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悲成蝶 高贵大爱
——我是如何读评《安魂》并兼答网友
◎ 婉末
当《字字无声泪垂血 ,人间绝唱“安魂曲”——读周大新的〈安魂〉》先后在新华网副刊和中国作家网发出后,又被作家在线、新疆天山网、河北经济网等分别转载后,我看到其中一位网友评论说:“婉末同学用她那冰凉的小手,在解剖着周大新先生的《安魂》……”
对于网友们的评论,我随即写出如下文字,发在中国作家网上,以此兼答网友——
七月二日,一个流火的正午,我没来得及做饭,顶着三十五度的高温出门了。一连找了三个报亭,我才找到了《当代》第4期。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一点半了,我煮了碗方便面,坐到桌前,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了筷子,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对旁边的儿子说:“我这半辈子了,还没有这样过,我这是咋了?”
懂事的儿子说:“没事儿,快吃吧,也许是饿了,今天这么热,你为什么还要出去?”
我草草吃了面,坐到床边,摘下《当代》的包装模,刚想躺下休息,封面上的介绍赫然入目:“《安魂》——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周大新的泣血新作:痛失爱子的苦难历程……”,我急切地翻开《安魂》首页,“献给我英年早逝的儿子周宁,献给天下所有因疾病和意外灾难失去儿女的父母……”
当我的目光刚一触碰到这些文字,我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淌。正当这时,老家小妹打来电话,我已泣不成声。惊得小妹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哽咽着说:“我在《当代》上看周大新先生的《安魂》,是写他儿子离世的。”
小妹问:“是《当代》第几期,我也去买来看看”。
小妹和我通完话就出门了,整整一个下午,她转了家乡小城的所有报亭,就是没有《当代》第4期。我看《当代》是七月一日出版,那天是七月二日,《当代》应该还在去家乡小城的路上。随后,小妹又打电话向我确认是第几期,嘱咐摊主为她订一本。
而我却严正地对小妹说:“我从北京买一本给你寄回去,不要让摊主为你订《安魂》!
小妹惊问:“为啥?”
我说:“我不想让家乡人知道周大新老师的孩子不在了,不想让家乡人知道周大新老师内心最个人的苦痛!”
小妹说:“你真幼稚,《当代》全国发行。”
其实,是我承受不了这份苦痛,而有意替周大新老师遮掩罢了。
记得那天下午,当我实在不忍读下去时,我给周大新老师发去短信:“周老师:我在当代上看到《安魂》了。刚一触及文字,我已泪流无语,只在心里喊着、埋怨着:周老师啊周老师,你为什么要写这个让我都不能接受的残酷的现实!你太勇敢了、太伟大了!请接受我迟到的不知所措的问、安吧!……孩子没有走远,就在我们身边,他会在我们的记忆中长大!请你和嫂子多多保重啊!此刻,我什么都不说了!”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对周大新老师说话,我十分清楚,每多说一句,都会变作牵拉周大新老师心痛的血线!
然而,周大新老师却回复“谢谢!”
读《安魂》时,我刚做完颈椎手术,并且右肩周炎十分严重。但书中字字血泪汇成的爱的海洋,使我一边流着泪,一边感叹着喊着“哎呀”、“哎呀”,用了八天时间看完了《安魂》!而后,又用了五天时间写下了《字字无声泪垂血 ,人间绝唱“安魂曲”——读周大新的〈安魂〉》的。
在写《字字无声泪垂血 ,人间绝唱“安魂曲”》之前,我迟疑了一天,原因还是不敢多说,怕触及周大新老师的伤痛!但长篇小说《安魂》呈现在我脑海中化悲成蝶,飞舞于文明、友爱、温馨天国里那种高贵的大爱仪态,迫使我不能不把周大新先生超越个人悲苦,笞恶扬善的崇高精神追求和社会责任感写出来。
在写《字字无声泪垂血 ,人间绝唱“安魂曲”》的过程中,我仍躲避着激荡在胸的情感,回避着一些见解和说法,十分小心地选择着文思与文字,使其尽量缓一些洇浸而去……
如今,当我在网络上看到《安魂》新书新闻发布会上各路大家对《安魂》的好评时,看到方家论者,如胡平先生写下的《生存与死亡的超越》和廖奔先生写的《周大新〈安魂〉:殇之吟》等深刻独到的评论时,看到周大新老师能够平静地接受记者的采访时,我为周大新老师能够超越个人悲苦命运的大爱境界而高兴,同时,我也放下了从前那种“遮掩”、“小心翼翼”的“小我”狭隘心理,能更进一步领悟周大新先生之所以写《安魂》了。
有了更深层的领悟后,我才有勇气对我的儿子说:“看看《安魂》吧,你会从中得到诸多启发的。比如‘作为个体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生命是担负着各种责任而活着的。”
同时,我又对孩子的爸爸说:“工作再忙,也要看看《安魂》,它可以净化人的心灵,抑制恶念膨胀!它会让你认识到,人,活着就好;人,活着就是幸福,从而使你在职场中,不再患得患失;在生活中,不再烦恼忧愁……”
不料,儿子看完《安魂》后说:“没想到失去孩子,给父母造成那么深的苦痛,就凭这一点,儿女们都要好好活着……”
《安魂》的教义不仅如此,上述两位著名评论家更有真知灼见:《安魂》以作者自燃的方式,“以生命火炬,照亮了我们意识到的生死两界,令人备生敬意。”
“读这样的书,只有慢慢地咀嚼与思索……”
的确,“只有慢慢地咀嚼与思索”,你才能领悟到周大新先生的精神已化悲成蝶,以其高贵的大爱,一路佑护儿子的魂灵蹁跹于另一个维度!
《安魂》适合大众阅读,不同的阅读,会有不同的收获!
草于2012年9月14日18: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