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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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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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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十分

恍然间,四月已经到来,随着清风、花朵、绿叶而来,清明如期而至。作为二十四节气之一的“清明”,明间也唤作“扫墓节”,既是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的节气,又是怀念先古、思念至亲的节日。与纯粹的节气又不同,节气是我国气候变化、时令顺序的标志,而节日则包含着一定的风俗活动和某种纪念意义。

每当清明节前后,总是要淅淅沥沥的下上一场春雨,一千多年前杜牧写这首(清明)第一句就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足见清明节多春雨是节令的使然。

每到清明节。我总会想起逝世的外公,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外公去世的时候我还在上学,我当时并不知道,也并不懂得生死离别究竟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发现那个熟悉的人不见了,任我找遍屋子的每个角落,终究没有人来应答。我期待似儿时的躲猫猫那样,不知到什么时候就会笑呵呵地出现在我身后。可是,他始终没有出现,我所能见到的,只有墙上那张静静凝视我的黑白照片。没有了笑声也没有了责备声,那时我才懂得死亡含义,也知道他终是从我身边消失了,永远,永远……

外公是一个木匠,我们老家的老房子就是他盖起来的。我上小学有两年寄宿在外公家,每天放学回来,只要喊一声“外公我回来了。”他就从厨房里走出来,笑呵呵的接过书包对我说:“回来了,饭马上就好”。吃过饭写学完作业,就拉着外公去邻居家看电视,十几年前不像是现在每家都有电视,那会一个村子就只有几家有电视,所以都是去别人家看电视,但是我自己又不敢去,所以每次都悄悄的拉着外公向外走去,省的外婆就说:作业写完没,就跑去看电视呀,我朝外婆做个鬼脸,转身就跑掉了。现在回去了还会常常和外婆提起。外婆用慈祥的目光望着我,抿着嘴笑。

小时候,外公除了让我吃饱之外还想让我吃得好,家里本不富裕,外公家里有一只下蛋的母鸡,每天早上外婆给外公冲个鸡蛋,让外公补充营养的,每天我起床都能喝到外婆给外公冲的鸡蛋。其实后来也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的不懂事,外公每天就是喝点汤汤,鸡蛋全都留给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愧疚。我的外公把那只还在下蛋的母鸡宰了为我们炖鸡汤喝。可就在这个穷家破院里,一顿鸡蛋汤却包含了太多的……

夏日里天气炎热、蚊虫叮咬,我很难入睡,外公总是拿起那把蒲扇为我驱赶蚊虫,而我也总是在蒲扇“啪啦”、“啪啦”地拍打声里熟睡。岁月更迭但记忆犹新,我已经数不清这位老人生前为他的孙儿们做了多少事,花费了多少心血。那些情,那些爱,那些洒落在岁月间祖孙的故事,点点滴滴都让我倍感幸福回味无穷。

在外公生命尽头的那些日子里,他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为了安慰他,我对他承诺:“爷爷,赶紧吃药,养好身子。等我工作了带你去好多好多地方。”他艰难地点头,吃力地挤出:“好,我等着享我孙女的福”现在我已经有能力为爷爷尽孝,已经可以去好多地方,却物是人非,我又该去哪里才能找到您呢,“子欲养而亲不待”~时光给我留下了难以弥补的遗憾。

人生旅途中,总有人不断的走来,有人不断的离去。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当老的名字变的渐渐模糊,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和一个故事的开始。岁月从不饶人,所以我们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亲人也好、朋友也罢。留一点时间给家人,带一份心情去看看蓝天,携一缕思念常想朋友,存一丝宁静处事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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