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教师没有三头六臂?如果你爱上阅读和写作,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
优秀的教师一定是优秀的读者。他们不但以课内阅读为荣,而且以课外阅读为傲。
在清贫中读书,书香的花园是富有的,你也是富有的。在富裕中读书,书的标签不是贫穷的,你的目光也不是贫穷的。我们坚信,在知识的头脑里拜读,爱书人一定可以领略到善良的精神之光和美丽的文化宝藏。
有的教师以擒拿之术,把书紧紧地握在手中,却不知道怎样去读。其实这样的教师,他已经越位了。怎样读书的第一要著,是读怎样的书。众所周知,开卷有益。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打开所有的书卷都是有益的。它一定有个前提前件——读好书。好书是有光亮的书,它能够让我们在黑暗中看到星光或月光,直至看到有笑脸的太阳;好书是有温情的书,它能够让我们在冰雪中看到梅花的风骨,直至看到百花的颜值。好书一定是传递正能量的书。当负能量来敲门的时候,他会感觉到心灵正在被蚊蝇叮咬。当务之急,他要抚慰的是心灵,而绝非消灭蚊蝇。倘若无法抚平心灵的忧伤,你就无法拥有战胜蚊蝇的力量。
一个真正的悦读者,他肯定是书的导体。因此,与书势不两立的字眼,断然不会出现在悦读者的词典里。爱,是书的导体。恨,是书的绝缘体。只有把书捧在手中,我们才能够把爱放在心上。书中的人物,最初可能是你的影子,但走着走着,你就能读到自己的真身。即使是科幻,也可能会照亮脚下的路,成为未来的现实。和书中的人物交朋友吧,哪怕是敌人,你不仅能够看到他们可怕的笑容,还会听到他们可爱的哭声。读书要有正确的精神信仰和伟大的文化参与,否则注定迷路。
读书可以获取更多的知识。可是有些教师却总是片面地认为,知识无能。知识最初并非能力,但它们可以逐渐转化成为能力。它们是能力的催化剂。有些教师喜欢读书,硬着头皮,把脑袋当成一个硕大的口袋,妄想把书中的知识全部装进“口袋”里。这样的“打包式”的阅读,不是在壮阔记忆的胸襟。这是对理解的霸王式屠杀。或者说,这是在对觉悟关禁闭罢了。悦读,除了用一张巧嘴来开路,还要两只慧眼来撒网,更需要一颗芳心来播种话语权。否则,吃再多的书,也会消化不良,注定出现胃下垂的症状。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读书是在为丰富知识而出征,也是在为提高能力而战斗。等到凯旋归来的时候,悦读者的心头一定会高尚地举着一面亮丽的有觉悟的旌旗。
读别人的书,一定要有自己的看法。即使是读自己的书,也不例外。这些看法,既可以是批判式的发展,也可以是吸收式的继承。在得与失之间平衡自我,不失为一种寻梦之旅。悦读者是敢于顶天的人才。我相信,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他原来是立地的英雄。
悦读和吃饭一样自然,每天都要进行,否则就是在断送营养。悦读和呼吸一样顺畅,每天都在进行,否则就是在断送生命。一个不读书的教师,他的所谓的备课,极有可能是在复制一页又一页的疲劳。因为一味地复制别人,所以他难以打造出更好的自己。他的步履,只能在别人的优秀的成果背后奔跑。不去灰尘,反扬灰尘,这难道不是一种徒劳的课堂教学吗?
有的教师埋怨,备课就是在重复建设别人的教案,是用枯燥的砖头和单调的水泥构筑腐朽。这是拜悦读的“含金量”不够所赐。如果把备课与悦读联姻在一起,教案就会像小说一样引人入胜,教案就会像美女一样光彩照人。我们要解放“金屋藏娇”的思想,学会“草屋藏金”。这“金”就是永不凋谢的书香。
二
优秀的教师一定是优秀的创作者。有人说,《智慧教师的修炼》就是要《做有趣的教育》。悦读是有趣的教育,创作更是有趣的教育。
可想而知,一个不喜欢悦读的教师,他的学生将会怎样?他们不可能把课外阅读的“美差”落到实处,只会把课内阅读的“苦差”丢三落四地撒满全屋。悦读是创作的先锋官。创作是悦读的后勤部。如果安排座位的话,悦读一定是创作的排头兵。最初的悦读,为最爱的创作提供了方法指南。写作的锦囊妙计,其实只是绿叶般的形式。写作的真情实感,注定属于红花似的内容。“为情而创作”,这是记叙文的写作使命。为理而摇旌,这是议论文的写作初衷。譬如看到别人写《我的父亲》,我们也许会欣赏到欲扬先抑的写作兵法的可贵。难道我们真的会无动于衷吗?切记:袖手旁观是看客,言自由衷是门客,抑或是创客。联系自己的生活实际和思想实际,我们也可以用有血有肉的文字写出《我的父亲》的真情。这种创造,是与悦读并驾齐驱的,堪称是有灵魂的创作。
优秀的创作的第一个途径,是从悦读中走来的。优秀的创作的第二个途径,是向生活中走去的。“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生活是创作的本源,是事情或事理诞生的襁褓。离开了这个襁褓,事情不可能健康成长,事理不可能健美成才。谨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例,它不就是从自然的生活中走来,向科学的田园中走去的佳作吗?
再以人教版七年级语文下册第14课《驿路梨花》为例。作者彭荆风在首段写道:“山,好大的山啊!起伏的青山一座挨一座,延伸到远方,消失在迷茫的暮色中。”显而易见,这是小说的环境描写,颇有画意。我在执教这一课的时候,就曾经站在“阅读与写作衔接育人”的角度,改写过这一段文字。我想抛砖引玉,也写出几分诗情:“目光,在苍茫的暮色中行走。我不知道是谁,把江山一铺,描绘出群山的水墨画。”
无论从哪个地方走来,真正的富于创造性的文字,总是从心灵的府邸走出。用心就能够创造完美。创造需要这样的有诗意的情怀,也需要这样的有品味的作坊。
因此,我敢说,阅读是教师的左膀,写作是教师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