巧不成书,这位远房亲戚正好是学校老师。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的人听成“老师要来诶呢有敢多”,对身边人说:“**话个,老师要来诶呢有敢多”。因此慢慢传开,成了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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