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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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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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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玉龙滴翠微

1.移步

 是随风过来的吗?不然你不会走失了躯体。是等待阳光?还是躲避阳光的浓烈?

 是天空在移步?还是云在移步?是房子在移步?还是眼睛在移步?

 因为有了影子,世间从此记起了你的移步。天空没有痕迹,你不时飞过。

2.寄居

 本是长在村里的地上,本是在大地上恣意伸展。因为我的一时性起,这些停在土筐里的芽苗,就留在了二十二楼的半空。

 就那么一点儿土,定根就不错了,它们竟然还长高苗来,绕出藤来,开出花来,结出果实来。看看那是刺黄瓜,那是白苦瓜,那是青番茄,那是红辣椒,那是乌茄子,那是红苕藤,都拿出看家本领,好像长不出各自本来的姿态就对不住我似的。

 这些寄居的菜苗,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似乎认准了薄土、少水、缺肥的现实,似乎更看懂了不少阳光、不少空气的日子。它们慢慢学会了抓住一切时机赶紧生长,然后有些随意,甚至又回到了大地的恣意了。

3.收工

 路,还是那条路,只是换了个活法。开工,选在一个晴天;收工,也是阳光灿烂。

 从此,有些难就不再难。比如,下雨天的出行;再比如,在家门口交个肥猪;又比如,大床大彩电下到院坝。

 老欧说,这个工早就该收了。现在立在这个路上,感觉腿杆都有劲了。

4.梦见

 昨夜,文生走进我的梦里。

 就在城郊结合部的小巷,我到了他的租住屋,睡到了他的单人床上。早上醒来,床下升起烫米粉的灶和油烟。小贩说,你睡得太死了,我们喊都喊不醒了你。我赶紧下床,也想吃碗米粉,文生在角落里向我挤眼。我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纸币付款,老板说你没吃就只收一半。老板娘欲找我十元,却递给我另一张二十元的更皱巴巴的纸币。我正想告诉她,却又被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子挤出了小饭馆的台阶。我慢慢向外走,路过一个补鞋摊、一个修钟表摊、一个报亭,我突然看见一本封面印有妖烨女子的杂志,我突然想买下一本,不管它的标价是38还是28。一掏手机,准备扫微信,两个裤带空空如也。绝对是丢了,我一脸茫然,报亭的老太太也一脸茫然。我赶紧回去找文生,他正蹲在补鞋匠那里高声谈笑。他一见我的哭丧脸说不急,就屁长的路,我绝对喊它马上回来。

惊醒。

5.领头羊

 听到一阵铃铛声,随后是一只羊,三只羊,直到一群羊。

 我停下脚步,一只羊也停下脚步,然后我就看见了手持羊鞭的男人。

 他是老汪,六十来岁,曾当过多年的村干部,现在老了又当上了羊倌。

 “你这二十几只羊,赶起来还是挺麻烦的吧?”我问。

 “不麻烦,它有一个领头的,就是脖子上挂铃铛的那个。只要把它管住了,它走哪儿别的羊就跟着走哪儿。”老汪轻松地说。

 “是呢。就像一个村,村支书就是领头羊,他要带领全村的人走,他走的路很关键呢。”我也镇静地说。

 “羊倌和村官,那就是一回事嘛。”老汪有些兴奋地挥了挥手里的羊鞭,那领头的羊与我擦肩而过,那群羊也一个个从我的身旁很快溜过。

6.痕迹

 水滴过,雨流过,风拂过,阳光照过,岁月往过。

 大雁飞过,燕雀停过,鸡犬路过,行人踏过,韶华往过。

 石头不语,只顾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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