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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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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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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感恩的二月河

人们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不仅仅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它更是亘古及今开在人类心灵上精神之美的花朵! 近年来,由我国著名作家二月河先生创作的“帝王系列”小说改编的电视连续剧《康熙大帝》、《雍政王朝》等,可谓家喻户晓、好评如潮。二月河先生的大名也自然响誉海内外!在如此辉耀的光环下,二月河先生并没有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而是以一颗朴实本真之心,思考着“吃水不忘挖井人”和“一饭之恩,当永世不忘”和古训。他的父母,他脚下走过的热土,他没齿不忘的师恩,甚至是普通老百姓向他投以敬重的眼神,二月河先生都会心存感激!正如鲁迅先生说的那样,“感谢命运,感谢人民,感谢思想,感谢一切我要感谢的人”!二月河先生常怀一颗知恩之心,来抒写他那颗感恩心灵之涌泉!读他的文字,朴实中见高贵,直击人的心灵!他曾在《我和我的编辑》一文中说:“就我今日在文坛上的位置,我仍感念出版家对我的青目、友好,我永远都不小看这份心意,因为别人看重我,我须加倍看重别人的情愫!”

二月河特别感恩红学家冯其庸先生。他曾说:“冯其庸是我的良师益友。二月河先生从小喜欢《红楼梦》,写了不少有独特见解的论文发表在《红楼梦学刊》上,并吸纳二月河先生为全国红学会会员。冯其庸先生看到了二月河具有写小说的潜质与能力,曾鼓励他说:“你有写小说的才能,你的形象思维很好!”

十九世纪法国著名小说家大仲马说过:“人类的一切智慧包含在四个字里面的:‘等待’和‘希望’”!二月河先生终于等到了希望!得到了红学大家鼓励的二月河先生,便有了进军小说领域写作的勇气。真是机缘巧合,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二月河有幸参加上海召开的红学会第三次《红楼梦》学术研讨会。当一些学者、专家提出,至今还没有一部有关雄才大略康熙皇帝的文学作品时,初生牛犊不畏虎的二月河先生大胆地说:“由我来写!”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二月河先生多年来的相关知识储备,使他有勇气承担重任;二月河先生多年来的潜心阅读与等待,使机会青睐于他!尽管他语出四座皆惊,但他还是在前辈们面面相觑惊疑的目光中,勇毅坚定了“帝王”小说创作的信念,并且还写出了帝王系列小说三部曲——《康熙大帝》、《雍正王朝》和《乾隆皇帝》!这洋洋洒洒五百多万言,使二月河先生摘取了当代历史小说家的桂冠!还赢得了民间称颂的独一份的“帝王系列”小说家的美誉!

二月河感恩他的编辑老师。当年,二月河先生的《康熙大帝》第一卷写好后,他是既不知道自己的作品够不够发表水平,也不知投给哪家出版社。他感慨:“天下文艺刊物多如牛毛,出版社林林总总不可胜数,却没有二月河的杯水之交”。正在这时,一家出版社的社长和编辑听说“南阳有个凌解放,在写《康熙大帝》,就从数百里外来访……”

后来,当二月河帝王系列小说的出版,已高擎起他在文坛的位置时,二月河先生饱含真情真诚地说:“我始终觉得这家出版社对我有知遇之恩!一饭之恩!他们与我无一面之睹、杯水香烟之交,为一个陌生初起的作家修桥造路,是为人间真情的桥,社会人文的脊梁!”

二月河先生的感恩慨叹和由衷对这家出版社编辑的极高评价,岂不是跟古语金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有着异曲同工之效吗?

二月河感恩他的父母。人常说,知儿莫如母。反之,在岁月深处,当儿女们长大成人思想成熟后,知父母者,莫如儿女啊!尽管二月河的父母都是老抗日、老革命、老干部,工作上都很有能力,但由于家族阶级成份原因,使其父亲在工作中长时间得不到提拔重用。二月河先生对父、母亲一辈子的精神苦闷感知最深,体会最疼。他说:“我感觉父亲母亲一辈子都在矮檐下,没见过他们抬过头,也没见他们欢笑过,忧郁与沉闷伴随了他们的生命进程……”对此,二月河先生在成名后著文忆及,必在他心头漾起那个特殊岁月里人生凄冷痛楚的情韵!他曾两写《我的父亲》,以示尊崇、感恩和怀念。

他在《母亲墓道前的沉吟》中,回忆了母亲曾是一位骑马、拿枪的女英雄和威严庄重的老公安!二月河先生诙谐地说,女英雄,不但打敌人,还打自己的儿子,并打得“三魂七魄不归窍——托着拉着,拳打脚踢,他以为,挨打能补脑子,不打儿子的必定不是好妈妈。”

二月河先生又说:母亲强悍中也有细腻。在国家三年困难时期,偶尔他母亲也会弄点波菜豆腐汤,再滳几滳香油,先一碗一定是让他吃。他觉得这和那个“枪口冒青烟”的妈妈对不上号,尽管他的妈妈并不是“慈母手中线”,为儿捻针密密缝补那样的妈妈,但二月河先生感念他妈妈的勇敢:“她的勇敢传给了我……,我觉得我所接受的是母亲的伟大力量与丰厚的赐予……,我觉得母亲始终都在注目着我,跟随着我。”

虽说二月河先生在挨他母亲的打时,肯定也疼痛地哭嚎过,不过,这挨打还真是“补脑子“了!二月河先生真的应该感恩他的母亲,有了他母亲的严格要求和赐予的伟大力量,才使他不畏多年四时创作艰辛,以顽强的毅力,完成了“帝王系列“小说扛鼎之作!

二月河感恩生命中的“三阳”。二月河先生说:“我生昔阳,幼居洛阳,老蛰南阳。‘三阳’是我一生萦怀最重要的三处地方。”

二月河感恩南阳。二月河的“老蛰南阳”之说,便是他感恩南阳之真言!上世纪五十年代末至六十年代初,二月河来到他父母的工作地——邓县。他的初、高中阶段的学习生活,都是在邓县度过的。那时,邓县隶属于南阳市管辖,其后,他又随父母到了南阳生活。后来,他从部队转业后,又被分配到南阳县委宣传部工作,后又到南阳市文联工作。所以,南阳应是二月河先生学习成长和工作之地,亦是成就一代“帝王“系列小说之地,并不仅仅是“老蛰”之地儿。

二月河先生的文学濡养,大部分来自南阳。人杰地灵的南阳,对二月河是有着哺育其成长和文学启蒙之恩的。他的初、高中是在邓县的春风阁、花洲书院度过的。而花洲书院,是一代儒吏范仲淹创立创办的,著名的《岳阳楼记》,就是范公在此挥洒而就。试想,二月河先生日后的“帝王“系列小说,也许还沾有范公的灵气呢!由此,笔者斗胆感慨,如果说山西昔阳的松溪河、潇河、清漳河是二月河先生文学的源头之地的话,那么,河南省邓县的湍河、刁河,南阳的白河,便是形成二月河先生历史知识和文学素养的主要水系!这几条水系,共同蕴育,并携带着二月河先生帝王系列小说三部曲的文学成就,一同流入长江、汇入大海,走向了世界!也正为此,二月河先生曾回邓县母校花洲书院抒写了他的感恩之语:“吾师吾母”,被隽刻在花洲书院一处大石上,鲜红的字迹,十分醒目!笔者曾在五六年前回家乡邓州市拜谒花洲书院,我伫立在刻着醒目大字“吾师吾母”那大石前,强烈地感受到了二月河先生那份殷殷赤子之情,还有他为母校增光添彩的那份荣耀!由此笔者私自认为,二月河先生感恩南阳、情有独钟南阳!愿意“老蛰”归属南阳!

二月河反哺南阳。二月河先生热爱南阳、反哺南阳,近年来,二月河先生在他写作的间隙,抽出宝贵的时间,多处寻访南阳名迹,并以其丰厚的历史知识,为南阳风景名胜之地著文,追述历史,抒写感怀,为南阳留下了许多具有史料价值的文本材料。比如有着中原四大名寺之一的香严寺,位于南阳市淅川县境内,二月河先生曾先后写下《香严初话》、《香严寺二记》和《意外香严寺》,二月河先生说:“我看香严寺,有点脑子不够用,直感自己的佛学、历史知识很苍白”。可见,香严寺本身历史文化之厚重了。此外,他还为南阳南召的丹霞寺写下《随喜丹霞寺》,从该文中,让我们了解到唐孟郊也曾为丹霞寺写下《游丹霞寺》一诗。

二月河先生力挺南阳。二月河先生虽是“山西血统”,但在诸葛孔明南阳、襄阳之争的硝烟中,二月河先生挺身而出,挥笔撰文,为南阳伸张正义!他写下《卧龙岗上灵石不言》,用明出土的碑文《出师表》,来回击忽然出现在教课书上的注释:“南阳,在襄樊一带”。他毫不客气地抨击道:“我们一些学富五车的专家瞪着眼说瞎话,无视诸葛亮自说履历……”其情,也真;其言,也厉!”

二月河建言南阳。二月河先生一生研读历史文化,他更重视珍惜南阳本土的历史文化名迹。他不惜笔墨为南阳的风物赋文歌唱,比如,他写南召的辛荑、红泥湾赊店的镖局、镇平的五朵山等等。但二月河先生并不是一味唱赞歌之人,他是真性情、真用情地建言献策。他在《初记白河》一文中,就曾毫不讳言地建言南阳,要为母亲河——白河建“档案’、厘清“学历”,以挖掘白河的历史文化底蕴,从而提高白河”学历“的文化知名度,使白河在南阳经济和文化建设中,成为能够叫得响、打得出的一张文化名片!

南阳白河面积大、水质优,两岸白杨挺立、垂柳依依,不但吸引了大批候鸟来白河戏水,更是吸引了南阳市民春日看柳,夏日纳凉,秋天欣赏白河秋波,冬天观赏河岸堆雪,南阳市民真是有福了!二月河先生家离白河不远,他也经常漫步白河边、欣赏白河景。但他却诚恳而率真地说:“(白河)景色虽宜人,只是有点像村姑,有风致,而文化程度不高,初中吧,学历太低了点。”

他建言:“去西湖看看便晓得,人们一看到雷峰塔,就会让人想到‘白娘子’的故事……,西湖上有‘三潭印月’,难道咱白河的湖面上不印月吗?”“依我之见,要据白河的档案,把白河的学历弄清楚:白河在汉代就有记载,叫清水,应是汉时的粜米渡口,说不定刘秀的美人阴皇后还在白河边上洗发、浣衣呢!那么,张衡、张仲景谁敢肯定没在白河边读过书?……这些,不过一块石头、一个亭子水榭,就能搞定的事儿……“,”有些事儿,我们这代人不做,后代人做起来就更困难!“不难看出,其情真诚,其言恳切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二月河先生对南阳白河游览区的建言,让曾在南阳工作、生活过十年的我深有同感,原来的白河的确是“美哉美矣”,却仅仅停留在让人“啧啧称赏”的层面!

据史料记载,唐代诗人李白在《南都行》中曾吟咏道:“白水真人居,万商罗鄽闤”。白河丰厚的文化底蕴在荡着层层清波,而南阳人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更不说挖掘与打造了!当然,笔者已多年没看过白河了,现在的白河是否已由漂亮的“村姑”变成了优雅知性的“哈佛”女子,不得而知,不敢妄言!

二月河先生的中国心、南阳情。二月河先生曾说过:“南阳是个好地方”。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颗中国心、南阳情。很少出国的他,在新加坡,吃,想念中餐;说,不离南阳。一天夜里,他与新加坡友人聊天后,提出想找一中餐馆吃饭。朋友带着,司机开车,费了好大劲找到一中餐馆,他说:“这里和南阳的大排档小吃馆毫无二致”;他到马六甲,目之所及,不见海鸥,不见沙滩,全是污泥,他又联想,原来只知道“北京金水河与南阳的温凉河不同,而吉隆坡的水与马六甲,也是有异的……”

哈哈,二月河先生无论走到哪里,他的眼中景、口中味、心中情,皆是中国与南阳!

二月河感恩南阳人的淳朴与亲切。他曾与街边修自行车的师傅闲聊,他曾在街边油条、豆浆小摊边吃过早餐……南阳街头的人们看到他,有的叫他二老师,有的叫他凌老师,不管咋叫他,他都嘿嘿一笑,心里很美!

“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他乡做故乡”!早几年,曾有记者问过二月河先生将来的归属地应是哪里?嘿,这还用问吗?“老蛰”南阳,自然是归属南阳呗!

记得前苏联著名作家高尔基说过:“一个老年人的死亡,等于倾倒了一座博物馆”,而我要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二月河先生虽然离开了我们,但由他心血浇铸起的“帝王系列”小说——文字“博物馆”还在!在二月河先生知恩、感恩美德的感昭下,我作为他忠实的读者,一定会时常到他留下的“博物馆”里浏览,一定会感恩读到他的每一本书、每一页文字、甚至是每一句话,对我人生追求“朴实”、“本真”灵魂的影响力!

                                         改就于2019年4月21日 星期日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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